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商嬌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或許吧

“綿綿!”

那聲音很尖銳且高昂,傳到她耳朵里卻又像是跨越了萬水千山,即便是這樣仍能直擊靈魂,讓她的心肝為之一震。

她想回應他的呼喊,她想要努力的發出聲音,但最后卻是被黑暗吞噬。

“綿綿!”蕭墨頃抱緊了她,輕輕拍著她的臉頰,但她還是沒有反應,他害怕了,她的反應似乎和他所知道的東西有些不一樣。

李御醫再一次被抓來寧王府,原以為被人是蕭墨頃,沒想到是陸綿綿。

聽了蕭墨頃說了她的情況之后,李御醫傻眼了,再一檢查脈象,脈象似乎沒什么問題,卻又好像哪里不對勁。

“她到底怎么了?”蕭墨頃急了。

“王爺,褚公子他們來了。”管家急急忙忙進來,對方來勢洶洶,他攔不住。

“讓他們進來。”蕭墨頃頭也不回道。

片刻功夫霍祁媛便拉著褚沐陽來了。

崔昭學去看比賽,就他們兩人在驛館,侍衛來報,說是陸綿綿在寧王府里暈死了過去,他們急急忙忙便來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會突然暈倒?”霍祁媛焦急地問,陸綿綿雖然中了蠱,但她知道自己情況,且自制力驚人,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險地,“是不是你刺激到她了?”

“胭脂死了,她娘親也是了,她發病了。”蕭墨頃似是想到什么,讓人把她們兩人的尸體抬了出來。

“王爺這是什么意思?”李御醫差點跳了起來,兩人的死狀有些恐怖,還抬到他跟前,這是幾個意思?

“看看她們是怎么死的,你們將尸體抬去偏廳那邊。”蕭墨頃看了一眼陸綿綿,還是不能在這兒驗尸,免得她醒來會被嚇到。

“王爺高看李某了。”李御醫苦瓜著臉,嘀咕了一句,最后還是乖乖地跟著暗衛離開。

霍祁媛和褚沐陽兩人又驚又怕,他們不敢想象陸綿綿最后會變成她們這般,如今的她看上去像是沉睡一般,只是臉上籠罩著淡淡的愁云。

“你不是很擅長這些的嗎?連你也束手無策,那她怎么辦?”褚沐陽皺眉,事情似乎變得無法控制。

“似乎和我知道的不一樣,她們是國師的人。”蕭墨頃將胭脂母女兩人的身份告訴了他們,“現在或許只有她可以救自己。”

褚沐陽對前朝的事不了解,但或許還是有人會知道些什么的,“你要不問一下你父皇?或許他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那人真的那么恐怖嗎?”霍祁媛仍存有一絲希望,蕭墨頃的武功那么厲害,竟沾不到那人衣衫。

“我沒有夸張。”蕭墨頃忽而有些猶豫,“至少我沒看出對方有什么破綻,你們在這里看著她,我進宮去問一下我父皇,關于國師的事。”

那個曾經籠罩在三國之上的陰霾原以為已經被驅散,沒想到最后還是出現了。

“等等。”褚沐陽喊住他,“她不方便在這里,我們帶她回驛館。”

“也罷,我先送你們回驛館。”蕭墨頃看了看陸綿綿。

霍祁媛到嘴的想要拒絕的話又吞了回去。

雖然再次被伏擊的可能性不大,但她不敢拿陸綿綿的安危來賭,有蕭墨頃在,她心里至少會踏實些許。

一路上風平浪靜,他們平平安安的回到了驛館,但霍祁媛還是讓人加強了守衛。

蕭墨頃等待陸綿綿回到房間之后才離開,但也讓他們在陸綿綿醒來第一時間通知他,隨后才離開驛館進宮去了。

房間里,霍祁媛和褚沐陽兩人都沒心思送蕭墨頃離開,等他人不見了才閃過這樣子的念頭,但很快又被床上的人牽住了所有的注意力。

“你說她什么時候才會醒?”霍祁媛望著陸綿綿沉睡的樣子,幽幽地問。

“你相信這世上有那么厲害的人嗎?”褚沐陽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霍祁媛下意識的望著陸綿綿,“她就是我認識的最厲害的人了,如果還有人比她還要厲害,或許吧。”

褚沐陽陷入了沉思,褚家只能算是后起之秀,對于前朝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都是從他人口中得知。

良久陸綿綿才幽幽醒來,緩緩睜開了眼。

“你醒了。”

“她醒了。”

霍祁媛和褚沐陽兩人都高興不已,異口同聲地問,“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陸綿綿搖搖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就暈倒了?是那神秘人干的嗎?”霍祁媛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

“他進宮了,查國師的事情。”褚沐陽補充了一句,不管他再怎么看蕭墨頃不順眼,他還是為她做了很多事情,那些事卻是他做不到的。

“應該是,不過因禍得福,我好像有些頭緒了。”陸綿綿很平靜地說道。

“真的?”兩人再次異口同聲道。

“不確定,但總比沒有方向要好些。”陸綿綿不敢把話說得太滿,“我想一個人靜靜。”

“沒事,你就當我們不在。”霍祁媛連忙陪著笑臉說道,“他,他要教我練字,我們也需要安靜,你說是不是?”

“嗯。”褚沐陽點了點頭。

“我……”

“我不說話。”

“我餓了。”

“我這就去親自做些吃的給你。”

霍祁媛立馬出了房間,順道安排人在宮門口等著蕭墨頃。

皇宮內,聽完蕭墨頃說胭脂母女兩人的事情,蕭瞻沉默了。

“父皇?”蕭墨頃不懂他的沉默。

“如果陸綿綿她也成了國師的傀儡,朕是不會同意你們的親事的。”蕭瞻深呼吸了一口氣,艱難地說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只要她愿意便可,這不用你操心。”蕭墨頃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倔強地強調自己的態度。

“那我只能當沒你這個兒子!”蕭瞻轉過身,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你走吧,先祖皇帝留下圣訓,江山社稷是蕭家的重任,不得被旁門左道之人所左右。”

“我來只是想問和國師有關的事。”蕭墨頃皺眉,“綿綿她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傀儡,我相信她。”

“燕國沒有國師!”蕭瞻怒了,隨后操起一個硯臺砸到蕭墨頃面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