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項陽帶藍皮俠來找容奕姝。
“皮皮,你總算回來了。”
黃桂花一看到孩子,立即把他摟在懷中,噓寒問暖。
容奕姝也從房間出來,看到這一幕,直接拉著范項陽到偏廳。
“你怎么把皮皮帶來,你娘會不高興,她說……”
范項陽打斷容奕姝的話,“她說的不算。”
容奕姝質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男人。
“你確定。”
范項陽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挺心疼,更不會逗她。
“你放一百個心,是經她同意的。”
容奕姝大大地松了口氣。
“你……”
“你……”
兩人異口同聲,接著笑了。
“項陽,還是你先說。”
容奕姝只是想問范項陽是如何說服他娘,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她想范項陽昨晚突然回來,又莫名其妙把藍皮俠要回來,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能把皮皮交給我娘,萬一出了事怎么辦?還有,你跟我姐是怎么了?”
一提到范項英,容奕姝就來氣。
“她不知抽什么瘋,自從生意被范志仁他們搶了之后,整個人都變了,說我不幫她。
我怎么幫,總不能叫她還學人家,不,我做不到!”
范項陽摟著她,歉意說:“奕姝,難為你了,我會好好跟我姐說。”
“你確實要好好跟她談談,做生意不可能一帆風順,也不可能天天都能賺錢,賺很多錢。
她已經抓住先機,賺了一波,應該滿足了,好好經營下去,生意不會差,也很快會迎來第二波生意,可她。”
容奕姝嘆著氣,沒再往下說。
“奕姝,我會跟我姐好好說,你別再跟她嘔氣。”
“我沒跟她嘔氣。”
容奕姝心情特不爽,已不想再跟范項陽說話,轉身離開,去從她娘懷中抱走藍皮俠,回了房間。
“項陽,你和奕姝是怎么了?”黃桂花關心的問。
范項陽找個了借口說容奕姝怪他那天離開沒告訴她。
黃桂花說會好好跟她解釋。
“項陽,滴血認親是真的嗎?”
范項陽已經聽了容奕姝說過,覺得馬醫生的輩應該是有特殊的功能,但他不能說。
“這方面我還不了解,古時候確實有滴血認親,據說挺準的。”
黃桂花接著問:“我聽奕姝說有什么親子鑒定,這個準嗎?”
“這個的準確率是很高,不過要大城市才有得鑒定,我們省沒有。建民嬸,你這是……”
范項陽想問是不是要鑒定容奕姝的身份,話到嘴邊又咽回肚子里。
還是算了,容奕姝說過想讓她的身世就此畫上一個句號。
黃桂花說:“我在想,奕姝的身份都已經公開,她應該認祖歸宗。
這事我早想過,當時我就讓醫生把奕姝生母的遺物都拿過來了,想著讓她以后能夠認祖歸宗。
之所以一直沒說,是怕容奕姝的親人會質疑她的身份,不想讓她受到傷害,現在有了親子鑒定就不怕了。”
范項陽明白黃桂花的意思。
“建民嬸,你想得真周到,我去把奕姝叫出來,你還是跟她講一下,她能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范容奕姝出來,黃桂花把一個包袱交給了她,并告訴她可以放心去找家人。
“娘……”
容奕姝的笑從心底浮上臉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有好多話想說,一時又不知從哪兒說起。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
“奕姝,項陽,走,快,快點!”
一個村民急匆匆跑來。
容奕姝上前問:“發生什么事了?”
來人氣喘吁吁的說:“范項英不知發什么瘋,正在范志仁的店里鬧著,你們倆快點過去勸她,人家已經報警了。”
“快,你們快去。”黃桂花也催著。
容奕姝他們到了范志仁的飯店時,看到范項英已經被兩個男人一人一邊抓著,披頭散發像個瘋子。
范項陽看到他姐姐這樣,哪受得了,沖上去把那兩個人推開。
容奕姝趕緊扶住的范項英。
“滾開,你都不幫我了,還來干什么?滾!”
