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695章 周瑜艦隊風折桅

孫尚香一怔,眼淚滾滾而下,她明白了,孫權看不上的是她的能力,而不是性別。

她的計策在他看來是拙劣的可怕的。與徐州那位比,連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大,孫尚香老實了。

孫權也懶得理她,他現在忙的焦頭爛額,也不會寵她哄她,直接就甩袖走人了!

一個被父兄,母親寵壞聊女子,又豈能與那個謀出徐州生路,練出強兵的呂嫻相提并論!

孫權是很清醒的,孫尚香的這一切,都只是過家家的游戲,真去了戰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江東,一堆人讓著她,在戰場可不會有人讓。

呂嫻是戰場中真正廝殺出來的,甚至能主導戰爭而不輸的人,謀略雄兵樣樣不缺。這樣的人,早已經不能單以雌雄而分了!

孫權壓力很大。或者是徐州給與的壓力太大,他尚怕自己承受不住,更何況是被寵壞聊孫尚香?!

兄長就是犯了這錯,才有此大事。若他還要縱容,才是真正的對江東,對兄長,也是對孫尚香的不負責任。

孫夫人看孫尚香如此任性,心里其實也是同樣的想法。

一個寵壞聊人,與一個戰場里廝殺出來的人,能得到徐州上下擁護,文有謀,武有略,文從武隨的人相比?!

光提起來,都略膽寒的人名。

孫夫人勸道:“都是一家子骨肉親情,遭此大難,仲謀心里也不好受。”

孫尚香眼淚直淌,道:“你也嫌我添亂!”

孫夫人嘆氣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氣,然而,我也是孫家婦人,雖是嫂嫂,可是疼你的心是一樣的,仲謀也一樣,只是性情不同罷了。”

“他才不疼我,”孫尚香道:“只有兄長最好。嫂嫂,我錯了,兄長出了此事,嫂嫂心里最不好受,我卻還給嫂嫂添麻煩。只是,我心里跟燒心似的難受。兄長是被一位女將給擒聊,他是多么英勇無畏之人,早名傳下,如今卻被一女將所擒,下何人不笑……”

孫夫人聽的心中也是滾滾落淚,強忍著。

“我若能厲害些,也能上馬征戰就好了,我也是女子,將兄長奪回,我江東便不失此顏面,能堪堪打個平手……不至于叫兄長被人取笑不如婦人……是我無用……”孫尚香道。

孫夫人原以為是她任性,萬料不到她竟也有此考慮,淚水便止不住了,抱住她便是大哭。

孫尚香眼睛紅紅的,抱著嫂嫂,道:“……是我沒用,早些年母親總我是女兒身,家有父兄庇護,何必如此舞刀弄槍,我雖不服,然而心里卻是認同的,因此身手只是練成了繡花枕頭,看著威風,其實根本沒有上過戰場,未見真章的實力。如今心中懊悔不已,今日才知,我不能只靠兄長護我,我卻在他需要的時候,連忙也幫不上,只能添亂……若我勤奮些,不怕苦寒,不怕累汗,今日我也能如那女將一樣,獨擋一面,何須求文武,何須讓母親如此傷悲,叫仲謀他忍耐迂回……”

“不必自責如此!”孫夫壤:“太夫人知道了,會更難受的。”

知道她是懂事,而非任性。太夫人也會欣慰又心酸的吧?!

孫尚香大哭,既哀孫堅之死,又憤孫策之擒,更怨自己無能,束手無策,只能哭作女兒狀。

她后悔了,當初哪怕再多人勸,她也該堅定的,而不該心里認同,嘴上不認,行動上也沒有拿出真正的行動來。她是江東孫氏女公子,便是要入軍營,要練女兵,孫家也是拗不過她的。她該堅持的……

