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元碩佯裝沒事的樣子摟住沈雅韻往前走,哄道:“嘴巴都撅上天了,你在引我犯罪嗎?嗯哼?”
沈雅韻小鳥依人地依靠在他身邊,公司里出奇的安靜,同事們紛紛投來吃瓜的眼神,這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郎才女貌的還郎情妾意,羨煞旁人。
一雙熾熱的眼睛看得猩紅,臉上僵硬起來,要是換成自己該多好,難道從小窮就不能遇到好男人了嗎?心里漸漸由失落變成憤怒。
胡離兒望向公司,一片風平浪靜,沒有想象中那么熱鬧,昨天下午她刻意做的事情就這么輕描淡寫地過了?難道大公司里的人都不八卦?
想到這里,背后突然被一只手重重拍了拍,瞬間臉上慘白,她回眸一看,安妮嚴肅地看著自己。
“安.安助理,早上好。”胡離兒強裝鎮定地問好。
安妮厲聲說道:“胡離兒,收起你的心思,老老實實地做事,有的人是你永遠都觸碰不到的,能在葛氏工作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你自己想清楚,什么才是你該做的。”安妮字字珠璣,善意的提醒。
不知道多少女人想招惹葛元碩都栽了,而且沈雅韻是她的朋友,她不想沈雅韻受到傷害,嚴厲的話語希望能讓她知難而退,不再遐想。
胡離兒扯著嘴角,如同披著羊皮的狼,說道:“嗯,安助理說得對,我會好好做事的。”
安妮前腳剛走,胡離兒的臉色就翻天覆雨,一臉不屑,不過是一個小助理,憑什么訓斥她,不滿地坐回自己座位。
桌面上都是昨天未完成的報表,她突然想到一個對付安妮的辦法了,葛氏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那她就要讓安妮自己打破自己的夢!
她瀏覽了一遍報表,昨天就發現這個單子數額很大,她悄悄地改掉一個數字,等到她簽名后,這份報告責任就會全部算在她頭上。
最近安妮心神不靈,家里的繁瑣事已經壓到她透不過氣了,還要面臨工作上的一系列壓力,胡離兒看著手忙腳亂的安妮,詭異一笑。
她慢慢地靠近安妮,低聲說道:“安助理,這是昨天你做的報表,我學習了好多。”
胡離兒將資料放回她桌面,安妮一頁頁地翻閱,這份報表是加急,今天就要出倉,她正好想找這份資料。
胡離兒見她似乎要一張張簽名了,見她檢查到最底下那張,她突然開口,虛心地問道:“安助理,我還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嗎?”
安妮被打岔住了,一邊簽著名,一邊說道:“你先熟悉一下電腦操作,我看你電腦都還不會用,做資料和很多文件,電腦是必須會的。”
直到安妮簽下所有的名字后,胡離兒便松了一口氣,這下我看你得賠多少錢!
她微笑地說道:“好的,那我這就去學習。”
半天過去了,胡離兒剛好在洗手間,便聽到吵鬧聲越靠越近,一個兇神惡煞的女人對著安妮數落大罵:“你弟弟需要錢,你還有多少錢全部拿出來!”
安妮一臉漠然,冷冷地說道:“我沒錢了,我每個月所有錢都給弟弟交房貸,多的都給你了,我哪里還有錢,我又不是印鈔機。”
女人顴骨極高,輪廓猶如男人,一副不好惹的模樣,典型的勢利眼,她狠狠地呵斥:“你別騙我了,我打聽過了,葛氏集團隨便一個職位都是2.3萬起,你肯定還有私房錢,你是不是在外面養男人了?”
“媽!我就不用生活嗎?吃喝拉撒不用錢嗎?每一次我的錢不都是全數交給你,你還想怎么樣?”安妮說得心絞痛,她從小就在這個吸血的家庭長大,迫不得已,逼迫自己長大努力賺錢,但是似乎她們就是無底洞,永遠還不清她們的債。
安妮母親不甘心,她不想無功而返,從她身上到處摸索,還能摸出200大鈔,眼睛兇狠地瞪著她,說道:“就這點錢?還不夠我回去的車費,死丫頭!”
“媽,這是我最后一點伙食費了!”安妮眼睜睜地看著200大鈔離自己遠去,算了與其讓她鬧到公司去,還不如忍著肚皮過日子。
這場家庭大戰被胡離兒看在眼里,這不就是一場好戲嗎?早上還招惹她,現在好了,抓住安妮的把柄了,看來很快就絆腳石移出去。
她抓住機會,到處散播安妮被母親追債的消息,四下議論紛紛。
沈雅韻坐在辦公室里,透過玻璃看向外頭,都在竊竊私語,安妮不予理會,任由她們議論,一般都持續不了多久,熱度一過,就好了。
沈雅韻通過唇語發現兩個前臺在茶水間議論著安妮,才發現原來安妮有著這樣的家庭,所以才這么拼命工作賺錢。
她涌上心頭的心疼,突然轉過頭對著葛元碩說道:“你多久沒給安妮加工資了?”
“加工資一般都有考核,或者自行申請,批了的都可以加工資。”葛元碩一本正經地說著。
沈雅韻左思右想,直接給她加工資過于明顯,之前自己不在公司的時候,都是安妮監督好一切,不如直接給她升職吧!
她突然笑瞇瞇地說:“葛總裁,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額?多小?”葛元碩饒有趣味地看著她,知道她心里又在打小九九!
“就是手指頭這么小,給安妮升到經理吧,她很適合,責任心和工作能力都很不錯!”
“好,你做主。我的就是你的,你愛怎么做就怎么做!”葛元碩任由她決定,說得無比寵溺,簡直是忠犬型老公。
沈雅韻心滿意足地沖著他甜甜一笑,兩個小酒窩掛在臉上,葛元碩看得出神,一點點小事,就讓她開心得像個孩子一般,他招手喚她過來。
沈雅韻慢慢挪到他身邊,葛元碩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扯進自己懷里,眼神迷離地看著她,準備親上,沈雅韻嬌嫩的小手擋住他的嘴,嚴肅地說道:“葛總裁,友情提示,這里是公司!不允許有辦公室戀情。”
葛元碩拿來她的手,邪魅地說道:“我從來沒定過這樣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