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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休息了兩日,回到了妓院,繼續抄寫書籍。
他把抄寫完的書籍拿到折九屋中,他看到眼前的折九沒有施粉,素面朝天的模樣,淡淡的女子,也是好看的。
白澤笑道:“感謝抬舉!恩,我一定會報的。但是要不要拜你為師,我再考慮考慮!”
業林嗤笑一聲:“長安城要拜我為師的人都要排到西域去,你還挑肥揀瘦!”
白玉笑笑:“哥哥!那我以后學燒菜吧!這種活就交給我好了!”
“恩…..可是你還這么小!怎么讓你干活?”白澤連忙搖頭拒絕道。
”沒事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希望永遠都是在哥哥的庇護下長大!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保護哥哥!”白玉笑著說。
白澤沒有回答,只是又恭敬地鞠了一禮。
“原來那么難吃!別吃了!”趕緊制止白玉繼續吃。
“感謝救命之恩。”白澤雙手相搭鞠了一禮:“今日前來,所謂何事?要我報恩嗎?”
那人嘴角上揚,輕笑:“小子,知道報恩就好!還算聰明。我今日前來就是想要告訴你,若有一日你無處可去之時,便來長安的業府找我!我叫業林。我會收你為徒的!”
白澤露出寵溺的微笑,輕輕撫了撫白玉的頭,心想,妹妹長大了。
“好!那我就當在你羽翼之下,被你庇護的雛鳥!”白澤笑道。
“恩!”白玉笑著回答。
“啊?很咸嗎?”白澤趕緊拿起筷子夾起吃了一口。
差點沒一口全吐出來。
折九淡淡一笑:“我這模樣,是不是還挺像個良家子?”
白澤不知道回答什么,因為他覺得,無論他回答什么似乎都是不對的。
折九爽朗地笑:“無妨的,我其實心里明白!扮什么妝還不是一樣在這地方。”
那笑中透著悲涼。
白澤想要安慰她,輕輕道:“但是姑娘這樣素雅的樣子也是好看的!我喜歡。”
折九迅速轉變了傷心的模樣,開心起來:“真的?你真喜歡?”
問的真切。
白澤點了點頭:“是真的。”
折九走到白澤面前:“那既然是真的,那我親一口,你可不許躲!”
白澤臉一白,他此刻有點后悔剛才說出去的話。
折九湊近他的臉,在他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白澤捂著臉,看著折九那雙眼閃動,他不知道為什么臉感覺微熱,好像變紅了。
白澤紅著臉走出折九的屋,果然冤家路窄,他再次與那徐公子撞在了一起,這次那徐公子像抓住了一條怎么也捕不住的魚,死拽著不放,就算是折九來,他都不肯放手了。
他問老鴇哪里有空房間,老鴇呆呆地不敢回答,這時候徐公子拿出一把銀票塞進老鴇的手中,老鴇指了一個方向,白澤眼看這次跑不掉了,大聲呼喊:“折九姐姐!折九姐姐!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那徐公子才不管白澤的呼喊,像拽著一只掙扎老狗,拼命往那房間里拖去。
折九坐在屋里,胡思亂想,她好似聽到了白澤的呼喊聲,她跑到屋外,尋找白澤,問老鴇,老鴇支支吾吾,不肯說。
折九心想大事不妙,她朝老鴇大喊:“快說!白澤哪里去了!否則我一把火燒了妓院!”
老鴇看著折九震怒的雙眼,她哆哆嗦嗦地指了指那個房間。
那個房間里,那徐公子面相狠戾,他力氣很大,他才不信自己弄不過一個小孩子,這兩天他一直想著這個小俊郎來侍茶,好不容易逮在手里,怎么可能讓他再次輕易逃了。
白澤拼命掙扎,他摸著周遭的一切,想要抓住什么也好,這時候他摸到枕頭底下竟然有一把剪刀,慌亂之下,他把剪刀插到徐公子的胸口,頓時血從胸口流下來,徐公子停下了扒他衣服的動作,因為震驚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瞬間倒在地上。
折九推門而入,她看到這場景,她知道白澤做了什么事情,她把床單披在白澤身上,對白澤說:“你快走!”
“那你怎么辦?”白澤流著淚說道。
折九笑:“沒事的!你快走吧!你叫我一聲折九姐姐,我就滿足了!你快走!留在這個地方不是長久之計,你不該屬于這種地方的!”
白澤淚流滿面,他從來沒感到這般的傷心,撕心裂肺的痛,除了妹妹外,他第一次感受外人帶給他的溫暖,然而這溫暖再次從手中流走了。
白澤抱緊折九,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折九流出了淚水,抱緊了白澤。
她道:“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她推著白澤出了門,她回到屋中,看著倒在地上的徐公子,似乎還沒有死透,折九拔起那把剪刀,再一刀刀插在了徐公子的身上,血濺在了她的臉和衣服上。
她嘴里喃喃道:“你不能活著!你活著的話,別人會活不好的!”
這時候老鴇推開門,看到折九在用剪刀殺人,老鴇嚇得跌倒在地上,朝門外大喊:“殺人啦!殺人啦!”
折九笑起來,她舒心的笑,沒有任何悲傷。
像是一切都已釋然……
她最終在認罪書上簽字按了手印,沒有任何反抗,她還微笑著,這是她早就料到了結局。
那一天,她被關在囚車里,押往刑場。
白澤在刑場上看著折九,現在沒有一點妝容的她,真美。
折九看到了白澤,她對他笑著,她嘴唇微動,好像在說:“不要看!”
