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說誰和錦書在一起?”
沐雪臨對白承志這番話感到一頭霧水,忙扯著他的衣袖問道。
“自己看吧!”
白承志將短箭遞了過去,隨后走到崖邊對附近已經崖的高度做了一番目測。
“我哥的袖箭?你是說,錦書和我哥在一起?”
沐雪臨接過袖箭仔細一看,上面刻的標記圖騰是那樣的熟悉,頓然一股莫名的欣喜永上心頭。
“哎,白狐貍,你要去哪?”
這時,白承志突然轉身便要離開,不想被沐雪臨拉住喊了一句。
“大小姐,你不會認為他們現在應該是在崖底,崖下什么情況還未可知。
現在,我們一沒有繩索,二沒有人,要如何去尋他們?”
白承志忍不住地沐雪臨翻了一個白眼,表示自己要去準備東西再安排人手過來。
“那我在這等你!”
遲了慢半拍的沐雪臨贊同白承志的想法,于是隨腳便將一具尸體踢開,走到一個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白承志前腳剛走,展澈后腳便帶著人朝這般趕了過來。
沐雪臨一見到展澈,心下頓時突兀起來,背過身深吸了好幾口氣揉了揉臉頰,擠出一絲假笑后才轉過身:
“展少,好巧!你也來欣賞風景的么?”
“懸崖欣賞死尸?沐姑娘的口味倒真是別具一格!”
展澈四處環顧了一下,眼睛不由得被地上的尸體所吸引。
“額……”
沐雪臨被這么一噎頓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來反駁,只好裝作看天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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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
展澈從其中的一個尸體中發現沈錦書的發筓,那是自己送給她的……
展澈手指緊緊地握住發筓,眼睛瞬間布滿了紅絲,仿佛是充了血一般,周身的氣息也隨之冷了幾分。
“誰?你說他們么?如你所見已經死了!瞧這樣子應該是遇上野獸了吧?
展少若問野獸去了哪,那我就不知曉了,吃飽了應該就去冬眠了吧!”
不得不說沐雪臨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技能又上升了一層,明知道展澈在問什么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稀里呼嚕地亂扯一通。
展澈哪里會信沐雪臨的這些廢話,直直地走向她,眼神充滿了寒氣:
“沐姑娘貴人多忘事,怕是忘記我們之間的賭約了吧?
她在哪?
我只要實話,告訴我,她在哪?”
或許是展澈的目光太過凌厲,也或許介于賭約的束縛,沐雪臨一時竟被唬住了,手指不自覺地伸了出去。
不行,錦書現在和大哥在一起,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說不定他們這么一相處,錦書就能發現自家大哥的好來,那……
對,為了大哥,為了能將錦書變成真真正正的自己人,決不能讓展澈給破壞了!
想到這里的沐雪臨心思一轉,伸出的手指不自覺地轉變了一個方向:
“我也不知道,錦書應該是往那個方向逃走了,這是我在荊棘叢里發現的碎布料。”
沐雪臨一邊說著一邊將碎布拿出來給展澈查看。
展澈半信半疑地盯著沐雪臨,希望能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一絲其他的信息。
“我發誓!這真是從荊棘叢找到的!我老實和你說了吧,我留在這里只是為了處理這些尸體,你也知道,若讓人發現,指不定要旁生出什么枝節來………”
為了能讓展澈相信自己的話,沐雪臨忙伸出三個手指發誓著,隨后,一腳將地上的尸體朝著懸崖踢了下去。
“走!”
展澈對沐雪臨的話雖然還心存疑慮,可一想到沈錦書狼狽逃跑的樣子,心下便急得什么也顧不上。
一轉身,揮了手帶著自己的人馬朝著山下的荊棘叢那邊趕去。
看著展澈離開的身影,沐雪臨終于呼出一口氣,一股腦地將郁悶之氣全發泄在尸體上。
就在沐雪臨拋尸拋得正歡的時候,白承志帶著隱藏在附近的沐家軍趕了過來。
“雪臨,你……”
白承志對沐雪臨舉動感到萬分的無語。
毀尸滅跡的方法千千萬,怎么就選擇將尸體丟下懸崖,一會自己還要從這下去,這樣一來豈不是膈應,惡心得不行?
就在沐雪臨他們想方設法地尋找沈錦書,卻沒想到此刻的他們如今正在……
“沐大哥,魚烤好了,快過來嘗嘗!”
沈錦書坐在河邊不遠處的石頭上,架著火堆烤著沐靖炎下河捕抓的河魚。
一股股誘人的香氣充斥著兩人嗅覺,沐靖炎利用幾根碩大的樹枝以及韌性十足苧麻根莖編織了一把可以背在背上的小凳子。
聽到沈錦書的招呼,沐靖炎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走了過去,接過魚,呲溜地咬下一口。
“錦書,你和展澈關系很好嗎?”
不知道為何,沐靖炎突然問起沈錦書和展澈的關系。
從在荊州就發覺他們之間的關系不一般,既然自己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子,那有些事有些話還是不得不再次和她說說。
以免將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嗯?”
沈錦書一時還沒有明白沐靖炎這是什么意思,略微抬頭整理一下掉下來的發絲,想了想繼續開口道:
“還可以吧!展少人挺不錯的,算是一個少有的仁商!”
沐靖炎沒想到沈錦書對展澈的評價會是這樣高,不覺對她的擔心又增加了幾分。
“錦書,你了解展澈么?我是說,你了解他的過往么?其實,他并非你看到的這樣簡單……”
沐靖炎將烤魚搭放在一邊,簡略地收拾了一下,略有些鄭重其事地看著沈錦書。
“什么?”
展澈的過往?沈錦書被沐靖炎這么一說,心下不由得一緊,正在掰扯魚肉的手指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沐靖炎,等他他接下來的話語。
“展澈并非是展記商行東家的嫡系長孫,他的母親不過是展家大爺的一個外室。”
沈錦書乍然聽到展澈這身世不覺被嚇了一跳,一直以為他是展記少東家,含著金鑰匙出生。
雖說商賈一直被人輕視,可怎么也是腰財萬貫,不愁吃喝,想不到……
外室?這地位怕是比庶子還要差上幾分,難怪,他總是那么一副冷冰冰,傲慢乖張,總是拒人于千里。
聽到沐靖炎談起展澈的身世,沈錦書不覺為他感到一絲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