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1005章 禰衡戲弄曹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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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云道:“正平,切誤因私而誤了大事!”

禰衡一笑,道:“衡對女公子既懼又敬,身為人臣,豈敢,又豈能壞女公子的事?!”

趙云無奈的看著他。一臉不贊同,卻一副管不住的蹙眉不知道說什么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委屈和可憐。

禰衡心中一軟,笑道:“將軍無需擔憂,我心中有分寸!”

真的嗎?!趙云看著他,實在是懷疑。

禰衡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趙云很是郁悶,道:“笑甚?!”

禰衡覺得趙云這樣的人,是真的特別好。讓人忍不住想要辜負和欺負。當然這種感覺只是錯覺。事實上是,如果禰衡真的是那種見善欺善之人,趙云只會遠離并且厭惡,與之絕交。趙云的確善良到不行,然而,他又很干脆,對于斷舍離這個精髓是真的到了精髓的程度。

禰衡覺得自己很幸運,不是那種見善欺善的人!否則,會被這樣的君子給拋到腦后。他甚至很想回報趙云什么。他良心上是不想要趙云太難為的,決心不要太放縱自己。他會收斂的。

見他不答,趙云拿他沒什么辦法!哎,每一天,都是趙云,與龐統頭禿的一天!傷腦筋。

顏良的大軍因為倉促被沖散,不得不被迫撤離,待到重整齊合以后,難免軍心渙散,怨氣沖天!顏良也十分郁悶,覺得萬分的丟臉。這心里能不生氣嗎?!

見他陰著一張臉獨在帳中生氣,眾人便勸他升帳,紛紛勸道:“非將軍不如那趙云,而是這趙云實不講武德!不正面交鋒,只走偏道,這樣的陰險奸詐,我軍不防,又如何敵得過!!實非將軍之過,將軍實不必反省自己過失!”

顏良道:“良半生征戰有贏有輸,然從未丟過這等的臉,我堂堂一大將,折在一少年小將身上。如何能臉上有光?!輸了便是輸了。是我沒有預料到他的行事作風和作戰手法,沒什么可辯解的!”

眾人聽了便無地自容,道:“若將軍覺己有過,我等更是有錯,死罪也!”

更有謀士道:“早有探知趙云分兵一半渡津繞我軍之后,卻未曾認真抵擋,我等也有過也!”

一時之間,真成了認錯大會一般!

實際上,顏良因為這份信息分了心,也被干擾了,他雖有防備,卻終究沒有達到效果,還是被這支趙云渡后的兵馬給抄了過來!

不得不提,他用兵實在太過規矩,以至于完全敵不過趙云用兵的機動性!

顏良想到這一點,便很懊惱,道:“趙云用兵很奇,若要克他,若無奇道克之,恐怕不能敵得過!”

這一次,他沒能在這個趙云身上討到便宜便是證明。

雖然被迫撤退,也沒多少折損,然而這種被迫折在趙云身上的感覺,很糟糕,也很影響軍心和心情啊。這對半生幾無敗績的顏良來說,很折顏面!

對于顏良這樣的正值壯年的將領來說,幾乎半生都沒有什么大的敗跡,也沒吃過大虧,便足以值得驕傲了。對于一直得志而未曾有過挫敗的人來說,被一個少年人挑釁尊嚴是極大的事情。他們會看的比天地都大!

所以顏良很是懊喪,丟臉至極!

不禁問左右道:“可有斬這趙云之良策?!”

“若要斬此少年將軍,須教他與將軍對戰,若他一直不正面對戰,恐怕……”謀士們道:“他們也篤定了要耍詐,若一直避免與將軍交戰,想要斬他,難!”

“我軍能才無數,難道還拿一個少年將軍沒撤?!”顏良怒了。

左右戰將涌上來道:“將軍息怒,末將等愿合力圍住此子,教他走不脫。那時只待將軍斬之!事可成也!”

顏良坐不住,站了起來,道:“合力而殺一將,是否勝之不武?!”

“事關袁營尊嚴,與勝敗軍心,還請將軍決斷,不可被君子之行累矣。君子對君子,小人對小人!這趙云既不敢與將軍直面,我眾人圍之,可矣!”左右戰將道。

顏良聽著有理,便道:“屆時爾等只需圍住他,不叫他走脫,無需交戰。良來時,斬之,可定矣!那時再驅兵而合殺趙云軍。”

眾戰將道:“是!”

