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又在反套路

第五十四章 死亡直通車10

當鄭建偉回家得知來龍去脈,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鄭茜茜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火辣辣的疼。

鄭建偉劈頭蓋臉一頓罵:“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這么一點小事讓你干的處處露破綻,你跟你那個跑了的媽一樣,就是個不長腦子,虛有其表的蠢貨。”

前腳剛從鬼門關逃過一劫,委屈無助的鄭茜茜心中充斥著無邊的后怕,驚恐等紛雜的情緒,親爹不安慰也就算了,還打她。

一耳光扇在臉上,鄭茜茜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別他媽在我面前裝人說教,你是人是鬼我清楚得很,我媽究竟是跑了還是被你賣了,你他媽敢不敢摸著良心說。”

她從小就被寄養在大伯家,鄭家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不重男輕女,寄人籬下的她受盡白眼嫌棄。

有一次農忙她藏在柴房躲懶,大伯娘到處找她,找不到人罵罵咧咧嘟囔什么小賤人慣會耍懶,長大了就應該像她媽一樣,賣去山溝里給糙漢子騎......

又罵鄭建偉發達了,不多幫扶親哥哥,就知道指使自己親哥哥干喪天良的事。

言語中不難聽出,她爸授意大伯把她媽賣去了哪哪山溝,用賣來的錢修建了樓房。

鄭建偉目光一凝,表情幾乎沒什么變化,壞事做太多,心理素質過硬,面上完全不見失態,反而叱罵道:“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你要我跟你講多少遍,你媽跑了之后回來病死了,老家祖墳邊上埋的不是你媽是誰,下次再聽見你胡言亂語,就給我滾回老家去。”

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要怪就怪那女人太貪婪,生個賠錢貨竟妄想上位,如果不是她貪心過頭,試圖破壞他向上爬的階梯,他何至于出此下策。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覺得已經仁至義盡,至少在賣之前囑咐大哥給找一個好一點的人家。

對鄭茜茜而言,農村代表灰色的無望,也是她不愿面對的噩夢。

鄭建偉一句送你回老家,輕輕松松就擊垮了鄭茜茜,她捂著臉泣不成聲,擋不住的眼淚四溢橫流,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說起來,曾經她也是個可憐人。

可惜,不值得同情。

鄭茜茜一路跌跌撞撞從受害者演變成助紂為虐,泯滅人性的施害人,便叫人失去了對她的憐憫心。

晚餐時間,一家各自心懷鬼胎的人圍坐到餐桌前,一上桌秦衍就把自己喜歡的菜全扒拉到面前,只剩下一盤咸蛋黃苦瓜孤零零占據了餐桌c位。

小霸王向嘉榮哪受過這樣的待遇,看著羊排龍蝦離自己越來越遠,嘟著氣鼓鼓的臉頰,拿起筷子就往秦衍手背上戳。

秦衍伸手夾住筷子,大指姆一使力,筷子咔嚓斷成兩截,然后歪著頭,眼皮緩緩向上翻,陰森鬼氣地瞪著他。

向嘉榮哇地一聲哭出來,麻溜縮下椅子就跑了,畢竟是親兒子,向元青連忙追上去安撫。

鄭茜茜坐在離秦衍最遠的位置,心里恨得牙癢癢,可不知不覺中畏懼超越了嫉妒和恨,輕易不敢輕舉妄動。

在她心中曾經的傻子用實力晉升到瘋子級別,傻子可以隨便戲耍愚弄,患了狂躁癥的瘋子你敢惹?

只好委屈巴巴夾了一筷子苦瓜吃。

嘴苦心也苦。

鄭建偉瞟一眼草莓汁,臉上擠出生硬的笑容:“悅悅你慢點吃,別光挑肉吃,小心膩口,喝點果汁。”

以前那一套不管用了,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只要能達到最終目的,無所謂用什么辦法,于是鄭建偉開始演起慈父。

秦衍根本就不用聞,不用檢測,略一觀察他的微表情就知道,這杯草莓汁有問題,二話不說,接過杯子猛地砸向他腦瓜子,鄭建偉抱頭哀嚎,繼燙臉后腦袋開瓢。

與此同時,鄭茜茜驚恐尖叫一聲,手腳并用狼狽的逃離餐桌,經歷浴室事件,她好像得了創傷應激癥,

哪怕秦衍手無意識一抬,就汗毛豎起,警覺異常。

這里已經淪為瘋子的天堂,他們的地獄。

她不想繼續呆在這鬼地方受心靈上的折磨,想縮回對門,過幾天清靜日子,但鄭建偉需要她打輔助。

威脅,要么留下,要么滾回老家。

接下來的日子,秦衍一步步緊逼,高興了暴動,不高興了也暴動,情緒非常的不穩定。

一言不合,身邊逮到什么東西掄起就往人腦袋上砸。

還經常半夜開門撬鎖,披著床單光腳站在他們床頭靜靜死亡凝視,這誰受得了!

委實把幾個人折騰的苦不堪言。

出于安全考慮,鄭建偉送走向嘉榮,讓他暫時借助在一位鋼琴補習老師家里,如果說這三人對誰充滿了愛,無疑是向嘉榮。

一日,午夜十二點。

睡夢中,汪林芳感覺身下的床好似在輕輕的晃動,仿佛蕩漾在水波中。

她迷迷糊糊醒過來。

迷蒙中看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從肩膀移動到胸部,再從胸部到腰部,仿佛黑暗中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拽拉被子。

幾百平的大house就她一個人。

高端小區安保一流,巡邏24小時不間斷,監控360度無死角,即便進了賊,搜羅財物還來不及,哪有閑余來捉弄她一個保姆,因此拉被子的是什么東西,顯而易見。

無邊的恐懼攥緊汪林芳的心臟,她手心滿是汗,全身繃緊一動不敢動。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顯然汪林芳沒少做虧心事,她又是從農村走出來的,本來就迷信,自然嚇得不輕。

不停默念經文求菩薩保佑。

事實證明,臨時抱佛腳根本沒卵用,被子仍然在緩緩地向下漂移,緩慢地移動到腳腕處,終于不動了,汪林芳嗓子眼干澀得厲害,閉著眼睛瘋狂摁開關。

光明并沒有如約而至。

大城市停電的幾率一年都難碰上一回,汪林芳幾番掙扎,麻著膽子起身,剛走到門口,一只黑貓從衣柜上竄了出來,一爪子撓在她臉上,頓時血流如注,幽暗的血色中頭頂的燈亮了。

黑貓幽靈一般閃身不見,汪林芳惶惶驚叫一聲,一頭扎進被子里,瑟瑟發抖裹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