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干了

第190章 狼狗

崔九貞心中哀嚎。

難道是真的?

她真的,對謝丕干了那樣的事兒?

余嬤嬤端了碗起身,揮揮袖子不帶走一片云彩。

只剩崔九貞還凌亂著,一時間心中復雜。

怎么就偏偏喝過酒了呢?

害得她都記不清什么滋味兒了。

待玉煙和如云進來伺候,就瞧見崔九貞窩在榻上翻來覆去。

兩人不明所以,詢問了聲晚上在哪兒用膳,得了回應,便下去準備。

如云伺候她起身,正好瞧見她胸口的紅痕,奇怪道:“小姐,這兒怎么紅了?”

她嘀咕著,難道現下蚊蟲就出來了?

回頭還是點些香驅驅吧!

崔九貞理好衣襟,面上一派平靜。

“大概吧……”

她吩咐如云,“去備水,我想先沐浴。”

“是……”如云應下,立即就去忙活。

待到崔九貞褪下衣裳,忍不住捂上臉。

胸前那一片是什么啊!

狗都啃不出這樣的吧?

一塊塊的紅紫,真當她是什么吃的呢?

背對著丫鬟,她匆匆地洗了洗,便立即起身。

穿好衣裳后,崔九貞也稍稍放下了心,還好,沒到那一步。

因著白日里睡得多,晚上崔九貞就有些睡不著了。

與余嬤嬤閑聊起才知道,原來沈茂君今兒個用完午膳便告辭了,她奇怪,也沒多留些時辰。

其實,哪里是沈茂君不想留,只是麒麟閣的事兒多,尤其是得罪了王家后,老對頭祥瑞閣的心思也更活絡了。

王家雖不至于一手遮天,但好歹是官家,打了他們的臉,哪有不受一丁點兒影響的。

尤其還是那王夫人現今拉了好些人力挺祥瑞閣,后者又在拼命造勢。

真是麻煩死他了。

麒麟閣里頭,崔九貞的管事也是一頭腦疼。

他愁苦著臉,“……在我們對面就開了間,原本那頭賣布的也給人家擠走了,這祥瑞閣如今傍上了王家,當真是囂張跋扈。”

沈茂君眼色微沉,“這幾日你們多看著點兒鋪子,以免他們再下黑手。”

多年的敵人,自然都知曉大家是個什么德行。

趙管事應下,想了想,還是覺得改日去崔家走一趟,將此事報給大姑娘知曉。

沒過兩日,祥瑞閣大肆擴張,竟是真的與麒麟閣不相上下了。

崔九貞得知消息時,也是一陣沉默,她猜想其中怕是有王家的手筆。

明著不行就來暗的,跟陰溝里的爬蟲一般,上不得臺面。

“你且回去,照沈東家說的去做,我回頭出府再親自去瞧瞧。”

趙管事忙地應下,白胖的臉上也有些疲憊,可見這幾日累得不輕。

崔九貞去同老太爺說了聲出府的事,他當晚便囑咐了謝丕隔日不必去上課。

為何?

那自然是為了他孫女。

謝丕求之不得,翌日,跟個狗皮膏藥一般粘著他不肯放的太子也纏著他要跟著一道出門。

正換好衣裳,好生收拾了番的謝丕睨了他一眼,整整袖子,“不準亂跑,做什么必須讓我知曉。”

太子轉了轉眼珠子,因著想出去,只好點頭同意。

見他作了保證,謝丕也不吝嗇,允了他。

太子立即去吩咐人尋了劉瑾,不過聞著那一身味道還是作罷,只帶了幾個錦衣衛跟隨。

待等崔九貞收拾好出門,謝丕和和太子已經等了一會兒,后者不滿地皺皺鼻子。

“你做什么還戴著幕離,哪個男人敢多瞧你一眼,孤剜了他的眼睛就是。”

崔九貞正上車,聞言差點兒踩滑,掀起幕離一角瞪向他,“誰教的你這樣殘忍,再說了,看一眼挖一雙,你得挖多少雙?”

說完,她瞧見朝她走來的謝丕,立馬鉆進了車里,

太子摸著下巴,想象了下,似乎要是真的這么做,那一街上都是瞎子了。

謝丕拍了拍他,讓他上了后頭的車,跟著兩個錦衣衛一塊兒,自己則是上了崔九貞的車。

一進來,就瞧見坐在窗邊撇過臉不敢看他的人,眼睫顫顫,臉頰迅速染上了一抹紅暈。

他勾起唇,過去坐下,崔九貞身子一僵,更努力地盯著車簾。

早知道就不該摘下幕離,戴一路好了。

腰間多出一只手來,她一驚,未及反應,便被人攬進懷中。

下巴被勾起,崔九貞游移了下,噘起嘴,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謝丕揚眉,“怎么,昨兒個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姐姐?”

他鼻尖滑過她耳廓,聲音低沉。

崔九貞臉上瞬間爆紅。

此時,馬車行駛了起來,晃蕩一下,她正巧軟軟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想要起身,卻被他禁錮住,推不開,動不得。

“你、你可別亂來,這是在外頭。”

她側過臉去,索性就靠在他懷中了。

謝丕很滿意,捻起她一縷發絲,揉了揉,悠悠道:“那姐姐的意思是,在家里就可以?”

“我哪有這么說?”崔九貞瞪向他,卻又不敢多看。

這廝怎么能欺負人呢!

跟誰學的,竟然變壞了,這樣戲弄她。

謝丕輕笑出聲,將她抱至腿上,坐的更舒服了些。

見此,崔九貞也沒拒絕,總比方才那般趴著喘不過氣兒的好。

“不逗你了。”謝丕替她理了理鬢邊碎發,“昨兒個可有不適?”

“你還說!”

“嗯?”

“也不知是哪個狼崽子啃的,都破皮了。”

“真的?”

謝丕皺眉,不禁怪起自己來,到底女兒家嬌嫩著,是他的不是。

“對不住,下回不會了,嗯?”他哄著,鼻音帶著幾分撩人的意味。

崔九貞胡亂點頭,也忘記細想他說的什么。

見此,謝丕眼中笑意更甚。

過了好一會兒,馬車行駛到鋪子前停下,謝丕先下了馬車,回頭扶著崔九貞。

這么一行人過來,自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尤其是謝丕,這樣的兒郎可不多見。

稍稍一打聽便知是哪家的公子,再看他扶的女子帶著幕離,一身錦衣繡鞋,身姿婀娜。

如此光明正大的相攜,應當是崔家的大姑娘了。

有人奇怪,“不是說謝家是被逼著與崔家定下婚事?怎么瞧著不像?”

“誰說的?分明是崔家被謝家逼著定下婚事的,不然誰敢要那謝二?”

“是這樣啊……”

“當然了。”

也不知是誰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玉煙聽著,回頭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管不住嘴都給我縫上,渾說什么?”

那些個人突然被這么一吼,紛紛散開了些。

乖乖,這丫鬟夠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