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450章 呂嫻對戰馬孟起

馬超萬料不到如此,驚呆了,反應過來后,對著騎馬慢悠悠過來的呂嫻大罵道:“我來助你,你竟如此待我?!非我之功,汝等可能退郭援軍乎?!”

呂嫻不理他。是你引來的追兵,好吧?誰助誰啊?

馬超大罵,道:“你們二人來時,本只不到三十騎,如今卻得如此多人,也是我的功勞!放我下來!超便不計較。”

不計較?!計較你也不能拿我們怎么樣!

臧霸將繩索另一頭綁在樹上,呂嫻下了馬,道:“宣高,拾些柴來,燒起來,烤一烤豬!”

烤豬?!

臧霸本來氣馬超氣的不得了,恨他的不行。聽了呂嫻這話,卻是悶聲一樂。

女公子總能出其不意,三言兩語間反殺馬超,不動聲色的氣煞人于無形。

馬超果然脹紅了臉,道:“你!”

他當然不能問你說誰是豬!他也知道她這個人,肯定會答,你就是豬,豬就是你,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呂嫻冷著他呢,也不主動與他搭話。

憋的馬超氣的要炸了。

火升起來了,臧霸與呂嫻坐在火邊真的在烤餅吃。趙云來的時候,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也詭異的沉默了。

“子龍來坐!”呂嫻笑道:“分你半個餅!”

趙云雙手接過,坐了下來,道了謝,這才吃起來。

他吃相極斯文,為人雅正,只是,這一次,卻頻頻破功,看向馬超。他本是食不言寢不語的人。

這個現狀怎么形容?!

有趣?!

馬超也瞪著趙云呢,大罵道:“趙子龍!非我之功,汝不能破陣,如今我被困,你卻在下悠然食餅,可羞恥乎?!為何不為我說話?!”

這話真熟悉,當日呂布白門樓也對劉備說過類似的話。可是劉備與趙云還是有差別的。趙云本就內心不安,現在聽了,自然要說話。

趙云果然食不下咽了,放下了餅,道:“女公子,若無孟起,云的確不能速破陣。女公子便是恨他,不若放他下來說話,不必非得吊著。”這多羞辱人。

呂嫻對趙云笑道:“第一,我吊他,不是因為他立了功,殺了人,功是功,過也是過,私德有虧,我算的是這個帳,我背盡了黑鍋,只是吊一吊他,還便宜他了。第二,這馬超不是子龍輩也,于子龍這類知羞恥的義士來說,此舉的確辱人,然而于他,卻算不上……”

趙云目瞪口呆,想了想,也就閉嘴不言了。在野外的飲食能有多好?能吃半張餅便算不錯。而且粗礪的很。在外行軍有時候打起仗來沒吃的,幾乎是常態。這亂世不是治世,若是治世,有穩固的大后方,糧草的事不必怎么擔心。

亂世相互攻伐,人與馬皆無食,真的就是常態。所以趙云只悶頭吃餅了。他盡力了。

馬超大罵道:“呂嫻,你說誰無羞恥之心?!”

呂嫻這下答了,道:“你不是無羞恥之心是什么?!自己不知問題在哪里,卻激子龍為你說話,你拉子龍下水做什么?!他礙你事了?!我若是個小人,子龍為你說了話,我就會氣他,若是不為你說話,你又恨他,兩面不討好,他礙著誰了?!好人就活該被你這樣坑?!”

馬超語塞,嘀咕道:“不過是舉手之勞,隨口一句的事,被你一說,倒顯得我刻意如此。”

“舉手之勞這四個字,不是受恩者該說的,是施恩之人說的,你更不配說。受人之恩,不感激,反倒以此四字,推卸感恩之心,說你不知羞恥,還是輕的。”呂嫻道:“你就在樹上給我反省反省。”

馬超氣結,哪里會什么反省,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死命的瞪著呂嫻,見她與趙云,臧霸吃東西,說說笑笑的,腹中又饑餓,人就特別的暴躁,便下死眼瞪著呂嫻。

見呂嫻真不理自己了,馬超特別委屈,又后悔,跑回來做什么?!

早知道,不管不顧的跑了拉倒,現在倒好,讓她這般羞辱,馬超現在特別的生氣,陰沉沉的。

他這樣的意氣之人,哪里會什么反省?!

