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你都在忙些什么?”司徒兆給高公公遞了個眼色。
其他自覺離他們兩人遠了又遠,恨不得連耳朵都捂上。
霍祁綿卻是豎起了耳朵,聽到司徒兆終于開口,沒多想便道,“賺錢啊。”
“這么喜歡賺錢?你不缺錢了吧?”司徒兆突然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些蠢,大概是因為沒想到她的答案會這么直白。
“身不由己,你是皇上,而我呢,是商人。”霍祁綿開玩笑道,“皇上找我是想和我做生意嗎?”
“你不都猜到了嗎?”司徒兆斜睨了她一眼,還裝。
“呵呵,我也不敢拍著胸膛說自己一定猜對了。”霍祁綿訕訕一笑。
“有把握嗎?”司徒兆還是期待能夠在她這兒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過謹慎如她斷然不可能把自己賣掉,所以她搖頭了。
“你怎么會知道那些符號的?”司徒兆不解,她若是看得懂那些符號,為什么還說自己沒把握?
“師傅教的。”霍祁綿踢了踢腳下的鵝卵石。
不僅僅是她認識那些符號,就連她娘親也認識,只不過她娘親只認識符號卻是不知道那些符號串起來是什么意思罷了。
她現在很懷疑國師也是穿過來的,符號是阿拉伯數字和英文。
但只有單個字母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含義。
而且她連藏寶圖都沒看到過,她可不敢打包票。
“你師傅和國師到底什么關系?”司徒兆將信將疑,總算有人知道,總比什么都看不懂要強得多。
“我也想知道。”霍祁綿無奈地說道。
不過她想知道的是國師的身份,而非她師傅。
“你看過藏寶圖嗎?”司徒兆又問。
霍祁綿立馬搖頭。
“朕想讓你看看藏寶圖。”司徒兆下定了決心,“朕希望你能夠幫朕把那批寶藏找出來,你可以嗎?”
不可以,霍祁綿反復在內心里念叨了無數遍。
她的親娘,有沒有想過這事會把她坑進去?
見司徒兆不說話,霍祁綿反倒是豁出去了,“看過圖紙我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看得明白,而且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若是有,聽你們嘴里的那人估計也不會輕易讓人拿到手,所以我不敢保證。”
“你說的也對,朕本就打算讓你看看圖紙,看過圖紙或許你就知道能不能找得到了。”司徒兆轉了個身。
霍祁綿無法,只能繼續跟在他身后。
不過他把圖紙藏得夠深的,高公公都沒在身側。
為了避嫌,霍祁綿轉過身去。
只是突然聽到司徒兆一聲尖叫,霍祁綿一個激靈,轉身一看,人沒事,就是好像丟了魂似的,感覺像是發生了不好的事。
她不敢問。
“藏寶圖不見了。”司徒兆眼里盡是驚恐。
他已經很小心了,而且他發誓他藏藏寶圖的地方沒有人知道,只有他一個。
難道是高公公猜到了他把藏寶圖藏哪了?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霍祁綿弱弱地問。
“皇上?”高公公在外面喊了一聲。
司徒兆不得不讓他進來,問他是否有可疑的人進過他的寢室。
高公公一頭霧水的,他只知道他心里藏了事,卻是不知道到底藏了什么事。
“你先退下。”司徒兆生無可戀地說道。
藏寶圖他一直貼身帶著,也就沐浴的時候會離身,但也在他的視線范圍內,怎么會突然不見了。
可怕的是他連藏寶圖什么時候不見了的都不知道,司徒兆越想越是害怕。
“你娘……”司徒兆甚至想過一種可能,就是班靈蕊把藏寶圖偷走了。
“皇上這是什么意思?”霍祁綿更加不敢隨意猜測,直截了當的問。
“你可有辦法聯絡你娘?”司徒兆冷靜下來,藏寶圖丟失的事情就算是他的責任,但他們應該看過藏寶圖的,應該會記得藏寶圖的樣子。
他也不是全然忘記,就是那些符號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些他記不住。
“送信去漠城,喊人來認領。”霍祁綿想了想,然后說道。
看他這樣子,也不能把暗影門的事情說出來。
“那你快去,告訴她藏寶圖不見了,問她有沒有備份。”司徒兆連忙說道。
“皇上,若是我娘有備份你會不會怪罪她?”霍祁綿猶豫了一下。
這事要她娘親認還是不認的好?
“恕她無罪。”司徒兆皺眉,答案顯然易見,雖然有些別扭。
“哦,那我這就寫信去問問。”霍祁綿有些無奈地說道。
從宮里出來,她還真就立馬寫信給她娘親。
而宮里,司徒兆試著想要將藏寶圖畫下來,可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又是發了好大一通火,他的記憶力明明很好的,怎么就記不住那些符號。
褚沐馨收到消息,過來一問才知道藏寶圖不見了,這么大的事,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好,但她還是相信班靈蕊有辦法找回藏寶圖的。
“那些人是不是就藏在這里?”司徒兆幾乎是有些神經兮兮地問。
“沒有人,皇上你別嚇唬臣妾。”褚沐馨心里咯噔了一下,伸手揮了揮手,什么也沒感覺到,那些人真那么可怕嗎?
“那些人會不會是班靈蕊他們引來的?”司徒兆還是存疑,他已經不相信了,連自己雙眼都有些懷疑。
“沒有人,皇上,看著臣妾,看著臣妾的眼睛,這里只有你和我。”褚沐馨捧著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
看到褚沐馨眼中的自己,司徒兆才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命人徹查宮里任何可疑的人和事,只不過藏寶圖沒找到,奸情倒是發現了幾起。
宮里的混亂霍祁綿尚且不知道,不過經此一事,她還是習慣性的檢查了一下房間里的東西,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只是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把藏寶圖偷走,是國師的人?
還是想不明白,霍祁綿看著在外面盤旋的玄鳳鸚鵡,又來了。
“蕭墨頃回來了?”霍祈靖看到玄鳳鸚鵡,幾乎是下意識地問。
“應該是吧。”霍祁綿取下玄鳳鸚鵡腳上的紙條,“回來了,明天就到。”
“宮里好像發生大事了,他回來的不是時候。”霍祈靖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