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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聽到回應,白啟伸出手,準備推門。
“白統領——”
水蓉連忙伸手阻止白啟:“元娘睡得正熟,肯定沒有聽見,白統領不如耐心等一等,讓我來。”
白啟側頭看了水蓉一眼,縮回了手。
水蓉心中稍安,拔高聲音喊道:“元娘,白統領求見。”
這一次,屋里傳出了動靜。
數息之后,房門打開,溫娘子披著外衣出現在門口。
她先掃視了一遍門外的人,而后目光落在白啟身上:“元娘還在睡覺,不知白統領這么早前來,所為何事?”
“國公爺擔心元娘,故派我來看看。”
白啟解釋了一句就沖身后的婆子說:“你進去瞧瞧。”
婆子立刻走進房間,見溫娘子擋在前面,她一把推開溫娘子就往里面闖。
“你是誰的人,竟敢闖入我的房間?”
里面傳出崔衡玥中氣十足的聲音,隨后又傳出婆子道歉的聲音:“元娘恕罪,是國公爺擔心元娘,故派我前來探望。
“看見元娘安好,國公爺就放心了。
“元娘勿動怒,我馬上就走。”
不等崔衡玥說話,婆子就快步退出房間。
“白統領,元娘一切安好。”婆子向白啟稟道。
白啟撂下一句“打擾了”,就帶著人離開。
水蓉沖水芙使了個眼色,追上去:“白統領,我送送您。”
看著白啟一行人消失在眼前,水芙仍然不敢放松,直到走進正房,關上房門,才敢松口氣。
緊繃的神經一放松,腿部就傳來痛楚,“嘭”的一聲,水芙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溫娘子急忙上前,扶起水芙。
崔衡玥從內室走出來,手里拿著傷藥和紗布,她走到水芙面前,蹲下來,掀開水芙的裙子。
水芙縮了一下腳,同時伸手抓住裙子:“元娘,你”
“別動,傷口裂開了。”
崔衡玥低斥了一句,就拿開她的手,幫她換藥。
看著崔衡玥溫柔的動作,水芙心中涌起一股熱流,臉頰一陣滾燙,她低低地喚了一句:“元娘”
崔衡玥沒有說話,直到幫她換好藥,包扎好傷口,才開始詢問:“你和水蓉為什么出現在府外?”
“我”
水芙還沒想好怎么回答。
外面突然響起開門的聲音,隨后水蓉走進內室,看見水芙低著頭,又見崔衡玥神情嚴肅,就猜到崔衡玥在審問水芙。
她走上前,忽然沖崔衡玥跪下:“元娘息怒,我們無意窺探你的行蹤,只是我們實在擔心你,就自作主張出府去尋你。
“沒想到這么巧,碰上你被那群黑衣人圍殺。
“你若是生氣,就罰我吧,水芙受了傷,若是再受罰,恐怕身體撐不住。”
崔衡玥板著臉:“你們怎么知道我出府了?”
問這話的時候,崔衡玥瞥了眼溫娘子。
看見崔衡玥的眼神,溫娘子心虛地垂下眼眸。
水蓉鎮定地回答:“一個時辰前,我來找過你,但是溫娘子說你正在睡覺,不許人打擾,就沒讓我進房間。
“回去之后,我覺得溫娘子神色不對,就跑到后面打開窗戶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你不在房間里。”
溫娘子的頭垂得更低了,她當時太困了,雖然守在房間里,卻沒聽到動靜。
崔衡玥又瞥了眼溫娘子,隨后看著水芙和水蓉:“現在呢,你們打算怎么做?”
如果要告發她,剛才就告發她了,她這么問肯定不是想問這個。
水蓉想了想,迎上崔衡玥的目光,堅定地回答:“早在我們下山的那一刻,我們就是元娘你的人,自然是你怎么吩咐,我們就怎么做。”
“對對對,我們一切都聽你的。”水芙急忙附和。
崔衡玥彎了彎唇角:“好,我希望從今往后,我的一言一行,還有靜蘭苑的事不會從你們嘴里傳到任何人的耳中。”
水芙和水蓉眼神一動,齊聲道:“是,我們絕不會泄露分毫。”
崔衡玥露出滿意的神情:“稍后我會找個由頭罰水芙回房思過,水芙就在房間里養傷”
安排好之后,眾人各自行動。
不久之后,在水芙和水蓉伺候崔衡玥洗漱的時候,水芙打翻了水盆,崔衡玥將她罵了一頓,罰她回房思過。
屋里的動靜很大,外面的仆人都聽見了,很快,靜蘭苑所有的仆人都知道了元娘近身的丫頭被罰一事。
崔衡玥去福海院請安的時候,崔老夫人特意提起了這件事。
“雖然你是我的嫡孫女,但你身邊那兩個丫頭畢竟還是楚王府的人,懲罰的時候注意點分寸,不要讓楚王誤會了。”
崔衡玥垂下頭,一副受教的模樣:“是,孫女謹遵祖母教誨。”
見她聽話,崔老夫人心中滿意,轉而說起給攝政王妃準備生辰禮物的事。
從福海院出來,回靜蘭苑的路上,水蓉先是掃視了一圈,見周圍無人,才低聲對崔衡玥說:“剛發生的事,老夫人就知道了,靜蘭苑一定有奸細。”
崔衡玥默了默:“你覺得是誰向老夫人告密?”
水蓉想了想,一臉愁容:“我想不到,等回去之后我再好好調查一下吧。”
只要查出水芙受罰之后,誰離開過靜蘭苑,就能知道告密者是誰。
然而回到靜蘭苑,經過了一番調查,水蓉才發現無人離開靜蘭苑。
“元娘,看來此人行事非常縝密,且和福海院通傳消息有著特殊的方法。”水蓉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對崔衡玥說道。
崔衡玥很淡定:“不必擔心,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
這一日的朝會上,不等皇帝詢問,刑部尚書孫尚書就主動站出來稟道:“陛下,臣已經抓住殺害工部侍郎葉志誠的兇手。”
眾臣側目,紛紛看向孫尚書。
王文乾假裝好奇,也看了過去,實則他已經很清楚孫尚書要說什么。
“兇手是誰?”
皇帝也很好奇,沒想到刑部尚書真的只用了三日就抓到了兇手。
孫尚書鎮定地回答:“是左武衛將軍——齊年廣。”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怎么會?齊將軍為何要殺葉侍郎?”
“是啊,齊將軍與葉侍郎無怨無仇,他為何要殺葉侍郎?這想不通啊。”
“莫不是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吧”
眾臣交頭接耳,突然殿中響起咳嗽聲,他們看過去,見攝政王握拳抵唇咳嗽,他們立刻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