白澤流著淚,他的淚就像壞掉的水龍頭那樣,不停地流下來。
白澤知道,不讓他看是因為她覺得自己頭掉落時候的樣子一定很丑,所以才不讓他看的。
劊子手在刀上噴灑了酒,一刀砍掉了折九的頭,白澤捂著眼,轉過了身。
他想或許他真的是一個不祥的人吧!不然為什么所到之處,都那么凄慘。
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容下他的!
他想起那個業林,業林說無處可去的時候,可以去投靠他,白澤回到家想了一天一夜,他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去了,那么這輩子的命就等于送給那個業林了,但是除此以外,還有別的路嗎?
“哥哥在想什么啊?”白玉看著白澤好奇道。
“我在想一個問題。”白澤回答。
“什么問題,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想?”白玉道。
“好吧!假如有人愿意收留我們,要收我為徒,要去嗎?”白澤問。
白玉皺著眉,這的確是個難題,但她看到瘦弱的白澤,也許有個地方可以收留他們,哥哥也就不會再那么辛苦了,她說道:“哥哥,我覺得可以去!”
白澤本就在猶豫,他一向都偏向白玉的決定,聽到白玉這樣說,心想定是白玉也想去,所以他覺得應該要去。
他看著白玉笑著說道:“那我們去!”
離開那相依為命的土墻破瓦,白澤把白玉攬在懷中,攬得緊緊的,他害怕自己一回頭就會放棄這個決定,他知道只要到了那里,他的命,他的人生就全部交到了別人的手上,自己就是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他不愿做棋子,但是為了妹妹,他什么都愿意做,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妹妹。
來到業府,見到了業林,業林扇動他那玉扇,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白澤下跪,雙手相搭,低微道:“師父!”
業林看著白澤,不曾想這個小子還是一個這么明事理的人:“我的乖徒弟!快起!從此你便拜在我門下,這輩子你就是我的眼,我的手,你的命是我的!如若你做什么違背我的事情,我就殺了你妹妹!”
白澤咬著牙,回答道:“是!”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自己選擇的路,即使咬碎了牙齒也要活活咽下去,再難吃,也是自己選擇的。這個世界不該有人用他妹妹的命來威脅他,如果有,那么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把那個人殺了。
因為這個世界不該出現威脅他的人。
春去秋來,轉瞬須臾之間,白澤已經成為了十八歲的少年,他穿著素凈的白紗白衣,年少輕狂的模樣,白玉也十一歲了,白玉與他越來越相像,漸漸長開了,美麗動人。
白澤不喜歡白玉化妝打扮的模樣,他喜歡她純凈潔白的樣子,也不許白玉打扮得暴露,他擔心有人垂涎白玉的美色,白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些大家閨秀要會的東西,白玉也學的分毫不差。
業林看白澤武功習得甚好!自然少不了他的苦心栽培,水滴石穿,日以繼日的練習,白澤的根基好,也肯苦練,自然使白澤學會了業林一生的絕學,聽聞江湖燼滄出世,他想著白澤該出師歷練歷練了,他喚白澤到身邊。
“白澤,聽聞燼滄嗎?”業林問道。
白澤輕輕一笑,他知道業林想說什么,就是想讓他去奪燼滄,這么一把可以號令萬劍的寶劍誰會不想要?只要得到便等于得到整個武林。
“需要徒弟為你去奪劍嗎?”白澤跪地問道。
“你聰明,不用我說就知道我要做什么!這樣很好!那你就去辦吧!”業林說道。
“好!不過我需要你幫我開一家店鋪!”白澤道。
“為何?”業林開著白澤,心想這個小子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用這家店把那個持燼滄劍的人來找我!好過我們大費周章,大海撈針般地找!”白澤自信滿滿道。
“好吧!你有主意了?”業林問道。
“是的!”白澤笑道。
“那你去辦吧!這些開支我都會給你的!”業林說道。
業林一直相信白澤的辦事能力,只要白澤出手,什么事情,他都能辦的好好的,他非常放心。
自從白澤來到業府,為他不擇手段而辦成的事數不勝數,他對白澤很放心。
白澤雖然的確是有著去奪燼滄的意思,但他想著要為白玉尋一個新的安身之處,在外好過在業府被人監視著,自己曾經也對白玉承諾過要開一家店鋪,現在正好趁此機會完成那個承諾。
白澤看過兵器譜,他自己設計了一把稱手的兵器,他畫了一把扇子,讓西域最好的兵將為他打造,他想著總有一天,他會用這把扇子殺了業林,所以這把扇子一定要比業林的那把扇子還要好。
誰讓業林一直色瞇瞇地盯著白玉,覬覦白玉美色的,都該去死!
“怎么?見到救命恩人也沒話說嗎?”那人開口。
白澤看著那人,他的眼神冷冷的,讓人有點不寒而栗。
第二日白澤上集市買了菜準備回家,他提著菜籃,心想著妹妹吃著他燒的菜的樣子,他承認自己的廚藝的確不好,不過燒菜也是難得的事情,妹妹應該會理解。
業林扇動著他的玉扇離開了,走之前還看了一眼那小子,這小子不止個性還長得不錯。
白玉吃著白澤燒的菜,味道真咸!眉毛皺了起來。
快到家的時候,他看到有一個拿著玉扇的中年男子站在面前,那男子的玉扇視曾相識,他突然想起那個在沙漠中救他的男子,與眼前之人容貌并無兩樣,還是那么淡定從容的模樣。
“哥哥!你放了多少鹽啊!咸死我了!”白玉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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