散了帳,心中卻頗為無奈。那獵場之上,困獸尚且猶斗。更何況是趙云。趙云在顏良眼里也許算不了什么,然而,一旦他們把他圍住,趙云怎么可能會不奮力突圍呢?!

他一定會奮力斬殺他們,將軍只叫他們合圍,卻不交手,這根本不現實!到時候,趙云只殺來,他們能不還手嗎?!若不還手,還不是照樣被他給沖出去?!

所以,將軍說歸說,他們到時卻不能遵守!不是不能跟將軍說明白這一點,而是因為將軍實力比較強,站的比較高,有時候,他不接地氣,他根本不明白,身為底層戰將的無奈和無能為力!

不是他們不想立功,不是他們不想遵守君子品行,而是他們的實力根本做不到這種高潔的打法。若是實力允許,誰又不想做個君子呢!

而這一切,說出來,顏良是無法理解的。

因為水平不在一個段位上,以至于根本無法共情,別說共情了,連溝通也做不到!

這叫不體恤下情,倒也不是顏良天生傲慢所致,而是,一個實力強的人,他很多的想法都是閉塞的,是以自身實力的角度去想問題的,他甚至都想不通為何部下們都這么弱,這么無能。一個人出身低沒本事,是被蒙蔽了眼界和思維,但同樣的,一個人出身高本領大,也照樣的被局限了眼界和思維。這就是壁壘的典型形式!

而能打破這種隔絕的,是必須要有一雙開闊的心胸的人,同時要具備一雙肯往下看的慧眼的人,才能做到。

顏良很快重整兵馬,重整旗鼓,準備重來。而他也得到了曹操在自己身后伺機而動的情報。

他擰了擰眉,斥侯又來報,道:“曹操領軍往白馬城去了!”

顏良心道,曹操奸詐,更不得不防!

這下麻煩了。他若與趙云合力,便是他也難對付。顏良道:“他身邊帶著何人?!”

“身邊只有典韋。”斥侯道,“以及其余各數戰將!”

顏良冷笑道:“三將我且不放在眼中,區區典韋,不在話下。再對陣,且看良斬下這典韋的狗頭!”

只說曹操領軍往白馬而來,曹軍上下都很涌動,帶著一股饑餓的,渴望的躁動。

因為曹操對他們說,呂嫻是帶著糧草而來,曹軍上下缺糧之事,馬上就能緩解,他此次來,是順便來拿糧草的。

因此,曹軍上下,是難得一見的振奮!

禰衡哪里算不到曹操的謀算,竟是早早有了準備,竟親自帶了人來津口來迎接,眼見著曹軍前來,禰衡便命人緩緩而吟唱,“……曹操的嘴,騙人的鬼!呂嫻無糧來矣,呂嫻無糧來矣……”

“曹操的嘴,騙人的鬼!呂嫻無糧矣,呂嫻無糧矣……”

趙云,“……”

他匆匆趕來,聽到這吟唱聲聲,如四面楚歌,一時特別的無奈和擔心。他這不是找死嗎?!曹操本就深恨他,此時只怕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趙云匆匆上前下馬道:“正平!”

禰衡笑瞇瞇的。見趙云擔憂而來,便道:“這叫先發制人!”

趙云道:“這叫找死!為何背著我行事?!”

禰衡笑道:“衡正作主張,將軍恕罪!倘曹操若要殺吾,吾甘死矣!然若不此時臊他一把,實不甘心!”

趙云蹙著眉頭,心累的不行。

諸將還拱火,笑嘻嘻的對禰衡道:“軍師高明,想必此時曹賊已吐血了!”

這是迎接還是結仇啊?!趙云道:“從今起,正平不得離開云身邊半步!”

這是打算栓到褲腰帶上了嗎?!

禰衡蹙了蹙眉,笑道:“衡非稚子,豈可被當成稚子對待。將軍無需擔憂我!”

趙云冷冷笑道:“我是怕你不見了,然后曹操送來一碗你做的肉醬!”

“……”諸將噗哧一笑,然后哈哈大笑起來。趙云瞪過來,諸將收斂的跑走了!

禰衡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趙云實郁悶不堪,這有什么好笑的?!自己要被做成肉醬了,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嗎?!

“將軍不覺此事大快人心嗎?!”禰衡哈哈大笑道:“若能臊曹操而死,衡也成名矣!”

