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商嬌

第二百零三章 不孝子

陸綿綿正好見證了奇跡的發生。

只是她聽到那聲“殺了她”之后就趕緊溜之大吉,對方似乎有很多人,她不敢硬碰硬,而且在密道里她估計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你說密道里的會是什么人?”陸綿綿好奇地問。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里面的人應該是……”

“不會吧。”

陸綿綿瞠目結舌,卻又隱隱覺得他沒有猜錯。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趁他們還沒把密道封死。”蕭墨頃故作淡定地說道。

只是有點無奈,方才他們那么親密,為何他難忍臉紅心跳,而她仍是若無其事的樣子,蕭墨頃偷偷瞄了幾眼,欲言又止。

陸綿綿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帶著問號且坦然地望著他。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蕭墨頃迅速冷靜下來,悄悄挪開密道入口的木板,入口很小,只能一個人出入。

不過里面的密道人貓著腰就行,蕭墨頃走到前面,手里拿著劍,以防萬一。

密道里拐了個彎便被封,就剩一道縫隙了,猝不及防兩人就對上了眼。

蕭墨頃眨了眨眼,確認過眼神,并沒有敵意,“是我,蕭墨頃。”

陸綿綿見他自報家門,暗自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是友不是敵。

密道這里她只能看到蕭墨頃的后背,難為他像小矮人一樣走路,也不知道他在矜持些什么,這樣子走路多難受。

對面的人離開了片刻,然后剛剛堆起的泥土又被挖開。

蕭墨頃目瞪口呆地走了進去。

陸綿綿緊跟其后,想不到這里竟被挖出了兩室一廳的空間,有床有儲物空間,而且還有不少人。

“父皇?”蕭墨頃望著能夠坐起來的某人,和他想的不大一樣。

“你這混蛋,是不是看到父皇躺著才開心。”蕭瞻扔了一個軟枕過去,看到他出現還是挺高興的。

蕭墨頃一伸手便抓住了,一臉黑線地問,“不是說快要死掉的嗎?”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讓陸綿綿冒險進宮。

突然的死寂。

然后蕭瞻被他氣得吐出血來,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不開口,其他人更加不敢開口。

侍衛和御醫還有死士全都恨不得原地消失。

若是傅公公在或許會勸一兩句,但傅公公在寢宮那脫不了身。

“你再氣他他真的會死掉。”陸綿綿從蕭墨頃身后探出頭來,同情了蕭瞻一秒。

其他人齊刷刷地望向陸綿綿:她是誰?

“小神醫來了,看來朕不會如你所愿。”蕭瞻看到陸綿綿,露出老父親般的笑容,親切地向她招了招手。

“那個天機老人的徒弟?”李御醫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著陸綿綿。

“閉眼。”蕭瞻斜睨了他一眼,再亂看挖他的眼出來。

李御醫緩緩合上嘴巴,默默閉上了眼。

蕭墨頃則是瞪了他老父親一眼,他肯定是故意搶自己的話的,拉了拉想要上前的陸綿綿,“先給他治病,其他事情不用理會。”

最好話都不要多說一句,他感覺他爹不安好心。

蕭瞻:“……朕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外面那個隨時會死。”蕭墨頃冷笑。

“都給我閉嘴。”陸綿綿瞪了他們一眼,指著蕭瞻道,“你躺下來。”

李御醫見狀,知道有了靠山,斗膽上前和同行交流交流。

聽完李御醫的說明,陸綿綿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他的脈象和胭脂有幾分相似,也不盡然相同。

不過胭脂的情況更加復雜,他這情況純粹。

“盡力就好。”蕭墨頃見她皺眉,以為他父皇的情況很復雜,不想讓她有壓力。

“你給我閉嘴。”蕭瞻的太陽穴又突突突的跳了跳,這個不孝子分明是想氣死他。

“我是為了你好。”蕭墨頃見自己用心良苦卻不被理解,理直氣壯地反駁,“別嚇唬她,她膽子小,萬一被嚇到了……”

“你們都被我閉嘴。”陸綿綿怒了,“情況還好,能救活,我在想怎么用藥。”

蕭墨頃和蕭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前者神色自若,后者還想強行挽尊,瞪了幾眼才別開臉,中毒之后忽寒忽熱又癢入骨髓的煎熬太難受了,而且次數多了脾氣是越發暴躁,李御醫只是壓制住毒素發作的次數和程度,暫且還不能從根源上徹底治好他的病。

外傷好得差不多,內傷還需要慢慢調理,只是屈居在這密室里,他被折磨得性情大變,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

看到陸綿綿來了,他的心情才稍微好轉了些許。

“先吃這個,會讓你沒那么難受。”陸綿綿拿出一顆藥丸,當初因為胭脂的毒研制出來的試驗品。

雖然不大清楚療效,但她還是有信心此藥可以緩解他的痛楚。

蕭瞻沒料到她隨口拿出一顆藥出來就讓他吃,她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嗎?

陸綿綿見他不接,轉手遞給了李御醫,“你來看看,就這么一顆,當初知道胭脂中了毒,隨手做出來的解藥,不過一直沒機會送出去。

她的問題比你嚴重多了,你吃應該也沒問題,先讓你沒那么難受,好讓我有時間想想怎么樣治你的病。”

“胭脂是誰?”蕭瞻有些好奇。

“燕國的細作。”陸綿綿挑了挑眉,看樣子胭脂背后的主人不是他。

“不是我。”蕭瞻輕咳了一下,他的細作只是收集一些陳國和魏國的大事,他這個皇帝不至于鄰國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蕭墨頃讓其他人退下,將班山岳和胭脂兩人的事告訴了他。

“你知道的挺多的。”蕭瞻心情復雜地望了蕭墨頃一眼,他還在猜測什么人那么厲害,沒想到竟會是班山岳。

說起來班家也曾一統三國,只是班家后世子孫昏庸,導致蕭家和南宮家各自占地稱帝,不再聽命于班家。

司徒一族和霍家追隨班家最久,可惜班家并不領情,甚至以蕭家和南宮家為反面例子,不停的打壓猜疑,司徒一族聯手霍家奪了權。

如此看來他這一劍挨的不吃虧,蕭瞻勾了勾嘴角。

“你怎么放走你的殺父仇人。”

“你不是還沒死嗎?”

“你這混賬,難道你也盼著朕死不成?”

“你死了對我沒好處。”

“那你還想氣死他。”陸綿綿一臉黑線地隔開了他們父子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