“怎么了?娘子是舍不得岳母他們嗎?要不我在鎮上還有另外一處宅子,就讓他們也搬到鎮上算了。”沈弘文眼里帶著征詢地看著她道。
“你還有一處宅子?在哪里呢?”含玉驚訝地說道。
這家伙到底還有多少房子呢?他一個人的買這么多房子干什么?
沈弘文笑了:“看來娘子是一點也不關心你夫君我到底都有些什么財產,把那些東西拿到手后是看都沒有認真看過啊,”雖然說的話好像是責怪,但是他的臉上卻滿是寵溺的神情,簡直可以說是視金錢如糞土了:“就在我們那房子的街尾上,離得不遠,娘子不妨去問問岳父岳母他們的意見。”
含玉想象了一下以后和父母妹妹他們都住在鎮上,也是隨便走一下就可以到的情景,也有點心動,說道:“那我有機會就問問他們,看他們愿不愿意搬到鎮上去住。”
“嗯,娘子問了,只要他們愿意來,這房子就送給他們住了。”沈弘文點點頭道。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村人們平常洗衣服的河邊。
此時河邊有不少趁著午間吃完飯有點空閑的大姑娘小媳婦和大嬸們在洗衣服。
他們兩說話的時候沒有故意壓低聲音,也沒有特別加大,不大不小剛剛好讓河邊洗衣服的人們都聽得清清楚楚,當聽見沈弘文竟然就這么隨隨便便地就把一棟房子送給了娘家,而且還是鎮上的房子、想必也不會比他們現在住的那棟房子小時,都是羨慕的羨慕,嫉妒的嫉妒得要死。
這其中有個年紀和含玉差不多大,但是看起來樣子很憔悴和消瘦的女人更是狠狠地用手里的木棒捶打著石頭上的衣服,好像那衣服和她有仇似的。
這女人就是賀秋惠,她沒想到當初讓她倍有面子的魯有義和賀梅花會把她趕回娘家,而讓她看不起的沈弘文雖然沒有聽說他有什么功名在身,卻原來竟然是個這么有錢的主兒,真是便宜了孫含玉這個賤.人了。
沈弘文和含玉都已經走到前面去了,賀秋惠還是把心里的氣都化作手里的棒子一下下拼命地錘著衣服出氣,旁邊的一個嬸子見了,忍不住嘲諷道:“哎喲,看樣子這是有人心里看不得人家這么好了呀,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以為自己和個秀才定了親,傲得就好像那開屏的孔雀似的,再看看現在,可不像有些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骯臟手段才勾搭上的秀才,卻過了門沒幾天就被趕了回來,嘖嘖,真是這人哪,是什么命一生下來就已經注定是貴是賤的咯,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旁邊一個嬸子也是添油加醋地說道:“是呀,就這樣還有臉回來呢,這要是我呀,早就在外面用一根繩子吊死了算了,哪里還敢回來丟人哪。”
“你們兩個臭婆娘,說誰呢?”賀秋惠本來就一肚子的氣,聽了這陰陽怪氣的話哪里還忍得住,一時間連身上一直在折磨著她的疼痛都暫時忘記了,捶衣服的棒子一扔就朝兩個女人撲過去。
但是她本來就因為身上疼痛,這段時間又都是吃些剩飯剩菜再加上一天到晚都沒有個閑下來的干活,身體早就已經虛弱不堪了,哪里打得過五大三粗的大嬸們,而且還是兩個大嬸,馬上就被她們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