“就這么想死?!”趙云咬牙無奈道。

“不想死。”禰衡道:“所以要拜托將軍照顧好我了!衡之性命交由將軍了!”

既然不想死,為什么要拼死的拉仇恨?!嫌曹操的刀不夠快?!

趙云一個頭兩個大!

他緊張的看著對面的曹軍,果然見曹軍不可查的有些騷亂。可見,軍心是受到影響了。

這一記實在太狠,直挫曹操的威信。若果無糧,曹操能恨死禰衡。

不過曹操不愧是曹操,立即就安撫了軍心,言是對面是禰衡,此賊因當初之事深信丞相,此時跟了趙云,巴不得要在全軍面前狠扇一巴掌給曹操,此賊是狂士,狂的連天子和丞相都不放在眼中的人,全軍上下當人人得而誅之,而不該受這狂士影響,不然便是中了他的計了!

因此一宣揚開,曹軍軍心才堪堪穩住。

曹操也算治軍有方,是慌而不亂,一穩住以后,便要渡津!

曹操本來是氣的半死,為了穩住軍心,親自出陣出列,領頭要帶全軍上下渡津。

結果見曹操要渡津,這邊呂氏兵馬又轉換了說辭,鼓聲齊鳴道:“……鬼來了!惡鬼來了!”

“……”趙云嘴角一抽。他似乎都能抽象的看到曹操頭頂冒煙的感覺。脖子都覺得涼叟叟的。禰衡好狠!這是要拆下曹操的面皮啊。這一舉,可是比當廷罵曹操更狠多了!

他不禁擔憂的看向禰衡,曹操本就難以相處。這不是得罪死了曹操嗎。他鋒芒太露了。真的!

趙云不贊同這種,然而,卻拿禰衡沒辦法。

便是趙云不怎么揪心的人,哪怕處于最極端的處境的時候也沒怎么揪過心的心性,此時也是感覺頭禿,頭皮都在發麻!

這是唱什么衰呢?!

曹操真的能吃了禰衡。

鬼來了,惡鬼來了?!曹操聽到此言,也是氣的頭痛炸裂。他眼神之中是要噬人的憤怒,是鬼來了,還是他曹操似鬼?!

什么曹操的嘴,騙人的鬼?!

這種鬼話都能說的出來,胡編胡咧。

曹操真的要氣炸了。

荀攸擔憂不已,小心上前道:“主公,禰衡本就狂傲,他就是想煞煞我軍士氣,墮主公威嚴,亂我軍軍心。切不可中其計!此時他是趙云身邊人,不宜發作!還請忍耐,穩住軍心更為緊要!當前,是須見呂嫻,而非這禰衡!”

曹操是真的氣炸了,忍不住怒道:“此賊,操早晚要殺之,示天下!”

曹操是很少這么明著發怒的,一般不怎么大的事,他也大度的丟到一邊,不理會了。能把他氣成這樣的,還好幾次都如此。這禰衡是個人才,是比史上的楊修還狠的存在!

荀攸道:“主公且先不必理會他。進白馬城,會呂嫻要緊!這小人,不必放在心上。切勿讓此儒賊亂主公之心!軍心為重!”

曹操閉了閉眼睛,將一口氣的不行的老血給狠狠的咽了下去,心氣不定的渡津。過了津后,也不見這禰衡,只叫人去請趙云相見。哪知道趙云只遣了一小將前來請罪,說這般迎接曹公,是無禮之行,禰衡之過,趙云愿代之過!只是他不敢來了,若要來,須得禰衡同行。

這反倒將了曹操一軍,曹操不想見禰衡,所以給了個臺階先見趙云,結果趙云還不見,非要與禰衡一道來,才肯見。

若非知曉這趙云心性,曹操都以為這二人在唱雙簧。

荀攸道:“趙云恐是懼離了禰衡身邊,主公要去襲殺禰衡,因而不肯獨來!非有拂主公顏面之意!”

“還有人護著他!”曹操冷笑道:“這禰衡何德何能。”

然而也的確是叫曹操下不來臺。他應該展示大度,同意趙云帶禰衡一并來見才妥。可曹操此時也小氣了,他不想被氣死,因此,竟是都不見!

------題外話------

趙云:一個頭兩個大!

龐統:羨慕樓上!我每一天都是頭禿的一天,就沒一天不作妖!

趙云:雖不每天都作,作起來就搞個大的!羨慕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