便悶不吭聲的不出聲了。

等吃完了,火光也漸滅了,呂嫻才起了身準備要出發了,對馬超道:“放你下來,你回西涼吧,不用跟著我們。”

“什么意思?!”馬超更氣了,道:“怎么?不屑于我的幫助?!”

“我要去尋袁紹老巢,你在,會礙事。”呂嫻道。

“你去尋袁紹?”馬超道:“我更要去了,我的能力,哪里會礙你的事?!”

呂嫻詫異的看著他,道:“除非你是啞巴。”

馬超道:“人生一張嘴,還能攔著我說話不成?!”難道說話還能礙著她的事了!

呂嫻皺著眉看著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看什么?!”馬超嗡聲嗡氣的瞪著她道。

這少年,少年人,真是惹不得啊,這氣性,常理不可忖度之。呂嫻是萬萬想不到,馬超是這樣的馬超,中二的不行了。

呂嫻解了繩子,將他放了下來,走到他身邊,道:“為何非要跟著我?!”

馬超扒開繩索出來了,道:“你很有意思。”

覺得她有趣,舍不得走?!

“你也很壞,我覺得我們很相配,我要把你帶回西涼,”馬超道:“我馬超要娶的妻室,該是你這樣的!”帶勁!

她也很壞?!呂嫻嘴角一抽,他還來勁了是吧?!

臧霸已經捏著拳走過來了。

呂嫻卻擺了擺手,臧霸便退后。

呂嫻也很生氣,道:“很配?!我是小壞,你是大壞,咱們真不是一路人,不一樣的壞法。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來吧,上次約戰,還沒有了結,趁現在了結了,你,滾回你的西涼去。”

趙云吃了一驚,欲上前相勸,臧霸卻搖了搖頭。趙云道:“女公子……”

臧霸含糊道:“看就知道了!”

這馬超的確是需要教訓,說話完全沒有條理,一片混亂,不知所謂。不打服了,以后還要口無遮攔,聽著都特別生氣!

趙云十分擔憂的站到了一旁。

馬超卻并不敢含糊和小視她,站了起來,明明比她高一個頭,卻半點不敢小視她,與她拉開了距離,不答應也不動聲色。

呂嫻道:“怎么?!怕了?!你來,我打服你,再告訴你配不配。”

馬超道:“來就來!誰會怕你一個女子!?”

“可要盡全力,不然輸了太難看,又要臉,說什么是讓我的話,這話,我可不依!”呂嫻冷笑道。

馬超還要逞強,道:“我讓你三招!”

呂嫻懶得再與他啰嗦道:“那我給你三次的機會!若你一次也不贏,就是你無能,也不配!”

說罷,人已經動了,看著懶洋洋的,卻瞬發而動,快的像一道殘影,不知是什么步法,已是繞到了馬超身后,手臂像藤一樣繞到了他的身后,將他的腰一踹,手同時用力,然后一個抱摔,狠狠的壓制在了地上,馬超竟是動彈不得!

馬超驚愕的看著她,眼神之中是出于敵手的警惕,還有不知怎么輸的恍惚。

他的汗下來了,眼神已經十分認真而危險。呂嫻的眼神也冷冰冰的。

萬料不到有此變化,趙云大叫一聲,道:“好!”他看向臧霸,語無倫次道:“不愧是溫侯之女,虎父無犬兒,這身手,出神入化!女公子深藏不露啊。”

臧霸失笑,若是不知呂嫻的底細,他不會坐視不理。相反,呂嫻的身手好像更進步了不少!

這一路,她也絲毫沒有放縱過自己退化,反而便是再累再苦,也會每天做俯臥撐,單手上杠,盡可能的一切條件也不放松警惕,更不容她自己的腦子后退,每天記路線,憶全圖,畫俯視圖紙,墨記于心。

畫到后來,她已經不會再將這些畫到紙上,臧霸看她所做的,便知道,她絕不會將這些指望畫在紙上。在紙上的東西易丟易失,也易忘記。

唯有記在腦子里,才沒有被別人所得的可能!

