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由卡丁車改造成的小貨車，行駛在偏街上，蘇曉坐在后面的方形貨倉，開著特殊小貨車的，是里德的養女喔喔。

只能說，不愧是思林特斯族，能把一輛賽道卡丁車，改造出超越裝甲車的動力，后面的金屬貨箱看著不大，里面裝的金屬礦石，至少得有40噸的重量。

蘇曉偶遇到去進貨的喔喔，就乘了段順風車，看喔喔那聚jing會神的模樣，駕駛技術應該還不錯。

哐嘡！

特殊小貨車的右后輪壓上路邊的臺階，騎碾過去后停車，到了蘇曉與暴鼠約見的地點。

“吃糖，喔喔吃糖。”

坐在駕駛位的喔喔，仰頭看著蘇曉，除了挨里德罵時，喔喔總是無憂無慮。

喔喔的言談舉止不算正常，在之前，她的家人帶著她躲避施法者的追殺時，最危險的一次她頭部受傷，傷及腦干。

后來她家人都不幸慘死，她自己也流落街頭，被里德遇到后救下，回來的途中，喔喔的腦袋還被壓力門擠了下。

雙重打擊，導致喔喔剛來時，都不會說話，后續蘇曉去里德那邊時，在里德的委托下，幫喔喔治療了幾次。

最終蘇曉與里德得出的結論是，喔喔最初時就不算聰明，屬于天生有點呆，后來又在逃亡中，被魔能傷了腦干，還被壓力門擠了下，這讓她原本就不聰明的小腦瓜，更加雪上加霜。

眼下喔喔已經恢復了不少，說話時雖還有點呆呆的，但比剛回來時有jing神多了。

蘇曉拋出顆靈魂糖果，戴著安全頭盔的喔喔，高興的眼中仿佛都要出現小星星，她含著糖果，小貨車哐嘡一聲壓了下路邊的臺階后，排氣管噴了兩下黑煙駛遠。

小巷內，蘇曉看了眼時間，來的早了些，暴鼠還沒到，他坐在臺階上，從儲存空間內取出黑王護臂。

魂·王之加冕

產地：根源·死寂城

品質：起源級

類別：護臂

耐久度：195/195點

裝備需求：僅死寂之王可穿戴（已達成）。

基礎效果：豁免瀕死狀態，直至死亡（此加成擁有高優先性）。

裝備效果1：燼滅（核心·主動），你可通過此裝備內的「死寂本源」，仿刻出幽暗大陸最強兩把武器之一的「死寂燼滅」，死寂燼滅初始攻擊力恒定，內部共有5發燼滅彈。

提示：燼滅彈受到靈魂強度的少量加成，提升靈魂強度×0.15的額外攻擊力，與靈魂強度×0.12的額外穿透力。

燼滅彈：由大量死亡能量所構成的老式子彈，如多顆燼滅彈命中同一敵人，將因死亡能量的侵蝕，導致敵人的防御力降低，使后續燼滅彈所造成傷害遞增，首顆燼滅彈命中敵人為100傷害，第二顆為120傷害，第三顆為150傷害，第四顆為200傷害，第五顆為300傷害。

提示：燼滅彈每小時自行生成一顆，直至將「死寂燼滅」的槍膛彈倉填滿（達到5顆），將停止自行生成。

提示：如獲得「死寂燼滅」本體，獵殺者可憑此能力，將此武器吞噬，從而大幅度提升此能力的綜合強度。

裝備效果2：死寂降臨（核心·主動）：激活此能力后，該裝備的封印將略有開啟，釋放出因「死寂本源」所產生的高濃度死寂能量，對周邊10～10000米內的環境進行高速同化，將此區域臨時同化為「根源·死寂城」，且讓此區域的侵蝕度在40級以上（與誕生圣所內侵蝕度相近）。

提示：此區域越大，死寂的侵蝕度等級越低，最低為3級，反之，此區域越小，死寂的侵蝕度越高，直徑100米的侵蝕范圍，可達到40級的死寂能量侵蝕度。

提示：敵人身處此區域內，將每秒受到450點生命值最大上限0.5～20的侵蝕傷害（根據死寂侵蝕等級而定），且敵人會受到持續遞增的移動速度削減（敵人以越快的速度移動，移動速度削減將越發嚴重，最高可削減99的移動速度，持續5～10秒，根據敵人體力屬性而定）。

