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商嬌

第八十一章 撒網撈人

“娘,你知道琴棋書畫射數誰最厲害嗎?”陸綿綿將信箋遞給陸娘子。

“我對那些一竅不通,你問錯人了,或許夏夫人還有夏明棠會略知一二,世家擇婿都會考慮那些。”陸娘子粗略瀏覽了一遍信箋的內容,尷尬的放下。

“我去問問他們。”陸綿綿起身。

山溪那邊,青音解鎖了編織技能,一張大草網撒下去,魚沒抓到,網住了一個人。

“青音,這里還有一個人。”南無染看著被泡得慘白慘白的女人,尖叫了起來,“你快看看她死了沒有。”

“我這個還有氣。”青音怕嚇著南無染,事先聲明,走過去探了探女人的鼻息,也還有氣,“活的,我帶他們去找陸綿綿。”

青音一手夾著一個,施展輕功飛快回到木屋,和正要出門的陸綿綿撞了個正著,“今天魚沒抓到,撿了兩個快要死的人,你看看能不能救吧。”

“放他們下來吧,能救就救,反正缺人干活。”陸綿綿只好讓陸娘子去找夏夫人她們,然后讓青音幫男人換身衣服,她幫女的換身衣服。

兩人身上都中了暗器,暗器上有毒,幸好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陸綿綿見男人的情況比較嚴重,便先給他解毒。

夏夫人回來,見陸綿綿在忙,踏進去的一只腳又縮了回去。

“我娘和你說了吧,你和我說說京都這附近都有哪些厲害的人物,歸順的暫不做考慮,最好長得也好看,我聽著呢。”陸綿綿頭也不回說了句。

夏夫人抽了抽嘴角,但還是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去,“下棋最厲害的自然是棋館館主,還有王祭酒棋藝也很厲害;

至于琴,最厲害的要數齊王妃,當初在太后的壽宴上她彈奏一曲《彩云追月》技驚四座,除了齊王妃外我聽聞那胭脂的琴藝也十分高超,還有崔丞相的大公子,世人都說他是琴棋書畫樣樣jing通;

至于這字還是崔丞相厲害一些,衛家銀樓的牌匾還是他寫的,聽說當初衛家花了大價錢請他來寫的;

畫嘛,安定侯世子褚沐陽丹青頗負盛名,聽聞城破之后夏侯致也沒怎么為難他,但他自愿放棄侯府一切成了一介布衣。

箭術若是霍家人在我是不好意思推薦我小叔的,但明棠的箭術還是不錯的,你可以看看他的本領;

算術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了,高手在民間,說不定衛家有厲害的算術人才,或許你可以找衛娘子問一下。”

“我知道了,謝謝,你先去忙,我會考慮你的意見的。”陸綿綿幫男人包扎好傷口,扭頭沖著夏夫人笑了笑。

夏夫人前腳剛離開,夏明棠后腳便來了,他的意見和夏夫人大同小異,他覺得算術要數王祭酒最厲害。

陸綿綿也聽了馮客遠和戰青山兩人的意見,心里敲定了人選,讓他們兩人去把霍今乾還有褚沐陽、崔昭學還有王祭酒請來。

“娘,你幫忙看著那兩人,我去看看作坊那邊怎么樣了,他們進行得好像不大順利。”陸綿綿處理完兩人的傷勢,讓陸娘子照顧一二,她動身去作坊那邊看看。

作坊建在山溪對面的山腳下,夏老夫人和何二這些天吃住都在這兒,天天盯著但還是出了問題,造出來的紙不是容易爛就是太厚了,又或者是凹凸不平。

夏老夫人看到陸綿綿來就好像看到了救星,眼里還有一絲絲內疚,她辜負了她的重托,可又找不出哪道工序出問題了,都快急上火了。

“不急,你們沒經驗也能造出紙來已經很厲害了,你們再試一次,我在一旁看著。”陸綿綿安慰他們道。

看了一遍陸綿綿便發現問題所在,蕩料入簾這道工序出了問題。

這道工序在造紙過程中是最費力的,工匠要站在紙槽旁反復舀水,抬起竹簾等,而且撈紙時全憑經驗,抄得輕紙會太薄,抄得重紙會太厚。

“停,竹簾沾上材料總共的重量約二十三斤,你要記住這個重量,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平時你們三人手里拿著這個重量的竹簾和其他東西感覺一下。

還有撈紙時你們像我這樣以這個角度來觀察竹簾的厚度,還有控制好速度,這都要靠你們經驗累積,多練練就可以了。”陸綿綿很認真的示范了一遍。

“都怨我,早知道早點請教你就好了,白白浪費了這么多紙。”夏老夫人聽她這么一說,越發內疚,她說自己沒做過就真以為她也不會。

“不浪費,這些紙還是能用的,就看怎么用了。”陸綿綿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是真的不會,但能看出問題所在。

正說著,那邊傳話過來,說是人醒了。

陸綿綿趕緊別過夏老夫人,飛奔著回去看看什么情況。

南無染看著陸綿綿的背影恨得牙癢癢,看青音也覺得越發不順眼,“為什么你做的竹蜻蜓飛不起來?”

他才不要那玄鳳鸚鵡換那破玩意。

“小的也想知道為什么。”青音尷尬地嘀咕,他只看了那么一眼主子便要他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東西做出來了,他又嫌棄它飛不高,青音想了想,“可能是姿勢不對,要不再換一個姿勢試試?”

“你來換一個給我看看。”南無染黑了臉,她也是站在玩的,沒什么特別的,肯定是他沒做好竹蜻蜓才會飛不起來的。

小屋內,醒來的兩人正一臉警惕地望著陸娘子。

那種如臨大敵的神色在看到陸綿綿的時候稍微放松了一丁點。

“他們說了自己的身份沒有?”

“沒有。”

“你們是誰?怎么受傷的?”

“你們是誰?怎么會住在深山老林里?你們救了我們?”褚沐馨的目光在陸娘子和陸綿綿之間來回穿梭,但怎么也猜不透她們的身份。

“躲燕人唄,你們認識的?是夫妻嗎?”陸綿綿好奇地問,“我看你們平日里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怎么會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狽?”

“是。”

“不是。”

司徒兆和褚沐馨異口同聲道,聽到對方的答案兩人的目光大戰了好幾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