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東西朝他們飛來了,霍祁媛抬起頭,她看到一只很漂亮的鳥兒。
“死人啦……”玄鳳鸚鵡看到陸綿綿,尖叫了起來。
“閉嘴!”蕭墨頃殺氣騰騰地瞪了玄鳳鸚鵡一眼,“帶路。”
玄鳳鸚鵡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別人它可以不怕,但蕭墨頃不行,他是真的會拔掉它最為愛惜的羽毛,那種痛它記到現在。
“好像有人跟著我們。”霍祁媛面向蕭墨頃,動了動嘴巴,幾乎沒發出聲音。
蕭墨頃卻是不予理會,徑直抱著陸綿綿跟著玄鳳鸚鵡走。
霍祁媛看了看蕭墨頃的背影,輕輕撫摸著受傷的右手,許久沒用左手了,不知道還用不用得習慣。
跟著進山的黑衣人他們處理了十幾人,很可能有漏網之魚。
黑衣人武功都很高,只是他們更加擅長林中作戰,占了地利才會一而再的贏過他們,可現在這一優勢很可能不再是優勢。
霍祁媛咬了咬牙,換了左手提劍,直接鎖定對方藏身之處,出其不意揮劍橫削了過去。
黑衣人無處可藏,單腿勾住樹干壓下身段躲過劍,然后一個回旋,開始反擊。
霍祁媛見狀暗道不妙,自己的招數這么快就被對方學了去,不過這一次想要再從她手里逃脫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只是兩人都受了傷,功夫也不相上下,一來一往過了十幾招,蕭墨頃的背影都快看不到了霍祁媛趁著后退的剎那調整了一下氣息,順便換了右手拿劍。
只是右手握不住劍,霍祁媛一邊打一邊扯下發帶固定手里的劍。
對方沒想到她竟會是個女的,不由得信心大增,攻勢越發凌厲。
看著直指面門的劍刃,霍祁媛差點以為她的小命就要到此為止,但倒下去的人不是她而是黑衣人。
望著不知道何時停了下來的蕭墨頃,霍祁媛的心情很是復雜。
不過蕭墨頃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跟著玄鳳鸚鵡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于走到了霧林,不過這點瘴氣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倒是林中的小路有點意思。
但他是跟著玄鳳鸚鵡走的,很快便走了過去。
剛剛出了霧林又見許多帳幔,蕭墨頃閉上了眼睛聽著玄鳳鸚鵡的聲音走了過去,一身煞氣才收斂了許多。
馮客遠他們看到蕭墨頃出現很是驚訝,在看到他懷里的陸綿綿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怎么了?”
夏夫人遠遠看見,察覺到不對勁,連忙跑了過來,帶著蕭墨頃去了陸綿綿的小屋。
夏培之也跑了過來,看到陸綿綿這副模樣有些想哭。
“快點去燒點熱水過來,還有準備干凈的方巾。”霍祁媛緊緊跟在蕭墨頃身后,只停了剎那對夏夫人道。
“哦,哦。”夏夫人連聲應著,略顯慌張地轉身出去。
“我也要幫忙。”夏培之連忙跟在夏夫人身后。
遠遠的看到夏老夫人快步走了過來,夏夫人將她攔了下來,他們幫不上忙,不添亂就行。
馮客遠他們也出了小屋,因為黑衣人的事,他們要加強巡邏才行。
這一次玄鳳鸚鵡帶的是陸綿綿進來,也沒有驚動他們布下的防御,下一次不知道會不會有高人悄然無聲的闖進來。
屋子里,霍祁媛看著陸綿綿身上的劍,不敢動手。
她還沒想好蕭墨頃便握住了劍身,正想要阻止的時候劍便被拔了出來。
“止血。”蕭墨頃扔掉了劍,極其冷靜的吩咐。
霍祁媛愣了一下,連忙拿出止血的藥給他,但藥瓶很輕,藥已經不多了。
蕭墨頃拿過藥瓶胸前背后的傷口各撒了一半。
“嘶……”
昏迷中的陸綿綿低吟了一聲。
“綿綿。”霍祁媛又驚又喜地望著陸綿綿,“你醒醒,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我是霍祁媛啊,綿綿。”
“吵死了。”陸綿綿用力睜開眼睛,她可是醫生,算準了夏侯致那一劍要不了她的命她才敢舍身去擋的,不然的話他們兩人都會沒命的。
不過在中劍的那一刻她還是以為自己會死,再加上逃命逃了一天一夜,不由自主閉上眼睛把小命交給老天爺來決定,然后迷迷糊糊的睡死過去了。
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陸綿綿眨了眨眼睛,人沒事就好。
蕭墨頃見她醒來,臉上有了些許笑意,但下一刻便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嘶……”陸綿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抓住了自己的手,他一倒下拉扯到自己的傷口,雖是輕傷,動一下還是挺痛的。
“叫人把他扶上來,我不想動。”陸綿綿試著扳開他的手,但扳不動,見霍祁媛也是一身傷,幽幽地說道。
“綿綿——”
是杜仲的聲音,還有霍今乾的聲音。
兩人火急火燎的過來卻是見陸綿綿醒了,不是說受了很嚴重的傷嗎?
差點把他們嚇個半死。
“你沒事?”杜仲狐疑地幫陸綿綿把了一下脈,頓時懷疑人生,“真沒事?”
“沒事,輕傷而已,你先幫他們兩人處理一下傷口。”陸綿綿有氣無力地說,“就是有點餓,飯沒吃過,藥倒是吃了不少。”
夏夫人捧著熱水進來,聽了她這話趕緊放下熱水去準備吃的。
“他這是怎么回事?”霍今乾皺著眉頭看著兩人緊握著的手,蕭墨頃的手是很僵硬的狀態,似乎除了把手砍下來之外都沒辦法分開他們的手。
“搬張小床過來,放他上去躺著,他傷得不輕。”陸綿綿見他這反應沒敢說想要同床共寢,雖然心底有那么一點點想。
“我也傷得不輕。”霍祁媛幽幽地望著陸綿綿。
“過來躺著啰。”陸綿綿往里面挪了挪,輕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霍祁媛撇了撇嘴,坐在椅子上。
霍今乾去搬木床了,杜仲看了看三個病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幫誰療傷。
“給我看看你有什么藥。”蕭墨頃握住的是她的左手,陸綿綿打起jing神來檢查了一下他的脈象,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他……”杜仲又檢查了一番,這是一息尚存的脈案嗎,“還有救嗎?”
“先去處理她的傷口。”陸綿綿白了杜仲一眼,一個激靈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