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給了陳憐柔一個嘉許的眼神,滿意地接過蠟燭放在桌上再把那張紙細心地放在上面來回地烤了幾下,見上面開始出現字跡,他臉上開始出現笑容,說道:“看來還真是讓我猜對了,不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呢?”
而三皇子則相反,他在看見紙條出現字跡的時候臉色就突然變得難看起來,抿著嘴緊緊地盯著上面的字。
很快,字跡就完全出現在紙上,陳憐柔湊過去把上面的字讀了出來:“娘子,咱們什么時候生個大胖小子?”
她人長得惹人憐愛聲音也好聽,紙條上的內容被她嬌柔的聲音讀了出來,一時間房里靜得好像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而陳憐柔話音剛落便猛然一驚,臉如死灰地看向六皇子,剛想說話就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把要說出口的話都給噎了回去。
含玉臉上一紅,伸手在沈弘文的腰上用力掐了一把。
她明明在上面寫的是一首詩,怎么會變成了這樣?
三皇子把兩人的舉動看在眼里,臉上露出了微笑:“沒想到十三弟和十三弟妹竟然還這么有情趣,三哥倒要跟你們學習學習了。”
又對臭著臉的六皇子說道:“六弟,這里是人家十三弟和是十三弟妹的閨房,咱們還是到外面去聊吧。”
說完瀟灑地一轉身,帶頭往外頭走了出去,六皇子又再瞪了陳憐柔一眼,這才跟著走了出去。
沈弘文也牽著含玉出去了,很快房間里只剩下滿臉哀怨的陳憐柔,恐怕她是到死也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回到堂屋后,三皇子和六皇子的臉色和剛才來了個對調,這回三皇子看起來是如沐春風,說起話來妙語連珠對待沈弘文也和氣得很,完全不似剛進門時的生疏。
相反六皇子開始變得很不耐煩,沒坐一會就吵著說困了要回去,三皇子也就和他一起告辭離開了。
等他們送出門后,沈弘文和含玉重新回到房里。
含玉看了一眼還在那里發呆的陳憐柔冷笑一聲:“小紫,跟忠叔說一聲,陳憐柔從現在開始到洗衣房去干活,永遠不準再進主院。”
陳憐柔一聽馬上從發呆中清醒過來,問道:“少夫人,為什么要把奴婢調去洗衣房?你之前不是還說過要讓奴婢干些輕松的活,還讓少爺對我好點嗎?”
含玉笑臉一凝,直視著她的眼睛問:“我什么時候有當著你的面這么說過了?”
陳憐柔被她凌厲的眼光看得往后退了一步,這才想起那些話都是她偷聽來的,頓時悻悻地說不出話來。
含玉見她不說話了,對小紫說道:“去吧。”
小紫輕快往下一蹲身:“是,少夫人。”然后站起來走了。
陳憐柔眼看著小紫走了出去,急得直跺腳卻又不敢再說話。
這時候的她已經猜到所做的事被含玉識破了,一下子只嚇得手腳發軟,也知道含玉只是把她貶去洗衣房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換了個人氣憤之下恐怕已經直接把她給咔嚓掉。
小紫很快就回來了,她身后跟著一個腰粗膀圓的嬤嬤,嬤嬤到了門口就站住了沒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