提示：釋放死寂降臨期間，你的移動速度將大幅度降低，但你作為死寂之王，你可擬定10個不被死寂能量侵蝕的目標，以你的靈魂力量庇護他們。

提示：死寂降臨（主動）的持續時間，將根據籠罩范圍，以及你的靈魂強度×10（即為65秒），進行綜合判定。

提示：死寂降臨（主動）無消耗。

提示：死寂降臨（主動）每個世界進度僅可使用一次，如使用次數超過一次，你將受到所在世界的強烈排斥，乃至于，被強行排斥出此世界。

提示：當你處于死寂降臨（主動）的范圍內，根源·死寂城獨有武器「死寂燼滅」將得到強化，每擊殺一名敵人，「死寂燼滅」將臨時提升28點攻擊力，且立即補充一發燼滅彈。

提示：死寂降臨與死寂燼滅，將會有互相共鳴效果，當你身處死寂降臨的籠罩范圍內，以「死寂燼滅」擊殺一名敵人后，該敵人死后將化為「死之民」，隨機襲擊周邊的敵方單位，此「死之民」，僅會在一定程度上，聽從你的少部分命令。

裝備效果3：靈魂滋養（核心·被動）：你的靈魂力量，將以緩慢的速度滋養你的意志力量，從而永久性提升你的真實意志力。

提示：你的靈魂強度越高，對你的真實意志力屬性滋養越強。

當前「死寂本源」封印程度：五重封印（封印越少，此裝備將越強）。

警告：如封印減少到一重，「死寂本源」將會帶來諸多不確定性與危險，當你自身的靈魂力量足夠強大時，才可酌情考慮完全解除此封印效果，從而完全釋放出「死寂本源」的力量。

評分：3000點（隨著封印解除，此裝備評分將有所增長）。

出售價格：無法出售。

裝備的名稱有所變更，叫魂王護臂或白王護臂雖都可以，不過蘇曉依然習慣稱這東西為黑王護臂，原因是，這是他戰勝一位叫黑之王的強者，從對方那得到的寶物，那是這裝備的起始點，頗有紀念意義。

和蘇曉預料的相同，黑王護臂的豁免瀕死狀態能力依然在，優先度有所提升。

除了這基礎特性，黑王護臂的變化既小又大，三種能力中，有原本的兩種，但這兩種能力，和原來完全不同了。

首先是「死寂燼滅」，對這把治愈教會風格的修長近戰槍械，蘇曉之前用著就很順手，與強敵搏殺時尤為好用，從死寂內將其抽出，秒拔槍后，對著強敵就是連續五槍，當初對戰老騎士，他就以「死寂燼滅」重創了對方。

眼下的「死寂燼滅」更好用，無論是燼滅彈的傷害遞增，還是靈魂強度的少量加成，都讓這武器極為強橫。

雖說靈魂強度對燼滅彈的加成比例不大，可蘇曉自身的靈魂強度高，這讓原本不算夸張的加成，變的讓敵人內心很不平靜。

還有一點，這能力具有成長性，這能力所具現出的「死寂燼滅」，是具現出，而非本體，如若蘇曉找到了真正的「死寂燼滅」，可以憑這能力，將真正的「死寂燼滅」吞噬掉，提升這能力的強度。

關于「死寂燼滅」在哪，這就不清楚，治愈教會兩大最強武器，「獵刃」與「死寂燼滅」，前者在慘烈的戰斗中損毀，后者不知遺失到哪，據鬼老頭說，「死寂燼滅」應該不在幽暗大陸，不知道遺失到了哪個世界內。

