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玄王和牛猛走了之后。
李修硯方才將一直緊握的手掌攤開。
顧卿塵見李修硯的手掌中握的是禁衛軍的腰牌:“這腰牌是黑衣人身上的?”
李修硯點了點頭。
顧卿塵心中一冷:“能調動禁衛軍的人除了我那個皇帝老爹就只剩下我的母后了,這兩個人隨便哪一個人想要我的命,我都活不下去。”
李修硯說道:“屬下覺得皇后娘娘的嫌疑更大,從黑衣人跟過來的速度上看,可能我們出東宮的時候,便已經被盯上了。”
顧卿塵記得她在玄王府宴會上說的每一句話,她母后都能如復讀機一般復述給她。
所以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母后在東宮安插了眼線,再調動黑衣人襲擊她。
難道說,這件事情其實是她母后做的?
她望向現如今唯一可以信任的李修硯:“母后在我從玄王府回來的時候就警告過我,不要再查當年的事情,現在看來怕是要痛下殺手了……”
李修硯問道:“那殿下還要查下去嗎?”
就像她看過的電視劇腳本一樣,眼見的不一定是實情,誰暗殺還帶個腰牌?
而且如今幕后主使究竟是誰還不明確。
不查即將徹底淪為顏氏的棋子,而且還是隨時可能被棄的棋子。
查下去,如果是永安王所為,她不僅能少一個玄墨染那樣的威脅,而能將視太子為眼中釘,時刻想取而代之的永安王除掉,何樂而不為?
如果是顏氏和太子所為,她就毀尸滅跡,權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得了:“查,而且要好好的徹查!
不過東宮是待不下去了,那里太多眼線了。
馬上冬獵到了,正好以此為借口,般去騎射處小住幾日。
我就不信了,母后她連騎射處都安插了眼線!”
太子搬去騎射處的消息一出。
東宮的嬪妃們一片嘩然。
太子不是說最討厭聞馬身上的味道的嗎?
去年太子都是直接放棄冬獵賽的,今年怎么還直接搬去騎射處了?
只有江婉容一臉淡定。
必然是這個紈绔太子預告到太子之位不保,想要零時抱佛腳了,就算他現如今再努力,也不可能贏得了她從小便文武雙全的表哥。
只可惜她那晚失手,不然現如今太子已經是一具尸體,連比試的資格都沒有。
帶著這份自責,她在給顧瑾言匯報的時候,不住地道歉:“是我不好,如果我當時沒有推開太子……”
“不是你的錯。”顧瑾言自打太子從東宮回來之后就一直覺得不對勁,具體哪一點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于是他帶著疑惑問江婉容道,“你有沒有覺得太子有什么不一樣?”
江婉容想到顧卿塵在她腰上捏的那一把,只覺得惡心至極,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沒有不一樣!”
顧瑾言見狀臉色一冷:“他沒有喝下毒酒,所以他把你……”
“沒有!”江婉容見顧瑾言臉色有異,生怕他誤會,“當時太子的暗衛突然來報……”
顧瑾言見狀拉住江婉容的手:“辛苦表妹了,等本王奪嫡之后你便是本王的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