范項英像瘋了似的一個勁的想要推開容奕姝。
容奕姝怕她又會做出傷害其他人的舉動,忍著范項英的撕打,死死地抓住著不放。
范項陽過來直接把他姐給打暈了。
“村長這事你來處理我帶我姐先回去。”
范項陽說完,抱著范項英離開。
容奕姝趕緊跟上。
路上容奕姝小聲說:“項陽,你姐好像中了邪。”
范項陽轉過頭看著她,嚴肅的說:“別亂講。”
其實他心里也有想到這個可能。
他姐從小善良待人也沒有嫉妒心,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肯定是中了邪。
范項陽擔心他爹娘傷心,更不想讓別人嚼舌根,才會否定容奕姝的想法。
回到家,范項陽給范項英把脈之后,發現一切正常。
暗慶幸剛才制止了容奕姝的猜疑。
范美珍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兒,眼睛紅紅的,滿是擔心。
聽到范項陽說事后,她轉身怒吼著容奕姝。
“都是你,一開始拿什么衣服設計圖給項陽,還老叫她做這個,做那個的衣服。裁縫做得好好的,你又讓項英開店。
都是你,是你害了項英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滾!”
范美珍怒氣沖沖地推著容奕姝,想把人推出門外。
容奕姝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暗想,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絕對不會把范項英給牽扯進來。
然而,世上是沒有后悔藥。
“大民嬸,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當初純屬想讓項英姐多賺些錢。”
“賺錢賺錢,你滿腦子就想著賺錢,今天找這樣,明天找那個,連范永中都找上了,你真行!走,我們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范美珍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不會承認容奕姝這個兒媳婦。
容奕姝本來想等范項英醒來,現在看范美珍的情緒如此的激動,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項陽,好好再替你姐檢查檢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容奕姝把‘檢查’兩字咬得重,又重復,就是在提醒范項陽,說范項英的情況不對勁。
“滾!我們不歡迎你,別再這里指手畫腳。”
范美珍拿起掃把,驅趕著容奕姝。
范項陽趕緊護著容奕姝,并說:“奕姝,你回去吧,有什么需要我會跟你說。”
容奕姝也想趕緊回家找藍皮俠問問看能不能知道點事。
“回來了,范項英怎么樣了?”黃桂花問。
容奕姝說:“還在昏迷中,項陽說她的身體沒什么問題,應該是過不了生意不如之前那道坎。”
黃桂花嘆了口氣。
“你呀,真不知道你腦袋瓜子是怎么想的,之前給她提供那么多新款設計圖,教她做時尚又與眾不同的衣服,她一點感恩都沒有,照收錢還收得貴。
你還幫她開飯店,想讓她賺大錢,讓她在夫家能抬起頭來,別做夢了,就那男人,永遠都是那德性。”
容奕姝知道黃桂花的意思。
“娘,算了,就當買個教訓。”
容奕姝是在安慰黃桂花,也是給自己找個借口,但她還是認定范項英是中邪。
“娘,皮皮呢?”容奕姝問。
她是想找藍皮俠問問,是否知道一些。
黃桂花說:“這孩子不知怎么的,老說困,還非得在你房間里睡。”
容奕姝趕緊回房間。
她看到躺在床上睡得安穩的孩子,不忍心叫他。
腦海中傳來聲音。
莊主,范項英是真的中邪
容奕姝不敢叫醒藍皮俠,也怕黃桂花進來,意念對話。
“皮皮,你怎么了?”
我沒事,之前在你婆家,睡得少,現在必須補回來
婆家。
既熟悉又陌生的詞。
她和范項陽領了結婚證又能怎么樣,范美珍不承認,也不讓擺酒席。
在村民們的眼中,她還不是范家媳婦,不是范項陽的妻子。
容奕姝沒有忘記范項英的事,收起不悅的心情。
“范項英好端端的怎么會中邪,是誰干的?”
不知道,但從我在男人家的氣息中感覺到這不簡單,你還是想辦法幫你大姑姐去邪,否則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