除「死寂燼滅」能力外，新的「死寂降臨」，主要是范圍上的變化。

總的來講，現在的死寂降臨有兩種模式，第一種為10米～500米范圍，這種規模的死寂降臨，適合與契約者混戰，每秒450點最大生命值20的侵蝕傷害，外加有強減速效果。

這種規模的死寂降臨，可持續12秒，并會隨著蘇曉的靈魂強度提升，帶來持續時間的提升。

范圍更大，在500米～10000米直徑范圍的死寂降臨，傷害強度雖不及前者，卻可以持續65秒，這是大范圍混戰的超強殺招。

開啟這種規模的死寂降臨，外加以「死寂燼滅」，一槍放倒一個敵人，以及在死寂降臨范圍內，用「死寂燼滅」擊殺敵人后，會讓其化為「死之民」。

這種死之民雖持續不了多久，會隨著死寂降臨的消失而一同消散，可這畢竟是死寂城劍圣天團，就算持續時間不長，也依然兇狠。

范圍不同的死寂降臨，持續時間之所以有這么大的差別，是因世界排斥所導致，不用想都知道，無論是什么世界，都會排斥死寂侵襲。

死寂能量的濃度越高，被世界排斥的程度越強。

以死寂降臨對付強者，蘇曉感覺依舊不太好用，就比如以這能力對付永生之神，以永生之神150的生命值上限，不計算生命值恢復，最多8秒就能擊殺對方。

問題是，開啟小范圍的死寂降臨后，蘇曉的移動速度會驟減，足足8秒的時間，最起碼夠永生之神轟殺他三四次，所以才說死寂降臨不適合對付個體強者。

但這能力同樣有強大之處，還強大到讓人咋舌的程度。

將這能力的范圍全開，死寂降臨的直徑范圍可達到10000米，身處此區域內，會承受每秒造成450點0.5最大生命值的侵蝕傷害，總計65秒的持續時間，也就是29250點32.5最大生命值的侵蝕傷害。

哪怕是九階世界內的士兵類單位，承受這種傷害也是必死。

這代表著，如果蘇曉身處戰場，哪怕他孤身一人對上萬千敵軍，也可以正面硬撼，不是人海戰術包圍了他，是包圍了他的人海，能活著逃出去幾個的問題。

黑王護臂的死寂降臨能力，不是用來對付敵對契約者，或是在敵營使用，在敵方大本營用死寂降臨，遠沒有阿波羅來的干脆。

死寂降臨的最大用途，是用來應對人海戰術，不，應該是反殺人海戰術。

除了前兩種能力，黑王護臂的第三種能力雖簡單，卻實用到讓人心情舒暢，靈魂滋養意志力，以蘇曉的靈魂強度，這能力簡直是為他而定制。

想到這點，蘇曉感覺這護臂的屬性，并非是恰巧如此，是他將「死寂本源」封在這里面，如此看來，黑王護臂有「靈魂滋養（核心·被動）」能力，不是運氣好，這就是根據蘇曉的特性，所產生的能力，自然會和他契合度極高。

免疫瀕死狀態、中近戰強力攻擊手段、無懼人海戰術、靈魂滋養意志力，黑王護臂的四種能力，實在都太適合蘇曉。

從黑王護臂的能力，蘇曉隱隱感覺到，「死寂本源」雖沒有意識、思想，但這也不是純粹的死物，這東西好像在一點點誘惑自己，解開它的封印。

對此，蘇曉并不擔心，「死寂本源」是他的手下敗將，對方盤踞在根源·死寂城內，都沒能把他怎樣，眼下被他封于器物內，更是奈何不了他，他與死寂的因果中，死寂敗了，所以成了他擁有的一件裝備，就這么簡單。

只要蘇曉不接連解除其封印，絕不會出問題，這裝備的最終保險，是的公證，迄今為止，蘇曉真就沒見過的公證出問題。

將黑王護臂重新穿戴在左臂上，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魂能量在慢慢消耗著，這種靈魂能量，和身體能量差不多，消耗了也沒事，會慢慢恢復。

眼下消耗速度與恢復速度持平，至于為何消耗，自然是在滋養意志力的增長。

這也有壞處，要是之后戰斗時用到靈魂能量，導致靈魂能量消耗空，以現在緩慢消耗與恢復持平的情況，只能把黑王護臂摘下，等靈魂能量恢復滿，再佩戴上。

榮譽商店內有種藥劑名為靈魂藥劑（九階），等之后有了藥劑補給額度，得把這東西換了，有大用途。

就在這時，腳步聲從窄巷另一端傳來，蘇曉聞聲看去，是有段時間沒見的暴鼠。

此時的暴鼠，身上有不少位置都被灼燒到焦黑，因涂抹了藥膏，焦黑的皮膚已出現要脫落的跡象。

“哈哈哈，暴鼠，你這什么造型。”