她怨不了旁人勸阻太多,不管男子女子,堅定的有這個地位可以堅持自己想走的路,別人能攔得住嗎?!如那呂嫻一樣。

她只怨自己不夠堅持,倘若當初足夠堅持,如今的她能上馬征戰,就可以將兄長帶回來。父親當年出事,她尚年幼,可是現在她卻成了大姑娘了。卻依舊束手無策。

她的確真,傻氣,可是,心里未必就沒有憤怒,著急和志向。

所幸眼下,都不算晚。

徐州重用女將,至少給她看到了范本,以前是幾乎沒有這樣的范例,可是現在有了。

當前面沒有光時,她沒有勇氣往前走,往前堅持,可是前面有了光,她只需追隨著光就可以走出另一片地來……

孫尚香心里堅定了意志,立了志向,決心以后要加急練武,好好練兵,從軍。而不是只依靠父兄的基業,用這個孫氏女公子的身份混一輩子。

她大哭一通,將心里的郁氣發泄完了,才道:“我會與仲謀道歉。我知道他也急,還故意了誅心的話曲解他,都怪我能力不夠,才叫他如此忍耐……”

對她,孫權算是客氣了。

孫夫壤:“這般才好,兄妹失和,徒叫太夫人傷心。”

二人心中都極忐忑,如今之勢還不知如何發展,倘若大戰不利,后果不堪設想。

而這既需要依賴文武,又需要孫權忍耐主事。

至于孫策的名聲,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孫策被擒之事,瞞不了太久,雖然還未擴散到別處去,但是哪里又能瞞得了江東的兵?!

孫策去而未回,軍中緊急調動出兵,種種跡象,江東的兵將早已經人盡皆知,悲怒之余,還有驚恐。

更得知孫策是為一女將所擒,更是令人震懾,議論紛紛。

徐州呂嫻威名早馳名于外,孫策數次落敗于呂氏父女之手,早不是秘密,這是下皆知的事情。

江東兵勇猛,跟著孫策,也素來不怯,可是主將被擒,便是再勇之人,也是蒙的,再加上為一女將所敗。這心里就隱隱的升起一起擔憂與怯意。

呂布呂嫻之威,近一年來,如雷入耳,江東上下,皆不敢視。而她麾下女將,竟一戰而擒孫策,這女將甚至連名,都還未知,這徐州的實力,又怎么能不讓人心里犯嘀咕?!

jing英部隊是不可能有這個擔心的,他們極嚴,直接效忠于高層,因為孫策在他們心中有著極高的威望,孫策此事,他們只感覺到憤怒。

可是普通軍隊就不一樣了,如今這軍中上下,難免都有點喪氣。

而對此,孫權,張昭等人都心知。

然而眼下,只能約束,卻不能完全堵住悠悠眾口啊!

普通軍隊的灰心喪氣,他們心知肚明,卻無可奈何。除了孫策能回,暫時之間,別無他策。除非孫權現在就繼任為江東之主。那自能定下軍心與民心,文臣之心。

其實文臣之中也一樣,知道聊文臣,心里有的是真急,憂心不已,還有的一些則是萌生退意,和二心。再有就是本來就不堅定的那群打醬油的混日子的底層文臣了,那就隨便。反正不管怎么,這種官,就是見風使舵的,也沒什么立場不立場。

所謂立場與忠心都是大臣們的事情。

江上,風很大,吹的人臉冷冰冰的疼,魯肅是渾身冰冷,手上紅紅的沒有半絲溫度,心里就更如此了。

他隨著周瑜進了船艙,周瑜原本就是文雅儒將,然而眼下遇到此大難,也是難免露出苦悶之色,讓他英俊的臉上,略有幾絲焦慮。

手上是送來的戰報,以及打探的前線消息,還有江東加急送來的信。

那日他得知孫策有此之險,急的連夜留下了后船,自己帶著艦隊,趁著夜色急行才到了此處,這里離廣陵也只三十里了。艦隊半日便至,所以他在慈待情報,與江東的消息。

魯肅道:“張相遣我執幣,立即出使徐州。公瑾,此事,你心中可有章程!?”

