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姝根本沒注意到最后一條信息。
她還在想著孫會長為什么要幫她?
孫會長怎么會憑空消失?
想了一夜,容奕姝還是沒想明白,決定明白去問達叔,看冠皇飯店是不是還有別的出口。
第二天,容奕姝快到冠皇飯店時,遇到從里面氣呼呼跑出來的廚師。
“小李,你這是去哪?”
“容奕姝,你還來干什么?還嫌害我們不夠慘嗎?”
小李氣得雙目通紅,要不是看對方是個女的,他早就一拳打過去。
容奕姝疑惑的問:“我沒害你們,是不是你們老板拿你們出氣?”
“拿我們出氣是常事,也不是什么事兒,他說我和達叔幫你演戲,扣我們的工資,我娶媳婦的錢都被他扣完了。”
小李今年二十五歲,同年齡的大多數有孩子,有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而他連媳婦都還沒著落。
好不容易談了一個姑娘,只要彩禮到位就可以領證結婚。
這個月工資一領,彩禮金就夠了。
沒想到一切計劃全都因為容奕姝而被破壞。
小李氣得眼睛紅紅的,眼淚都快流出來。
“小李,你別急,到底發生什么事,你慢慢說,還有你娶媳婦需要多少,我借給你。”
容奕姝嘴上說借,其實已經不要小李還,但話還要這樣說,免得以后大家都效仿找她“借”錢。
小李本不想說,可一聽到說要借錢給他,大喜,馬上像倒豆子般把事情全都說了。
“你成功毀了合同,可我和達叔就慘了,成了你們的幫兇。”
“我沒有利用你們,我根本不認識孫會長,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幫我。”容奕姝解釋。
小李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她,“真的?你真的沒有害我們?”
“比金子還真,我要是認識孫會長,直接去逼老板就行了,還得受他的氣,匆匆從老家趕來嗎?”
小李一想,“也對。”
“小李,冠皇飯店有沒有后面可以離開?”
小李不解地看著容奕姝,“冠皇有幾個出口你都知道,除了大門外,后廚已經被老板鎖死,沒有別的出口。”
“那昨天孫會長是怎么離開的?我在面外等了很久,都不見他出來。”
“他在你打電話時就離開了。”
容奕姝明白了,孫會長幫她又有意躲開她,看來是受某人之托。
這人會是誰?
劉海洋,唐良還是范項陽?
以唐良的作風,應該會親自出馬。
范項陽,除非又救了大人物,否則不可能。
劉海洋,自從那次坦白之后,就沒他的消息。
容奕姝認為劉海洋最有可能。
她想著過幾天去看望青姨。
容奕姝拿了一千塊錢給小李后便回去。
她根本不知道第二天二狗到冠皇飯店鬧事,說菜里有頭發,大鬧一場,還讓老板賠了一百元。
又一天有人說湯里有蒼蠅,老板又賠了一百元。
接下來幾天里,隔三差五有人說飯菜不干凈,讓老板賠錢。
嚇得老板直接關門不做生意。
容奕姝聽到這些信息時,心動了。
“達叔,你說老板有意要賣掉飯店。”
“是的,從你離開后,他就有這個意思,只是價格太高了,沒人要,后來有人老鬧事,更沒人想要。”
“達叔,我想買下,不過我和老板的關系鬧成那樣,他是不可能賣給我,你看能不能幫我一把。就說你有個親戚盤下,交給你管理。”
“我管理?不,不行。”達叔立即拒絕。
容奕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達叔,你和小李都不錯,我相信你們可以的,可惜梁姐自己去創業,不然幫我一起管理。”
“梁馨菊不是回家創業,而是她兒子生病,需要照顧,而且要很多錢,她為了錢,幫人家挖走冠皇的廚師。”
經達叔一說,容奕姝回想梁馨菊當時打電話給她時說的話,謎底終于解開。
“達叔,你幫我以你親戚的名義把店盤下來,我去找梁姐,我相信有你們三個,一定能把冠皇搞好。”
容奕姝回家找范美珍問范項陽的下落,遭到一頓嘲諷。
“容奕姝,你真夠不要臉,我都跟你說得很清楚,不要再纏著我家項陽,你還來。”
“大民嬸,你誤會了,我找范項陽是有個朋友的孩子生病,想讓他幫忙看看。”
“有病去醫院,找我家項陽干什么?別以為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沒能見到范項陽,容奕姝只好帶著錢去找梁馨菊。
梁馨菊的兒子病情嚴重,正在省中心醫院重病房里。
容奕姝見到梁馨菊時,看著對方一下子老了十幾歲,整個人都傻了。
“梁姐,出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訴我?要不是達叔說,我還真以為你去創業。”
梁馨菊的臉唰地紅了起來。
這段時間,她注意到冠皇飯店的事,也冷靜想了想,覺得是自己沒對容奕姝說實話,引起誤會,現在看來還真的是。
一頓談心下來,梁馨菊終于告訴容奕姝,自己是為了錢而利用她。
“奕姝,對不起!”
“梁姐,你應該跟我說實話,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幫你把錢湊齊。”
梁馨菊看著重病房里的兒子,面露慚愧。
“說真的,要不是他們找到我,我根本不知道我兒子已經病成這樣,那畜生還罵我說只要吃了藥就能好,只不過藥很貴,原來他們根本不想給孩子治病。”
梁馨菊說著說著,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梁姐,你別擔心,我有個朋友醫術高明,等他回來,一定能治好你兒子的病。”
梁馨菊仿佛看到希望,緊抓著容奕姝的手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
“他在哪里,我可以帶我兒子去找他。”
“梁姐,我就是不知道他在哪,要是知道,早就把人帶來。”
梁馨菊失望中帶著一絲的盼望。
一個星期后,容奕姝還是沒找到范項陽。
梁馨菊的兒子病情惡化去世,容奕姝自責。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個一天。
“莊主,你干什么?自爆自棄嗎?我告訴你,那個系統已經覺醒,正對你有著很大的威脅。”
“你很吵!”容奕姝大吼!
正在門外的黃桂花整個身子僵住了。
她從關心容奕姝到有事要說,每次都不應聲,好不容易說句話,就怪她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