巴哈無情嘲笑，裁決者三賤客它都認得，除了不惹凱撒之外，其他兩個，巴哈都進行過語言上的‘友誼切磋’。

“艸，別提了，不知道是哪個狗賊，把特么樹生世界給炸了，我和癩蛤蟆被緊急征召過去救場，那鬼地方熱的，你要去了，你得變成烤雞。”

暴鼠越說越郁悶，也越生氣，它是倒了血霉，剛被征召到樹生世界，那里的地下熔巖全噴出來。

聽聞暴鼠的話，蘇曉神情自若，仿佛他從沒去過樹生世界般，一旁的巴哈對暴鼠回擊道：

“放屁，你才變烤雞，老子是鷹，魔鷹。”

“啊對，那就變烤跑地雞。”

“嗯？”

巴哈聽到跑地雞后，鍵術宗師躍躍欲試，見此，暴鼠不再接話，憑空打開一扇門。

蘇曉走進呆毛王的專屬房間后，發現癩蛤蟆與莎都在，癩蛤蟆和暴鼠的傷勢差不多，莎則全身纏著繃帶，只有頭臉上沒纏。

“莎，你也去樹生世界了？”

巴哈落在沙發的扶手上，抓起把瓜子嗑。

“沒，我前不久，遇到了一名叫神父的老東西……”

沒等莎說話，巴哈就幫她補充到：“然后你就被算計了？”

“你怎么知道？你們和神父打過交道？”

“豈止打過交道，過命的交情了。”

“這……”

莎目露狐疑，不太理解蘇曉與巴哈，為何會與神父有過命的交情，一方是高危違規者，另一方是獵殺者。

莎沒聽懂巴哈這‘過命的交情’是什么意思，殺過對方兩次但也合作過，簡稱過命的交情。

相比暴鼠與癩蛤蟆，呆毛王身上沒燙傷，看那有了光的眼睛，jing神狀態恢復的很不錯。

剛落座，暴鼠與癩蛤蟆，就開始聲討那個炸了樹生世界，差點導致它們被燒成灰的狗賊，對此，呆毛王也偶爾說一句。

蘇曉神色如常的看了眼呆毛王，jing力這么充沛，過會手術，少打麻藥。

莎和巴哈始終不說話，沒一會，暴鼠也不說了，呆毛王也沒了聲音，只剩癩蛤蟆越說越起勁，看勢頭，都準備仔細查查樹生世界是誰炸的，然后去報復。

說著說著，癩蛤蟆忽然感覺氣氛不對，它瞄了眼沙發上坐一排，沉默嗑瓜子的莎、巴哈、暴鼠，以及坐在對面沙發上，目光和善的蘇曉，這讓癩蛤蟆心中怒吼了一聲臥槽，它改口說道：

“咳～，或許炸了樹生世界的人，也有苦衷，你們說，對吧。”

聞言，暴鼠接茬道：“對對，肯定是這樣。”

“嗯，應該是。”

“哈哈，是這樣、是這樣，咱們換個話題，小可愛，把空調關了，屋里咋涼颼颼的。”

“沒開…空調啊。”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一陣尷尬但不失體面的笑聲后，關于是誰炸了樹生世界的討論翻篇。

“話說回來，白夜，這是小可愛最后一次治療了吧，有之前幾次治療的鋪墊，這次會輕松些？”

莎開口，聞言，呆毛王投來目光。

蘇曉沒回答，他推開一扇房門，這是間中心有金屬手術床，周邊滿是各類儀器的房間。

呆毛王亦步亦趨的走進這房間內，或者說，這是她每次做噩夢，都會來的地方。

隨著呆毛王走進房間，金屬門關閉，并鎖死。

幾分鐘后，呆毛王露著背，趴在手術床上，冰冷的觸感，讓她回憶起前幾次的經歷。

蘇曉站在手術床旁，這是最后一次拔出黑暗物質，有了之前幾次的鋪墊，這次必定水到渠成。

就在呆毛王深呼吸，保持冷靜時，一種如同要把她靈魂從背后扯出來的疼痛感傳來，她眼前一黑。

滴答、滴答～

水液滴落，呆毛王慢慢睜開雙眼，燈光讓她又把眼睛閉上，適應了片刻，趴在手術床上的她，疑惑的環視周邊。

“我…睡著了？”

