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盡管出招吧!”丁文計劃等食藥魔出手之后立即發動星爆接破碎虛空,從殺錢奴的經驗來看,一擊足夠給予食藥魔沉重打擊,也足夠讓食藥魔認輸了。
食藥魔說著,身體亮起多色混雜的星能,然后動作標準的,揮拳、踢腿,仿佛日常練習拳法套路那般。
但是,沒有星能和氣勁攻過來。
丁文握著劍,隔著三丈距離看著食藥魔揮拳踢腿,仿佛在看人街頭表演。
如此片刻,食藥魔似是打完了一套招式,身上的星能光芒也收斂了起來。
他一臉抱歉之態的沖丁文說:“等會啊,太久沒用,我得熟悉下。”
“行,我等你。”丁文尋思著如果食藥魔是耍他,今天肯定得狠狠揍他一回好的。
食藥魔又重新擺開拳式,還是隔著遠遠的距離,揮拳、踢腿,伴隨著動作,口中還發出:“嗬!嗬!哈!嘿——嗬,嗬……”
這般又打了十幾招,又停了下來,身上的星能光芒又弱了下去。
食藥魔思索了片刻,重新擺開架勢,又一拳一腳的打了起來……
“嗬!嗬!哈!嘿——嗬,嗬……”
丁文本來還防備食藥魔突然出手打他一個出其不意,等的久了,最后還是就坐在石頭上,只看食藥魔到底要演練多少次才出招。
食藥魔這么來來回回的揮拳踢腿,演練了有十幾回,突然,他笑著一聲大叫說:“人生啊!人生啊——”
丁文皺眉,實在沒見過這么古怪的套路。
丁文再好的耐性也想催兩句了,正待開口,突然聽見周圍悉悉索索的聲音,一時間仿佛四面楚歌,有無數敵人接近、包圍過來似得。
丁文連忙抬手舉劍,不料地上突然鉆出來藤條,一根根的、飛快纏繞著他的四肢、腰,然后又纏上他的脖子!
‘該死!’丁文沒想到混沌之體能制造這等程度的、類似仙法的手段。
丁文正要發動星爆擺脫束縛,驚見周圍涌出來、密密麻麻的、發光的小人兒!
一個個二十厘米高的、發光的人參,如小人兒那般涌出來,它們垂著的根須如雙手。
‘人參光人?’丁文搜遍了眾多仙人的記憶,都沒有這樣的星靈天賦!
丁文正自看的驚奇,靠近的人參光人嗖嗖嗖的紛紛飛起,速度奇快的虛空飛閃沖過,一個個都揮動著發光的根須胳膊腿,如鞭子那般抽打在丁文全身上下!
每一道發光的根須抽過,必然抽裂了皮肉,力量很是驚人!
倘若是地人仙,就這么眨眼工夫,必然已經被密密麻麻飛沖閃過的人參光人抽的脖子少了一圈,緊接著又被第二波圍攻抽斷脖子了!
混沌之體的快速自愈能力讓傷勢瞬間恢復,但圍攻的人參光人卻沒有停止的時候,儼然就是密密麻麻的大軍,持續不斷的沖鋒、再沖鋒!
食藥魔一躍跳上山頂,又一躍跳向木箱被甩飛出去的方向,口中直說:“我沒別的本事,就只會制造小藥人,你破了我的招,我就認輸了,破不了你就喊聲認輸,我也不為難你。哎喲,藥箱扔哪去了啊……應該在這一帶的啊,也沒看見有滾下去的痕跡,難道在樹上……”
云上飛在隱蔽處,背著剛才丁文丟的藥箱,這時看了眼歐白,后者搖搖頭,意思是等師父的信號了他們才出手。
話說丁文被密密麻麻的發光人參的光鞭抽打的仿佛一直在體會凌遲刑法,片刻也不愿再等下去,于是驟然發動星爆!
剎時間,失控的星能外溢擴散,化作席卷周圍一片區域的星能風暴!
無數人參光人被旋風卷的飛快旋轉,直上虛空!
丁文的四肢肌肉驟然增粗,纏著他的藤條瞬間被掙的斷裂。
地上鉆出來更多藤條,卻被旋風卷帶的飛快旋動,一時不能靠近丁文面前。
周圍的林木連根拔起,地蹦、石裂,斷木跟大群的光人混在一起,被卷帶著升起高空。
片刻,風停。
地上伸展出來的藤條胡亂散落周圍,太長的高度導致它們動彈著,卻立不起來,只能徒勞的一下下的抽動,甚是詭異。
丁文立身中間,打量了周圍一圈,沒再看見發光的人參了。
但是——
丁文摸著臉上的皮膚,還清楚的記得剛才被人參光人無數次鞭打的痛楚!
‘這家伙!該讓你體會體會被破碎虛空斬成粉碎的滋味了!’丁文好生惱火,一躍跳上山頭,就要確定食藥魔的方向后出劍。
不料他落下的時候,食藥魔也從另一頭跳上來,兩個人變成面對面。
丁文體內的星爆還不能立即發動,于是抬手一劍戳進食藥魔心窩,還旋動著左右左的攪動!
食藥魔痛的慘叫,連忙擺手求饒說:“不要打了,我認輸了,我認輸——停停停停——”
丁文想起剛才遭的罪就來氣,但本來也是他自己讓食藥魔盡管出手,聽見喊投降也就住手,確定似的追問:“真的認輸?愿意去沉默嶺度過余生?”
“是啊!你的絕招一下就把我的人參小人都卷走了,我好半天才能制造那么多,那還怎么打啊!只能認輸了。”食藥魔苦著臉,揉了揉身體,雖然傷勢已經痊愈,只是他還記得之前的痛感。
“那你就不必回城了,需要把什么帶走,都給你送出城。”丁文恐怕食藥魔耍花招。
“我就把藥帶上,你這么厲害,還怕我回城?就那些地人仙也奈何不得你啊!”食藥魔一臉困惑。
“我的混沌之體喜歡血腥,見血多了就控制不住,萬一失去理智就會把全城人都殺了,那時你想走也走不了。”丁文說著,突然張嘴,一點紅光一閃落在食藥魔胳膊上,嗜血術發動,引得食藥魔體內的血沖破皮肉飛了出來。
“這、這是什么?”食藥魔顯然不認識。
“嗜血術,也被叫做星能不絕術。”丁文望著食藥魔,見他神色驚嘆,卻沒有什么恐懼之色,似乎原本并沒有陰謀詭計,只是他那病怏怏的形態,看著總透著陰晦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