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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是給那侯爺包扎好傷口,陸良玉才是收好了藥膏,打量起了這侯府的環境。
這房內大得很,只空蕩蕩的一張案幾,旁邊就是一排排的書柜。
這軟塌怕是房內唯一一個能夠讓人休息片刻的。陸良玉才是意識到,此地并非是婚房,而是這秦希澤的書房。
外頭人山人海的人很多,但卻是沒有人敢進來叨擾這侯爺,大抵都是怕他的。
陸良玉突然是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那陸良荷哪里去了?”
那侯爺只微微一笑,好似這并不是一件讓人擔憂的事情。
眼下不止是陸良玉關心此事,那陸府中的趙姨娘,已經是急瘋了,是將所有的下人都派出去尋找自己的女兒。
陸世仁看她那副模樣,是當下什么都明白了,當著眾人的面是冷哼一聲,卻是不愿再說,只讓人將趙姨娘扶到了后院,等著秋后算賬。
賓客之中,認識陸良玉的人不多,但看那侯爺的裝扮,卻也是猜到了什么,只在竊竊私語。
那趙姨娘在意的,卻是自己將半生的積蓄,全部是搭了進去,給抬到了侯府,白白便宜了那陸良玉,這口氣,她又如何能咽得下去。
等了許久,卻是不見有人回來,好不容易是有回來報信的,卻是搖頭說還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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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女兒不見了,畢生經營是沒了大半,趙姨娘一時是頭暈眼花,差點是摔倒在地。
只秀珠眼疾手快地扶起主子,是驚恐低聲道:“主子,那人的尸體,還在那李柳琴的房內呢。”
秀珠方才是見到了那人的尸體,是尖叫地叫主子來處理,繞來繞去,卻是先看到了那陸良玉的身影,只得是躲了起來。
那趙姨娘這才是反應過來,連忙是道:“你快去找我哥哥的幾個手下,將那尸體……”
說到此處,卻是突然是停了下來,搖頭道:“這人既是陸良玉殺的,那就必須讓陸良玉負責,你且去拖住李柳琴,就說房間內鬧耗子,讓她先住在別處。親自去將那房間給鎖住了。”
心下卻是惦記著,或許可以拿此來威脅陸良玉,讓她將那吃進去的彩禮給吐出來。
待到那秀珠出去,不大一會的功夫,卻是滿臉煞白地回來了,只顫聲道:“夫人,那尸體……不見了……”
趙姨娘是嚯的站了起來,問道:“怎么會不見了?你看真切了?”
秀珠是臉色煞白,信誓旦旦道:“我看得真真的,那死人胸口上插著匕首,死的不能再死。卻是真的不見了。”
那趙姨娘是坐倒在椅子上,心下猜測著,究竟是誰,將那尸體給偷偷挪走?
莫不是陸良玉干得,她時間緊,哪里來得及?難道是陸老爺?但看樣子,陸老爺是不知道的。
一時,趙姨娘是臉色難看極了。
真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待到那天色漸晚,賓客漸漸散去,趙姨娘卻是依舊是尋不到那陸良荷。
這才是有些心慌了,那趙姨娘叫來了陸世仁,待那陸世仁是一進門,便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道:“老爺,要不您去侯府問問,這良荷究竟是被抬到哪里去了?這眼下是天快黑了,良荷一個女兒家家,在外頭不是所蹤,我這個做娘的,怎么能放心的下來?”
那陸世仁氣憤這趙姨娘是擅作主張,得罪了陸良玉同侯府不說,還平白是叫外人看了笑話。
今日回去,怕是陸家又要成了不少人口中的笑談了。當下只冷冷地道:“蘭娟呀,蘭娟,你可是長本事了。既是你自己的打算,你自己解決便是了。”
說罷,是往外走去,自是不打算管了。那趙姨娘立馬是抱住了陸世仁的大腿道:“老爺,良荷也是你的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陸家也是要跟著受指責的。”
那陸世仁對著趙姨娘終究是有幾分感情在的,當下想也是,只開口道:“此事不許聲張,我派人去探探口風。”
話音剛落,便是見那外頭的丫鬟跑了進來,喜道:“二小姐回來了。”
趙姨娘一聽,是立馬站起身來,抹了抹眼淚,便是見那外頭陸良荷身穿一身嫁衣,是走在前頭,似乎是在垂淚。
后頭,跟著的人,卻并不陌生。
那陸世仁一見那人,當下是問道:“云光,良荷是你找到的?”
那羅云光卻是臉色不佳,只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道了聲:“家中還有其他事,云光先走一步。”
說罷,是自顧自地離開了,絲毫沒有去看那身側的陸良荷。
那趙姨娘見狀,是忙上前問道:“良荷,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陸良荷是邊哭邊道:“我上了花轎,一路是被抬到了那荒郊野外。那侯府的人也不讓我走,一直是等到了那天黑,才是等來了羅……”
說到此處,是看那陸世仁眼神不善,才是住嘴不敢再說。
趙姨娘便知道,很明顯是有人特意通知的羅云光,這招真是狠,是想要斷了陸良荷的退路。
那趙姨娘生怕陸世仁責怪自己同女兒,立馬是道:“快,去后院洗漱一下。”說著,是借機是一并去了那后院。
待到是看不見那陸世仁,趙姨娘才是道:“良荷,你是怎么同那云光說的?”
陸良荷臉上驚魂未定,當下是搖頭道:“我只顧著哭來著,他問什么,都說不知道。”
趙姨娘這才是滿意地道:“你這次是做對了,但不能一直什么都不說。后面你就主動給那羅云光道謝,只說是那陸良玉看不上自己,是派人將你捆了起來,綁上了花轎,是送到了荒郊野嶺。就說是故意折損你。”
那陸良荷是點點頭,才是哭道:“娘,那陸良玉是不是嫁到侯府去了?那我可怎么辦?”說罷,是嗚嗚哭了起來。
趙姨娘一提起那陸良玉,便是想起了自己的銀子,當下是心在滴血。只強裝冷靜道:“良荷,你還有機會,三日后陸良玉回門,日后你也可以時時前去那侯府探望姐姐,有機會的。”
說罷,是替女兒擦干眼淚道:“我女兒如此美貌,沒有男人能逃得過你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