沒人回答她。

“治療完成了？”

呆毛王眼中有三分意外，剩余的都是驚喜，她已經準備好迎接疼痛的洗禮，可誰想到，她只在剛開始治療時，感到一陣劇痛，然后就昏迷過去，醒來時，已經完成治療。

呆毛王此刻的心情復雜，黑暗物質都拔除，她應該高興才對，但她能確定，這么多次的治療，費用肯定不低，眼下既然痊愈了，也到了付治療費的時候，之前她多次問治療費的事，癩蛤蟆都沒說。

“治療的費用方面，我這里存了……”

蘇曉沒說話，拎著裝有42份黑暗物質與12份暗之沉淀物出了手術間，他感覺，自己的治療水平應該是有所提升，原本以為把握不高的黑暗物質拔除，沒想到比預想中要簡單。

應該是在畫之世界內，幫眾多獵人治療，所累積出的豐厚經驗，那一段時間，他除了吃飯、睡覺外，幾乎都在治療獵人，還都是治療格外棘手的問題。

想到這點，蘇曉心中有了個計劃，這次去奧術永恒星送大禮，流程可以稍微再完善些。

蘇曉剛出手術間，癩蛤蟆就問道：“白夜，結果怎樣？”

“拔除了。”

“多謝，這是謝禮。”

癩蛤蟆取出一個50公分長的扁木盒，打開后，里面放著一把長刀的刀尖部分，約有20多公分長。

這把刀的刀身為暗藍色，刃口處是繁密的鑄紋，讓刀鋒看起來更加鋒利幾分。

蘇曉的食指觸碰這截刀尖，見此，癩蛤蟆大驚，拿著木盒向后退的同時大喝道：“別碰！”

滅法之刃的刀尖飄浮在半空中，蘇曉的手指點在上面，發出叮的一聲。

下一剎，蘇曉感到，周邊的一切盡數退去，被黑藍色煙氣所取代，前方的黑藍色煙氣中，一道似女人似冥鳥的身影，位于此處，她的身材婀娜，翎羽飄逸的垂下，猶如一條條羽帶，可她目光冰冷、兇殘，猶如冷酷無情的獵食者。

這是格林·吉莉安的刃之魔靈，或者說，是刃之魔靈的一部分。

周邊的煙霧盡數消退，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象，蘇曉作為滅法，早就料到會有類似的情況出現，他就是要確定，這截刀尖內的刃之魔靈，是否還能維持形體。

要是維持不了，就用斬龍閃將這截刀尖吞噬掉，如若這截刀尖內的刃之魔靈還沒消散，說明格林·吉莉安的殘魂還在。

斷魂影就是格林·吉莉安所開發，幾種最強魂核的凝成方法，都在對方那，不是格林·吉莉安不愿意外傳，當時就她是斷魂影，根本沒人可傳。

外加這女滅法的性格，惡劣到極點，從她隱瞞自己滅法的身份，去泡法師賢者·瑟菲莉婭，就能看出一二，雖說那時瑟菲莉婭還不是法師賢者，但也是施法者。

騙人騙色后，格林·吉莉安突然來了句，瑟菲莉婭，我是滅法，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知曉格林·吉莉安的事跡前，蘇曉一度認為，法師賢者·瑟菲莉婭腦子有病，沒事就來找自己麻煩。

得知格林·吉莉安所做的事后，法師賢者·瑟菲莉婭比其他施法者更痛恨滅法，完全解釋的通。

今后遇到格林·吉莉安，對方要是虛弱的話，說什么也得用靈魂感電能力，讓對方‘快樂’下，保證對方殘魂不消散就行，蘇曉遇到的滅法仇家，有六成以上，都是格林·吉莉安惹的，那邊的鍋，他可沒少背。

蘇曉離開呆毛王的專屬房間，看了眼停留時間，他向自己專屬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十幾小時后，種植區內。