后來的呂嫻有多變態,只有臧霸知道。

她每晚,都將前面所有的圖畫一遍,再在腦子里過一遍,然后一把火燒了。強到可怕的地步。何止是身手,更有大腦,從不放松,也不知道這一路上的路,她在腦子里過了多少遍了。

她這樣的人,豈是馬超這樣的人能輕易俘獲的。別說她看不上馬超了,便是他更是瞧不上這個人。

同樣是侯二代,然而二代與二代也是不一樣的。

呂嫻從不恃強而凌人,只有不得不用的時候,才會出手,平常不顯山不露水,沉穩內斂,這樣的心性,馬超這等的少年心性怎么比?!

馬超幾乎是她的對立面,不是立場,而是個性,真的就是對立面。

今天,就打到他心服口服,才好!

呂嫻問馬超,道:“你服不服?!”

馬超掙扎著欲爬起來,卻被她制著手,臉脹紅,羞的恥的。對別的,他是無所謂,唯獨武力值,他真的會羞恥,因為他從來沒有敗過。

不是說戰事,而是說恃強而獨戰,他從來沒有失過手。

今天他失了手,被一個女子壓制的不能動彈,如何能心服!?

“我不服!”馬超憋著氣,臉色鐵青,眼神倔強,戾氣,凌厲,鋒芒畢現,甚至出現了殺機。

這個時候的他,的確是有殺心的。

殺了她!洗刷恥辱!

“不服?!這個時候有羞恥之心了?!”呂嫻道:“不服輸,你這心態不行啊。強者恃強,可不是你這樣的心態。呵!”

馬超也不肯承認他不服輸,冷笑道:“是你偷襲,趁我不備!是你使詐!”

“你每戰敗時,都是這樣找借口?”呂嫻臉色也很冷,道:“你不反省你自己,卻從別人身上找原因?!這樣的你,論品性,與我相配否?!不配!武力值,也是手下敗將,有何顏面談什么聯姻,說什么是我們是一樣的人。我與你怎么會是一樣的人。今天,我若是輸了,我會心服口服。不服輸的人,很low。Low懂不懂?!就是很賤!”

“你!”馬超被吊在樹上時,也許只是氣,而現在被她打敗了的這種時候,聽了這樣的話,殺心更升了一層,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

呂嫻起了身,道:“再來,我說過三次,從不食言!馬孟起,若是你連一次也贏不了,你這樣的人,連與我對話都不配!”

馬超立即起了身,往后躍了幾步,更慎重了些,沒有貿然再出手,而是觀察著她的破綻,眼神之中全是警惕和慎重,出手也顯然防備了很多。整個的重心下壓,死死的盯著呂嫻。

他喘著氣,他經不起敗,一敗,整個人的氣壓都變低了,就會起不服的殺心。

趙云的心都提了起來,這個時候的馬超褪去了輕浮,剩下的都是真正實力的對抗!

趙云道:“他也是戰中好手,力氣更是過人,女公子勝在快與穩,心態更勝一籌……”儼然有點擔心。

臧霸也緊抿著嘴唇,良久方道:“馬超的心態不行。”

趙云點了點頭。對戰與兩軍對陣也是一樣的,一方戰將的心態若是如現在的馬超一樣輸不起,敗的可能性會很大。

而呂嫻雖然面色嚴肅,冷清的盯著馬超,整個人卻是不緊張的,甚至是悠閑的,仿佛這風,恰到好處的只是點綴,吹不亂她的心!

這是何等的意志?!

趙云心中肅然起敬。她憑著這樣的意志,才退了曹操的大軍,連曹操都忌憚她不已!

趙云心中更有欣賞和欽服,頭也不回的對臧霸道:“若你我交戰,可會如此輸不起,又不服?!”

“不會,”臧霸篤定的道:“切蹉不在乎輸贏。”

趙云亦然,馬超實在太在乎輸贏了,所以他的性格是太別扭又討人厭。

戰事論輸贏成敗,然而,人與人之間,若是事事要壓人一頭,強人一頭,就會失人心。

不是所有的事,都以成敗而論的。有時候服輸,就是一種氣度。

然而馬超儼然不是這種人,他動了!

趙云吃了一驚,本是清冷高潔之人,此時也不禁駭然失色,大罵道:“馬孟起!你使詐!前番許諾讓三招,都食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