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輔府養狼崽

第187章 味道

“應該是這兒吧。”陶珅帶著他們到了懸崖上,道:“徐姑娘掉下去的地方。”

齊少游嘆口氣,道:“可是這兒的圍欄都壞掉了,卻只有這么一個牌子,實在是有點太危險了。”

“聽說是幾天前壞掉的。”齊少游身邊的捕快道:“本來預定這兩天要進行維修的。”

陶珅四處檢查一遍,道:“嗯,乍看之下好像看不到滑板的痕跡呢。”

“會不會是被風雪蓋過去了。”齊少游道。

陶珅忽然發現了雪地上堆著的一個雪人,忙走過去一看,道:“你們當初堆的雪人就是這個吧?”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呂秀承沒好氣地道。

“那在這里做這個的呂秀承,難道都沒有聽到徐姑娘的聲音嗎?”陶珅圍繞著雪人踱了一圈,慢悠悠地道:“這兒離她掉下去的地方,還蠻近的。”

呂秀承道:“在跟大家約好吃完飯前,我一直都在這里沒錯,可是我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我一直都在很專心地在堆這個雪人。況且,當時的風雪那么大,聲音也很大。”

陶珅又道:“還有一件事情啊,我從剛才就一直很想要問了。”他看著雪人,一本正經地道:“請問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吳秋澈道:“它的名字叫做雪芙娘,其實完成度有多高,只有秀承一個人知道了。因為設計圖完全在他的腦子里。”

“雪芙娘啊?”陶珅摸著下巴道:“至少我也可以看得出來,這絕對是還沒有完成的作品。因為你們看那邊,蘋果呀,香蕉呀,橘子呀,都是你之后要用的東西對不對?”

“才不是呢。”華清道:“那些是我們堆的雪人的零件啦。”

“是風雪把它的頭給吹下來了。”紅袖補充道。

“是嗎?”陶珅瞪了瞪眼,道:“原來如此啊。”

“你不要一直踩那里了。我們的東西還埋在那里面呢。”華清道。

“不過真是懷念呢。”陶珅在小雪人面前蹲了下去,笑道:“我小的時候也經常干過這樣的事,在雪杖上插著手套。”

他一面說著,一面摸了摸那只手套,結果,風一吹,就把手套刮走了。

“又來了!”華清大愕。連忙拔腿去追,結果一不小心腳下一絆,摔了個狗吃屎。

“你還好吧?”呂秀承接住了手套,問道。

“華清。”眾人見狀,紛紛趕過來查看情況。

華清轉過頭來,道:“看下我臉上,有什么東西流出來了嗎?”

紅袖一驚,瞪大了眼珠道:“華清,鼻血,你流鼻血了。”

回到小木屋,紅袖幫華清涂了藥,包扎好傷口,道:“不要動,這樣就行了,再來要注意,暫時不要亂動。要好好休息,明白了么?”

“是。”華清點點頭,應了。

“可是,你在雪地上怎么會流血呢?”殷子胥道。

“可能是有鏟子等什么硬的東西埋在雪底下吧。”蕭籽術道。

“嗯,沒有什么東西埋在雪底下了。只不過,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是了。”華清道。

奇怪的味道?

蕭籽術一愣。

“你是說雪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殷子胥同樣怔了一怔。

“是啊。”華清道。

“那是一種什么味道呢?”蕭籽術連忙追問道。

華清仔細認真回想了一下,道:“嗯,就是雪啊。”

蕭籽術急了,拔高了嗓門問道:“那雪究竟是什么味道?”

華清道:“好像,好像咸咸的。”

“那個是......”殷子胥和蕭籽術又是同時一怔。

這時,紅袖從外面進來,對蕭籽術道:“姑娘,徐鳳嬌的尸體已經過解剖了,她的胃部殘留物發現了與池塘的水成分相同的水。”

“意思是確定是意外了嗎?”殷子胥皺著眉頭,道。

“不,如果沒錯的話。那應該是犯人所留下來想要證明是他殺的痕跡,也說不定哦。”蕭籽術自信滿滿地道。

“雖然尚有疑點沒有厘清,但基本上可以斷定為就是意外了。”

陶珅剛說完,殷子胥就立馬打斷了他:“不,陶捕頭,應該不是單純的意外!”

陶珅一驚,與齊少游面面相覷。

“干什么啊?干嘛突然把我們都叫到這里來?”三個人被陶珅一起叫了過來,有些發懵。

“我們不是已經把我們知道的全都說給你聽了嗎?”關甜藝眨著眼睛,道。

“鳳嬌的事情不是已經認定是意外了嗎?”呂秀承道。

“對啊,可是那位殷公子講了一些很奇怪的話。”陶珅指了指殷子胥,道。

“不不不,絕對不是什么奇怪的話。”殷子胥道:“徐鳳嬌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殺人事件。而且,據我推測,犯人呢,應該就是你們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人。這就是我想說的。”

三人聞言,同時一怔,皆張口結舌,呆若木雞。

陶珅道:“我說啊,我是因為以為你針對這個意外找到了什么新的物證,才把大家帶過來的,你竟然自以為是,說什么殺人事件?依照當時的狀況來看,徐鳳嬌在風雪當中,踩著雪地滑板不小心從圍欄壞掉的地方,沖了出去,掉到底下的池塘里淹死了。

想來想去,就是這樣的。通往池塘唯一一條路的那座橋被一直封鎖著,在我們衙門的人抵達之前,根本就沒有人有辦法靠近那個池塘。而且,懸崖底下,到池塘有十多尺的距離,就算她是被人家從上頭推下來的,也不可能夠得到池塘。

還有,重要的一點,他們三個跟徐鳳嬌分開半個時辰之后,從發現她怎么一直沒有到約好的地方來,到她的已被發現為止,一直都在到處地尋找她不是嗎?

最重要的一點,就算是用繩索,也不可能在風雪中扛著徐鳳嬌從懸崖降落到池塘那邊,把她丟進去,然后再爬回來,你該不會是異想天開,以為這種事真的有可能會發生吧?”

他話落,瞬也不瞬地盯著殷子胥。

蕭籽術這時卻道:“陶捕頭,這么單純的手法,你怎么到現在都還沒有識破呢?”

吳秋澈奇怪地問道:“你說的是什么手法?”

蕭籽術道:“犯人是將徐鳳嬌放進某個東西里面,從懸崖上推下去的?”

“某個東西?”吳秋澈一愣,道:“你該不會是想要說兇手是將她放在雪橇上面推下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