一個2米粗，5米高的大木桶聳立在這，周邊還盤著螺旋臺階，以及角梯等，地面是松軟的泥土。

這個大木桶，不完全是黑楓樹枝干所制，就像把整棵黑楓樹砍了，都不夠坐這么大的木桶，蘇曉的對策是，以黑楓樹枝干，制成幾條木板，讓其成為這大木桶的一部分。

他以2400枚靈魂錢幣兌換了主材料，釀造用水是從永恒泉泉源引的，自然不能在下面的溫泉內抽。

根據釀酒法一步步加工后，到了最后的封罐釀藏環節，這才是最重要的。

大木桶完全密封后，蘇曉抬手按在桶壁上，自然元素從周邊聚集而來，沒入到大酒桶后，有些又飄飛出來，在周邊飄飛了會，最終又回到大酒桶內，明顯是很樂意待在里面。

蘇曉抬起按在桶壁上的手后，一枚圓形印記出現在他所按的地方，這酒的酒品如何，既是看原材料與用水，最重要的，是能引來多少自然元素，參與發酵過程。

蘇曉看著前方漂浮出各色光華，但沒有絢麗、花哨感的大酒桶，沒開元素視覺，就能看到的自然元素濃度，顯然是不低，或者說，自然元素聚集的太多了，多到快看不到大酒桶。

拿出釀酒法快速翻找，上面有自然元素聚集的少時，應該怎么補救，卻沒說聚集太多了怎么辦，要是再不處理，大酒桶肯定會裂開，不，是炸開，攢那么大一桶的永恒泉泉水不簡單，外加還有主材料的投入等。

蘇曉拿起根木棍，來回驅趕幾遍自然元素后，發現并沒什么卵用，越趕越多，只能加固大酒桶。

兩小時后，大酒桶的加固完成，此刻的大酒桶，就像一根被繩子勒住的火腿腸，從原本的2米粗，5米高，變成了3米粗，3米高，上面遍布用于加固的金屬結構，還有連接裝置等。

蘇曉不擔心這次釀造能否成功，那不是主要問題，這大酒桶會不會被撐炸，才是釀造的核心關鍵。

觀察大酒桶是否會撐爆期間，蘇曉取出三塊神靈骨，將其合成神靈之奇跡（不朽級）。

他穿戴的裝備中，除了偵測類裝備，就剩殺戮本能（腰帶）需要提升，直接對其使用神靈之奇跡（不朽級），很快，殺戮本能的加成效果消失，這裝備進入提升階段。

觀察了會大酒桶，發現不會被撐爆后，他拿出命運主宰，確定這裝備的情況很穩定，他將最后一個字刻上去，為了讓這裝備穩定下來，之前開寶箱，他都沒舍得用。

這最后一個字，象征的是永生之神，這也是命運主宰10（不朽級），現階段能承載的最后一個強者之名，必須得安排幸運女神了，否則后續就算戰勝強者，也不能再往上面刻強者之名，此時命運主宰上的強者之名共有：

斯、赤、暗、閃、希、千、甲、巴、兆、罪

黑（黑之王）

月（古神·月神）

鐵（塞拉守護者·鐵羽王）

異（異王）

源（守源人·艾德里·德溫）

血（血神·格赫普斯）

因（蒼龍大陸，多因王）

什（永生者·羅格什）

羽（暗星，羽神·赫格拉）

厄（魔海·厄運號第三任船長·無名船長）

銀（滅法盟友·銀，月狼）

騎（畫之世界·老騎士）

尤（深淵長女·尤羅/鬼族女王）

灰（違規者·灰紳士）

帝（幽冥大帝）

狼（狼騎士隊長）

神（永生之神）

看了眼停留時間，時間不多了，這次蘇曉不準備回現實世界，是以消耗額外權限的方式，去往虛空，關于如何偽裝成圣焰藥師，用先古面具看似可行，但這次要去的是奧術永恒星，蘇曉要采取更穩妥，且100不會被識破的方式。

“貝妮，準備出發。”

“喵。”

貝妮顯得有點興奮，這羨慕壞了布布汪與巴哈，它們也想去，但又去不了。

蘇曉收起命運主宰，他通過白牛那邊，已得到確切消息，奧術永恒星這次舉辦「奧法慶典」所邀請的貴賓中，有一位貴賓名叫幸運女神。

也不知道幸運女神是不是找了其他神靈系，進行了占卜一類，在某個時間點后，這女神變得極其能茍，怎么引都沒反應，說不是在謹防什么，絕對沒人信。

眼下這次，終于逮到其蹤跡。

蘇曉激活烙印的傳送權限，目標，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