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邊收購楊梅,附近的人都摘了成熟的楊梅往這邊送。
直播間里的觀眾,看著熟透的楊梅流口水,個個都喊著要吃,要包郵。
收楊梅不能麻煩,三叔三嬸他們還得要去種植金針菇。
白玉蘭讓白川去幫忙,白川這人懶得很。
他直接搬出一把太陽傘、一張躺椅、一個茶幾。
有客人來了,他點著大秤,說:“自己稱重。是多少寫多少,在本子上寫上你的姓名地址,銀行卡、金額,今晚上給你打錢,要是沒有帶銀行卡過來。明天過來拿錢。”
好家伙,本來是想讓他起來動動,不要在房間里玩游戲,結果他直接出來睡懶覺,什么事兒都讓客人自己做了,也不怕客人,虛假瞞報。
白玉蘭帶著白櫻上廁所,一手搭著白櫻,正要帶著白櫻進入空間。
結果她進去了,白櫻卻沒有進去。
她又閃身出去,和白櫻說:“握著我的手。”
“好。”白櫻握著姑姑的手。
白玉蘭一閃身進入空間,低頭一看,手上空空如也,白櫻不見了。
嚇得她連忙跳出空間,出來一看白櫻還在廁所。
白櫻問姑姑:“姑姑,你去玩怎么不叫我啊?”
“奇怪了,我們再試一下。”
第三次,還是不能把白櫻帶進空間。
“這是怎么一回事?”白玉蘭去問老竹。
她把自己的嘗試告訴老竹,老竹說:“也許是,白櫻靈智長了,能有自己的記憶,空間就不讓她進來了吧。”
“那她以后就不能進來了?”
“許是吧。”
這下真是不爽,白櫻不能進空間了,她以后怎么帶白櫻啊?
空間里的好東西,白櫻是不是就很難吃得到了?
有好東西得要偷偷摸摸地給她了。
為怕白櫻跑出去,白玉蘭閃身出了空間,很遺憾地對白櫻說;“那個地方,你以后再也不能去了。”
白櫻有些傷心,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后來被鄰居家的小孩子帶出去玩才換了心情。
一個村里頭,哪里才是消息的傳播、聚攏地呢?
村中、村口、村尾的木根底下?
還是洗菜、洗衣服的橋頭?
都不是,而是小賣部。
一到中午,大家吃了飯,都喜歡到小賣部去坐坐。
男人推牌九,女人聊八卦。
村里最近發生許多大事,她們(他們)就很有很多話題可以聊了。
他們的嘴里冒出最多的詞匯是“大棚種植”,隨后是“張童”這個名字。
“你說這個人是誰?”
“老白家的也沒明說,我才肯定是白玉蘭的男朋友。”
“很有可能是老公。”
“也沒見她們睡在一個屋啊。那人跟白川住一個房間。”
“你看白玉蘭和他多親密呀,兩人一看就知道關系不一般。肯定是白玉蘭男朋友。”
“這小伙子長得真俊,又高又帥的,要是我家有這樣的女婿,我也樂意。”
“要是我女婿,我也不嫌棄。我做夢都笑醒。”
“你還嫌棄,你還是去做夢吧。
這種女婿能看得上你家女兒?
你家女兒長得太普通了,都沒有白玉蘭十分之一的漂亮。”
白玉蘭和張童湊在一起下五子棋。
五子棋很簡單,誰都能下,就是這么簡單的游戲,讓人玩上一天。
有勝負心的人,都不甘心自己輸了,一局又一局。
兩人坐在一塊兒,就能下一個下午。
三叔上二樓,見兩人聚jing凝神,你追我堵,“在玩著呢。”
三叔把手中的名單給白玉蘭,“這是想要弄大棚種植的名單,你看看選那些比較好。”
具體情況都很村民們說了,有好些村民是有點積蓄的,他們也看了白三哥的種植,愿意參與到里邊來。
白玉蘭看了一眼,遞給張童。
張童看了看,放下說:“選三叔交好的人吧。三叔認為誰可以就選誰。”
“這,這不好吧,會給人說閑話的。”三叔說道。
“這種事不能普遍安排上,找誰,不找誰都是件難事。
要不就找與你交好的,往后生產方面商量著來。
要不就找他們來一起抓鬮,誰拿到,誰拿不到,這就看手氣了。”張童說道。
三叔覺得張童說的有道理,想了想說:“抓鬮吧。
做20個簽,十個有數字的,十個是空白的。”
白玉蘭很信任三叔,說道:“這件事你去辦,選好的人再來和我說。”
白玉蘭拿出手機,一面給花子發信息,一面說道:“我多找兩位專家過來,一個專家是忙不過的。
三叔你讓他們選好地方,我明天讓人過來看看適不適合搭建大棚。”
“好好,那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玩。”
三叔走時候,看看邊上的攝像機器。
生活在這種機器下,他有點不適應,處處都要注意形象,就算是撓癢癢都不敢隨意撓癢癢了。
稍不留神就傳到外面去,給全國的觀眾看到。
搭建大棚的公司,聽到這是個大工程,當天就從市里過來了。
抓鬮也是個方便活,抓鬮之后,十戶人家帶著人到自家的地去,讓專業人士看看能不能搭建大棚。
有的人家地方寬敞,有的人家地方窄小,只能選能建的地方建造。
窄小的人家,全都重新選地。
白玉蘭不是很懂行,她向媽媽要了兩位了解市場的風控人士,讓他們跟著搭建公司的人,商談價格。
搭建公司的也是個不老實的,搭建框架的鋼材虛高價位。
白玉蘭差點兒就成了冤大頭,好在她有向媽媽要人來控制成本,不然虧死了。
她和張童說:“這個成本,有大部分是算入農戶的支出中。
要是成本太高,農戶不得罵死我。”
“總有人心不足的。
有了第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
看顧好質量就行。”
“玉蘭啊,玉蘭啊,你家的直升機過來了。”三嬸在樓下大喊。
“直升機?我沒有直升機啊。”
白玉蘭跑出去看,在陽臺處往外看,有兩架直升機往這邊飛。
其中一架直升機涂了個大大的白字,生怕下面的人不知它似的。
“哦,老天,這是誰弄的直升機?”
白玉蘭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