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超級求生模式

第七十六章 棺材板兒壓不住

“師傅,再轉過前頭那個山灣灣,對面山坳就該是行爺說的義莊所在了,您還堅持的住不?”。

十七八歲大的少年緊了緊兩邊肩上架著的沉重竹竿,人沒回頭,聲音卻洪亮的朝著身后一個,看著約莫四五十歲左右的中老年胖子而去。

胖子也就是少年的師傅聞言,狠狠的喘了口粗氣,同樣的也抬手顛了顛壓在肩膀上的竹竿,恨恨的看了眼位于自己與前頭徒弟中間這具,他們用竹竿挑了一路的尸體一眼,沒好氣的粗著喘氣,連聲催促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走,天都快亮了,趁著這會子天還黑著,趕緊趕到義莊落腳是正緊。”。

可憐他們這些靠勞力吃飯的走腳匠(趕尸匠),為了混口飯吃,行走江湖真的是太難了!

你得裝相保持神秘感不說,護送尸體亡人返鄉是遭人忌諱的事情,正常的城鎮村落你還不能去,畢竟你帶著的是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你用再好的秘藥也有味道兒不說,就是常人心里也覺得陰森不吉利不是?

天可憐見的,要是不想睡在野地里,不想一整日都提心吊膽的輪流值守睡都睡不好,得看著尸首,不能一個不小心的叫尸首半道被狗啊,狼啊,畜生的拖了去,除了義莊跟專門的死人客店,他們居然別無可去。

這一趟出門接了個走腳往山溝溝里去的活計,過了五個糟糕的白日了,這不,好不容易遇到了個死人客店,店家行爺跟初次走這條道的他們說,此去前頭四十多里地,有個破敗的義莊可以歇腳的話,他們師徒估計又得吃苦頭了,不是得找山洞,就是得找人煙稀少,且背陰遮雨遮陽的崖壁渡日。

緊趕慢趕的,眼下不趁著黎明天亮之前,趕緊趕到那義莊熬過白日,難不成還要露宿荒野提心吊膽嗎?

前頭走的少年人不知自家師傅內心的腹誹,畢竟他人年輕,力氣大,不像胖墩墩的師傅,這活計干的是一年不如一年。

前兩年師傅沒有大病一場的時候,兩根竹竿抬轎子樣串二具尸體,一顛一顛的,靠著起伏的慣性,還有他們走腳匠的特殊物件,他們師徒合力都能抬得動。

現在卻是不行了,師傅抬一具都吃力。

擔憂師傅,少年暗暗往前進了幾步,肩膀壓的更低了些,盡量的讓中間尸體的重量往自己這邊傾斜,好讓自家刀子嘴豆腐心,打小把自己從野山窩窩里撿出來撫養長大的師傅松快些。

胖子只覺吃力的肩頭突然力道松快了些,抬眼看著前頭的徒弟,哪里不知道是自家臭小子心疼自己?

不由的胖子臉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腳步也不由的跟著輕快了起來。

也不枉費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養他一場,胖子心里嘟囔著。

好不容易過了這個蜿蜒崎嶇的山灣灣,借著麻麻亮的天色,果然,前頭一座破敗的院落,瞬間出現在了師徒二人的眼前。

可憐見的,這義莊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沒有翻修過了,兩邊的木頭窗戶,窗棱子早已不見,就剩點點黃色紙屑貼在木框上,被山風吹的呼啦啦響,那義莊抬頭的牌匾也被蟲兒蛀了不說,一半拉都耷拉了下來,山風一吹還嘎吱嘎吱的響,看著一點也不牢靠,就跟立馬要掉下來砸人腦袋一般。

少年緊盯著牌匾緊走幾步,自己先一腳踏入冷冷清清,陰陰森森,蜘蛛滿布的三開間義莊內,臨了還不忘了回頭,提醒身后的師傅小心頭頂與地上。

師徒二人好不容合力把尸首抬進了義莊內,尸體雙腳沾地,當徒弟的順勢一把扶住尸體,把僵直的尸體沿著一對竹竿推到底,斜靠在墻壁上,胖子師傅這才松了力道,抽出竹竿丟一邊地上,自己則是如泄了氣的皮球般,順勢挨著墻角,背靠著一口破敗的薄棺滑坐了下來。

“唉呀媽呀,這回子接的活計不劃算!奶奶的,路途離得遠不說,還得往山坳坳里頭送,都是上山的險路,這死鬼生的還高大,可累死老子啦……”巴拉巴拉……

固定好頭戴高帽,額前壓符的尸體后,少年人一回頭,就見自家師傅一邊擦汗,一邊嘴里嘀嘀咕咕的嘟囔埋怨,娃娃臉的他笑了笑,抬起胳膊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口中耐心好性的勸解著。

“師傅您莫惱,等把這次的腳走完,回頭結了余賬,徒兒給您沽一斤好酒,切一片羊肉好好解解乏。”。

“哎哎哎,這才是我老賈的好徒弟嘛,山來,你可冇要騙老子。”。

“放心啦師傅,徒兒哪里敢喲。”。

當徒弟的一邊安慰師傅,一邊忙著卸下身上的家當,比如趕腳專用的搖鈴跟陰鑼等都仔細的解下,跟剛剛脫下的褡褳一起擱到一邊放放好。

山來才想著說,趁著天亮前自己出去收集點柴火,順便在義莊一角生個火堆,把身上帶著的干糧熱一熱,好跟師傅填飽了肚子再好睡覺呢,忽然,只有他們師徒對話的寂靜義莊里,出現了一絲不尋常的咚咚~嗷的聲音……

多余是被一陣自己根本聽不懂,且帶著陽腔怪調的交談聲驚醒過來的。

一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感覺有點悶,還有點逼仄,空氣里散發著一股奇怪的莫名味道。

出于下意識的本能反應,多余猛地坐起身來,想要打量一下這個新的世界,結果迎接她的,卻是哐當一聲,腦門重重的撞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木制東西上。

多余吃痛,當即嗷的一嗓子叫出聲來,兩只小胖手及時捂住吃痛的腦門,整個人卻因為慣性力迅速的往后倒下。

咚!重重的砸下。

“嘶……”,又是一聲悶哼,多余再次吃痛。

身下也不知道是神馬玩意,硬邦邦的,膈的她后背生疼。

幾乎出于本能,多余來不及安撫吃痛的腦門跟后背,急于搞清楚情況的她,下意識的伸手就在自己的四周摸索,拍打,踢蹬起來。

咚咚咚……哐哐哐……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