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等等我。”
她終于在城門口追上了他。
突然發現他一點放慢速度的意思都沒有,難道她自作多情了?
“我父皇受傷了,剛收到的消息,此事可能與夏侯一族有關,我得進宮和皇上辭行,等不及使團到來。”
“需要我幫忙嗎?”陸綿綿下意識的問。
“嗯,但還是看皇上意思,你不要問,且等著。”蕭墨頃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進了城繼續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霍祁媛也追上了陸綿綿,認出了蕭墨頃的背影,好奇地問,“他和你說什么了?”
“燕國皇帝受傷了,他要回去了,你知道這事嗎?”陸綿綿沒有隱瞞。
霍祁媛搖了搖頭,這么大的事,燕國有意隱瞞也說不定。
皇宮里,蕭墨頃一臉焦急的面見司徒兆,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
其實蕭墨頃要走司徒兆是不會攔著的,甚至還挺高興呢,但他想帶走陸綿綿,司徒兆就不樂意了。
“父皇如今危在旦夕,還望表舅成全。”蕭墨頃重重地磕了個響頭。
司徒兆沒想到他會這般,想攔都攔不住,只好將他扶起,“有話好好說,你我之間不必那么客套。”
“是。”蕭墨頃悵然若失,沉默了。
“朕自然也不希望你父皇有什么三長兩短,只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燕國能人異士甚多,定有可以救你父皇的人。”
“我聽說傷我父皇的人身穿鐵甲,刀槍不入,且武功高強,一人可敵千軍萬馬,父皇在侍衛拼死護送下才得以脫險,但已經身受重傷,且中了劇毒。
御醫只是暫時保住父皇性命,父皇強撐著將消息送出來就是擔心不知道自己能夠撐多久,萬一被有心人把控朝政,燕國局勢堪憂,必會影響兩國盟約。
我還聽說一事與陳國有關,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你我之間還有什么事不能說的。”
“江湖傳聞靈劍山莊曾經歷時數年打造過一副玄鐵盔甲,穿上盔甲之人刀槍不入,但盔甲重達數百斤,一般人別說穿上,便是拿都拿不起來。
玄鐵盔甲價值連城,江湖中無人出價,盔甲一事真假難辨,有人說盔甲一直被靈劍山莊莊主當成鎮山之寶收藏起來,也有人說玄鐵盔甲不過是子虛烏有。”
“你的意思是懷疑那人是班山岳?”
蕭墨頃搖頭,不置可否。
“若燕國出了這么個厲害人物,你回去的路上必定是危險重重,朕派兩人護送你回燕國,就陸綿綿那三腳貓功夫,跟著你回去也只會添亂。
你不要急,朕也不是不讓她去救你父皇,只是這事需要安排妥當了朕才放心讓她去燕國,只有她安好才能幫你父皇治病。”
蕭墨頃也不好再說什么,謝過圣恩拿了手諭便出了宮,當天便離開了京都。
而燕國的使團也收到了消息,快馬加鞭到達了京都。
司徒兆見燕國使臣來得突然這才意識到蕭墨頃的話并沒有夸張的成分,然而沒有密函只得口諭。
事關重大,司徒兆和崔丞相等人商議了一番,最終決定以六藝館的名義派陸綿綿和褚沐陽等人出使燕國。
陸綿綿接到圣旨已經是蕭墨頃離開之后的第三天。
這幾天她忙著逗鳥,玄鳳鸚鵡一家三口天天來說想她。
三只鳥兒在她面前賣個口乖便從她這兒換了不少口糧,喊得越發勤快,勤快得讓她覺得有些聒噪。
陸綿綿打發走它們一家三口,也恭恭敬敬的送走了高公公,看著金燦燦的圣旨,這打著文化交流的出使出乎她的意料。
褚沐陽和她,還有霍祁媛,崔昭學和霍祈靖還有將近千人的隊伍組成出使燕國的使團。
出行在即,陸綿綿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余下的時間便是好生安慰她娘親。
“皇上本來打算讓你爹出使燕國的,只是娘她身體不好才作罷。”夏二夫人一眨不眨地望著陸綿綿,都怪她親爹出言阻止才讓皇上改變了心意,可她又不能說她爹壞話。
比起霍祈靖,她更加相信夏明棠,去燕國路途遙遠,夏明棠至少去過魏國,也算是有經驗,也能護她一二。
“娘,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還有那么多人保護我,沒事的。
再說了,爹他還要照顧你和祖母,說不定你肚子里也已經有小寶寶了,該擔心的人是我才對,娘,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陸綿綿愁眉苦臉道。
夏二夫人又羞又惱,哭笑不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陸綿綿怕她胡思亂想,拉著她去和夏老夫人辭行,打算一哄哄兩個,又是撒嬌又是逗趣,可算是把她們兩人哄出了笑臉,然后她一個人領著一堆吃的穿的用的離開了。
不僅僅是夏老夫人,還有夏夫人他們,挨個辭行,她都得另外準備一輛馬車來放這些別人準備的行李。
她娘親還想著讓馮客遠他們護送她進燕國,但被她拒絕了,馮客遠在這里還有任務,可不能讓他也跟著去燕國。
到了出行這天,杜仲又拉了一車藥材過來給她,陸綿綿拿走了常用藥和出門必備的治療鐵打扭傷以及水土不服等藥材之后,余下的讓他拿了回去。
和霍祁媛以及其他人的簡裝出行不同,陸綿綿自知自己的行李略顯夸張,但滿滿都是愛,她不忍拂了他們的好意。
出城門沒多久,不能放太久的吃的陸綿綿讓人都分了下去,人雖然多,再吃點干糧已經差不多飽,不用特地燒火煮飯。
隊伍稍作休整重新出發,天色將暗的時候到了驛站,不用風餐露宿。
原本他們幾個文化大使是一人一間房,但霍祁媛硬是要和她擠一個房間。
“霍將軍。”
聽見外面的動靜,陸綿綿忍不住打開窗戶看了一眼,只見霍今轅下馬之際抬頭沖她笑了笑,也不怕摔著。
“他怎么來了?”陸綿綿見霍祁媛走過來,隨口說道。
“咦,不是說不用這么急著回邊關的嗎?”霍祁媛看到霍今轅,有些驚訝。
“可能是在家待不慣。”在霍祁媛的注視下,陸綿綿口是心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