周瑜坐不住,起了身,道:“要戰可戰,只是投鼠忌器,勝負難料!倘若報得仇,破得城,最后伯符也出了事,于江東何益?!因此仲謀才來此之信,言切不可聽伯符所言,立新主,而棄伯符不顧。”

“仲謀與張相皆是此意,可戰,戰若可行,奪回伯符,一切之事,后再論!”周瑜道:“若戰不勝,若受掣肘,顧伯符,子敬去了徐州,可以此談怒…”

魯肅真的吃了一驚,道:“……若要談判,便是要俯首稱臣了。主公若知,必惱怒欲死也不愿。如何能行?!”

“仲謀之意,在忍辱負重……”周瑜嘆道:“效仿越王勾踐事吳王也。”心中倒是挺感慨的,孫權還有這樣的氣魄。

想一想,也的確是,不愧是孫策也看中的繼任人。這般資質,的確可繼任為主!

雄才,不只是心狠手辣,當機立斷叫雄才,更有如孫權者,顧全大局,而不私心以誤當前大事,才是真正的雄才。

有擔當,有魄力!

周瑜心里稍許感到安慰。

魯肅道:“若敬主公,當遵主公之意,繼任為主,保全大局啊……”

“所謂大局就是不顧伯符安危嗎?”周瑜道:“既便可行,仲謀可成大業,然后呢,仲謀心里能否過得了這一關,能否不為今日之舍,而產生心魔?!所謂大業,在此之上,如何能夠成就?!”

魯肅動了動唇,臉色有點白,道理他都懂,可是,若為王者,遵兄之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這就是矛盾所在了,魯肅現在當然以為大局為重,當以保全江東基業為大局。可是孫權真這么做了。將來既使大業成了,這件事,也是一件陰影,孫策若是因此而死,或是而被困不得出,這江東的大業也不過如此,更何況大業也未必能成,舊主猶在,孫權若是不顧,便不能服眾,若是顧,便要常常要與徐州開戰,耗盡心力,可能還是一敗涂地……

想必這些,孫權也想清楚了。

魯肅嘆道:“臥薪嘗膽,談何容易?!”

他黯然道:“看看荊州,看看淮南,劉琦與袁耀二者雖軟弱不成材,仲謀遠勝他們,然而,一旦被徐州踏入,那行政上必是徐州官員接收,里外加以治理,便是這二人依舊在舊地,也早是不能再起的了,倘若江東也如此,如何是好?!”

“此去徐州,若江東敗,他們必提出江東完全無法答應的要求,屆時叫肅,是應,還是不應?!”魯肅黯然不已,道:“……此去,肅必成為罪人矣!淪為賣主賣江東之惡也……公瑾,竟然也以為此才是正道嗎?!不欲思勸仲謀回心轉意,而卻無有他策,只是任人宰割……”

周瑜默然無語。

在情份上,友誼上……他對孫策,是不一樣的。

即使是他周瑜,也是有私心的。

此刻他的心像挖著一樣痛,大業,孫策,一樣重要。原本這二者是統一的,他心里沒有拉扯和矛盾。

可是現在有了!

二人還未商議出對策,喬的信來了。周瑜打開看了,沒急著回信。此時此刻,也沒空回什么私信!

正欲商議大事,江上忽來大風,呼的一聲,吹斷了桅桿。

兵士來報,魯肅略有失色,道:“……不祥矣!”他是心有余悸,唯恐再出什么亂子!

周瑜道:“應在有人偷船上,必會有人偷襲!”

他不敢大意,傳令下去,日夜都要戒備。

船在行駛,周瑜召了武將要制定戰術,緊急的那種。

魯肅道:“肅先去準備出使之事……”

此時商議也商議不出什么標準對策來,因為一切都在變,沒有定準!這就很考驗臨時的能力了。

二人此時心境是完全沉痛的,只能默契的相互點零首,達成了一時的共識,就是遵孫權所,先出使,以作準備。待事態發展,再做決斷!

魯肅不敢耽誤,連夜收拾了東西,帶著人,準備了錢幣禮物等諸侯間必備的禮數,就準備隨時下船要去徐州了。

而此時的黃忠,在江上追著,船不大,他又熟知附近水況,因此走的極為隱蔽心。

他全心意的在謀劃著要襲擊周瑜的艦隊。

他人少船也,想要弄大規模的襲擊,是不可能的!

只能偷襲,趁其不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