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皇上哈哈大笑起來,他是真的開心,那種死灰又再度復燃的開心,他的生命中的光,又突然亮了起來。
影雖為夜鴉宗新人,但起點頗高,剛進入夜鴉宗便是副宗主,如今,銀被皇上派離京城,輔佐十三王爺,而墨則因為蘇青玉和蘇小白之事,久久停留于大理寺,皇上現在顧著哄年茉,也沒空管他。
所以現在,夜鴉宗的第一把交椅,影已經“名亡實存”地穩穩地坐了上去。
隨后,皇上命人放了大理寺的桑就和蘇青玉,這個消息,對桑就是個好消息,他終于能被放出去,可以好好地去見一見他的“姑娘們”,被關在這大理寺,他天天吃素,已經“饑渴難耐”
可是對蘇青玉來說,墨又要離開了,不過這一次,墨再也不會毫無音訊地消失了,他想著在京城為蘇青玉購置一處宅院,既然皇上知曉蘇青玉與他有了蘇小白,卻不曾有過任何的責罰,相必皇上已經默許他與蘇青玉之間的事情了,在京城購置一處宅院,也算是有個三口之家了。
可是蘇小白卻離不開桑就,晚上日日要桑就哄著才能睡著,而蘇小白與墨只相處幾日,雖然在與其相處的時候,墨是摘下面具的,可是他到底是殺手,周身散發著殺氣,小孩子自然是害怕的。
沒辦法,蘇青玉只能繼續居住在和順醫館。
年茉得知桑就和蘇青玉被放了出來,也沒敢與之聯系,因為她懷疑這是皇上下的一個套,正請君入甕呢。
這邊,年茉像以往一般來太醫院告職,玉龍給她帶來個好消息。
“什么,真的嗎?”
玉龍笑著:“當然是真的,自你之前提起,我就幫你打探著,聽聞近日,各宮娘娘準備挑選一些會藥理的,在身旁伺候著。”
“那太棒了!”年茉欣喜著:“都有哪些娘娘需要掌藥呀?”
“裕妃娘娘,齊妃娘娘,懋嬪,劉貴人都缺貼身掌藥,另外,皇后娘娘宮中還缺一個侍藥的…”
年茉一聽齊妃娘娘身邊也缺個掌藥的,心里暗暗高興,這樣一來,她如果能到齊妃身邊掌藥,就很快能跟著一起去冷宮回家了。
不過在這之前,年茉還是要去乾清宮,現在不僅是皇上額頭上的傷,還有他的風寒,年茉都要操心,更準確的說,是她不得不操心。
昨日皇上迷糊著,親了她一口,年茉感覺自己像是被豬拱了,今日來到乾清宮,她覺得異常的尷尬。
剛來門口,春蓮見到她神情就不太對勁兒,年茉笑呵呵的打招呼:“春蓮,早上好呀~”
春蓮明顯的眼神避諱,她拘了一個大禮:“大人,昨日奴婢不是有意看見的,奴婢不是有意打擾您承寵的。”
“啊?承寵?我沒有…”年茉摸不著頭腦。
蘇培盛在一旁無奈的搖搖頭,他前去拿拂塵拍了拍春蓮的腦袋:“去一邊干活兒,別亂說話,承寵之事還能隨便說嗎?”
就蘇培盛這么一說,年茉真是百口莫辯,又說不清了。
“我真的沒有…”
蘇培盛笑著:“大人,奴才明白,這種事情是該藏著掖著的,皇上在寢殿等著您呢…”
“我真的沒有。”年茉百口莫辯:“我昨日只是侍奉皇上喝藥來著。”
“懂,我們都懂…”蘇培盛意味深長的笑。
笑的年茉一身寒顫,這蘇培盛,是真的懂了?
懂個屁了!
一聽到是年茉來了,剛剛還在御案上批閱奏折的皇上,連忙寬衣解帶,躺在了床上,又裝出一副氣息微弱的樣子。
年茉端著湯藥,輕聲的說道:“皇上,小臣來侍奉您喝藥了。”
“嗯,進來吧,咳咳。”
皇上還做樣子似的,咳嗽了兩聲。
昨日皇上迷迷糊糊的錯認了她,還親了她一口,這讓今日年茉見到皇上,覺得十分不自在。
不等年茉開口,皇上首先說著:“昨日,朕仿佛將你錯認成朕曾經的妃子了。”
“皇上,昨日因沾染風寒,意識模糊,錯認了人也是常理的事。”
皇上嘴角輕輕勾笑,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又說道:“除此之外,朕什么都不記得了,可對你做了什么越矩之事?”
年茉又想到了昨天的那個吻,伴著湯藥苦澀的吻,想到這兒,年茉猛勁的搖頭:“沒有,皇上昨日只是錯認了小臣,并未做出任何越矩之事。”
“那便好。”皇上抿著嘴,這小丫頭,說起謊話來一點眼睛都不帶眨的。
年茉還是一勺一勺的喂皇上喝藥,湯藥雖苦,可是每喝進一口,皇上都覺得是甜的。
喝好了藥,年茉又幫皇上察看了額頭上的傷疤,如今皇上額頭上的傷疤已經大好,只要日日敷涂養護的藥膏,就可以讓傷口消失的毫無痕跡。
年茉說道:“皇上額頭上的傷,如今已經大好,以后讓宮女日日為皇上敷涂藥膏,便可以了。”
一聽這話,皇上就覺得不對勁兒,什么叫讓宮女為他敷涂藥膏?那年茉呢,她以后都不來了嗎?
皇上擺擺手,說道:“朕宮里的宮女做事都太毛燥,日后還是由你來為朕敷涂藥膏吧!”
太毛燥嗎?
年茉聯想到了春蓮,確實是太毛燥,昨日他安安分分的為皇上診治,居然被春蓮看做是在行風吹雨落之事~
“蘇公公做事穩健,皇上可讓蘇公公為您敷涂藥膏…”
年茉這百般推辭的模樣,惹得皇上難受,他酸酸的說著:“朕聽你這話,就是不愿意日日跑來乾清宮了?”
“小陳自然是愿意的…”
“既然愿意,那敷涂藥膏的事情還是由你做。”
“……是…”年茉心里不爽,敷藥膏這種事情,難度系數也太低了吧,皇上他自己都能做到的,為什么還要讓他日日跑來乾清宮呢?
難道?
年茉心里暗暗猜想,她摸摸自己的臉,這副易容之后的容顏,難不成皇上相中她這副容顏了?為了泡妞兒,又是扭傷,又是生病的,就是為了能讓她多留在乾清宮一會兒,昨天還趁著迷糊勁親了她。
好啊好啊,果然是個渣皇帝,曾經還說多么喜歡她年茉,怎么“年茉”剛死,他就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