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是這樣的日子過得讓人很絕望,沒有什么盼頭,我這還怕連累的兒孫呢。”喬之言的爺爺也放下了筷子,有些沮喪的說著。
“不會的,絕望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的,您看嬸子還需要你照顧呢,還有之墨在隊里也很是惦記二老,這邊若逗做細糧不方便,那就讓那幾個小子做了拿過來,嬸子這身體可吃不了這種這么糙的東西。”樓云華說著心里面已經開始盤算,待會兒,回家之后得教訓教訓那幾個小子,如果他們沒有,那他可以去別的地方給換些細糧過來。
他認識了老太太幾十年,知道這老太太從小就是嬌養這長大的,這樣的東西怎么能夠吃得下去。
又聊了好一會兒,樓云華,才從牛棚里回了自己家的小院子,幾個小的吃完飯了,這么坐在家里等著他回來呢。
“叔,要休息了嗎?我們這邊有油燈,需不需要我幫叔叔點一盞油燈。”楚墨霖見他回來立馬就過來獻殷勤了。
“不用,現在天還沒那么黑,我沒那么早睡的,喬家小子,你奶奶那身體吃不了粗糧,你們這里是不是已經沒有細糧了?”樓云華,說著看向喬之言。
“這些日子要下田,隊長不讓請假,所以也沒來得及去縣里面換細糧,今天才沒有細糧做的,是我沒考慮周到。”喬之言有些羞愧,這段時間太忙了,地里面的活比較多,一時準備得不妥當,讓自己奶奶受罪了。
“行了,明天去打電話的時候,順便去糧站那邊看看,我這里有糧票,不夠的話,找滿月拿,以后要記得計劃周詳一點,你奶奶那身體受不住粗糧的。”樓云華,見他是真的過意不去,也不再說他了,想著明天去糧站那邊看看他這邊有糧票,也不知道去糧站那邊能不能買到細糧,要不然就得跑黑市一趟了。
“我知道了,叔叔,叔叔,明天看能不能幫小霖子請個假,我們四個人去請了兩趟,結果都卡在村長那一關,不讓過,叔叔認識楚爺爺,是不是也認識楚叔叔收養的那個戰友的孩子,之前他都有給我們寄東西的,上個月聽說出任務受傷,昏迷了,小霖子,想要請假去看他,一直請不下來假,我們有些擔心他。”喬之言這會兒想到了楚墨霖的那個大哥,想著能不能讓叔叔幫個忙?
“行,我明天去跟支書說說,讓他幫你批一下,村長那里你不用擔心他,用不了幾天,他就不再是村長了,是那個叫楚瑾霖的小子吧。”樓云華自然也是認識那小孩的,點點頭應下了他們的請求。
“行,我如果要休息的,這都去休息吧,不用等我了,我還有事出去辦理,你們明天還要上工的。”樓云華揮揮手都帶完事情又出去了。
現在才是晚上七點不到,這村里還沒有通電,所以剛天剛剛黑就烏漆抹黑的了,樓云華摸黑到了大隊長家,動手敲了敲門。
趙隊長,媳婦兒剛剛處理好廚房里的事情,出來就聽到了院門被人敲響,一邊問著“誰呀”,一邊過來開門。
“我是樓云華。”
“呀,是滿月爸爸呀,快進來,我家老頭在堂屋,老頭子,滿月爸爸過來了。”大隊長媳婦朝堂屋喊了一聲。
“云華來了,坐吧,這一年多咋都沒看見回來?也沒啥消息,傳回來剛開始那幾個月滿月,可擔心了,總是來大隊這邊問有沒有信過來?”大隊長撥了一下旁邊的油燈,讓屋里更亮一些,一邊說著還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就怕人是來秋后算賬的。
“沒事,那時候任務緊,沒有時間寫信告訴她,后面我有托人給她帶了信,今天我是來問問我家住的那幾個小知青,請假,為什么請不到?聽說上個月請了一次,沒請到,這個月又請了一次,居然沒請到。”樓云華說著一邊看著大隊長那多變的臉色,心里不屑的撇了撇嘴。
欺軟怕硬的東西,這些知青每個月應該是有兩天假期的,農忙除外,還有的可以疊加,當然,這也是他在縣城里面了解到的,可能這些知青也是不知道的,不過既然有這規定,那么村里的隊長和支書是肯定會知道的。
“這不是村長說不批,我也沒辦法,我跟支書都說了他了,可是他還是不肯蓋章,你是知道的,村長說這個人對權力看得很重,村里面的印章都是在他手里的。”大隊長也有些無奈的說,他跟村長是五福內的親戚,當初會當上這個大隊長,村長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所以他現在根本不敢反駁村長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你就讓他洗干凈脖子,等著好了,我倒要去縣城那邊問問,這是個什么情況?還有明天一早你給那四個小知青分配好了,任務我要帶姓喬的那小子出去一下,下午才回來你跟那記公分的說一下。”樓云華說完就直接往外走,也不管大隊長是何反應。
等大隊長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大隊長,媳婦兒在外面聽得心驚膽戰的。
“看看吧。我就說村長說這個人不行,這下好捅了螞蜂窩了,看看這次你們怎么收場?”大隊長,媳婦說完就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先去避避風頭了,看了樓云華這架勢,這一次肯定是善了不了了。
大隊長媳婦也是呆,之前她去地窖里拿東西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里面的東西少了,因為東西太多了,很多她都不記得有多少,所以也就不知道里面丟了東西。
這一次他準備收拾一下自己的家,當先找別的地方藏起來,到時候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話,她也有退路。
結果當他去挖那些洞的時候,竟然發現十個洞,九個空了,就連那個年代最久遠的已經抹的跟墻一樣,顏色的地方,里面竟然也是空的,但是從外面看根本沒有人動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頭子不好了,我之前藏東西的地方很多東西都不見了,但是那洞口并不像有人扒拉過的樣子,怎么回事?”大隊長媳婦,找不到東西就來找大隊長,結果夫妻兩個把家里的洞都扒了,真的只有一個洞里有東西,還有那原本不屬于他們家的烈士證明,剩下的錢不多,也就五百來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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