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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兒下意識地擺手,“這個不急,晚上我自己涂吧,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呢!”
蔣山青卻也十分執拗,又按著李梅兒在床榻上坐下,強勢說道:“你就給我好好坐著,等我給你擦藥。”
李梅兒只好乖乖坐著,看蔣山青翻出藥油,手法溫柔又細致地給她揉散膝蓋上的淤青。“疼嗎?”
蔣山青已經盡量減輕力度,但他還是怕弄疼了李梅兒,便抬頭與她問道。
李梅兒忙不迭搖頭,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笑意,心里頭更是甜蜜蜜的,哪里會覺得有一點疼。
蔣山青這才放心了,繼續幫她揉散淤血,約莫一刻鐘之后,蔣山青才塞號瓷瓶,將李梅兒的褻褲放下。
“好了,休息一晚上,明天應該能好一些。”蔣山青用帕子擦著手上的藥油,笑著與李梅兒說道。
李梅兒這會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個虎撲就把蔣山青撲倒在了床上,雙手攬著他的腰,眉眼彎彎地說道:“山青哥哥,我發覺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蔣山青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呆滯,然后便是莞爾,他伸手摸了摸李梅兒軟軟滑滑的頭發,笑容寵溺,“那我還得繼續努力,讓你更加更加的喜歡我,一刻都離不開我。”
李梅兒瞬間就有些害羞了,山青哥哥還是那么會說情話呢。
她正這般想著呢,就聽頭頂上的蔣山青又悶聲說道:“你不是說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吧,是打算這個樣子說嗎?”
李梅兒立刻醒過神來,飛快坐起用手拍了拍臉頰,差點色令智昏,把正事兒給忘了。
蔣山青這會兒也從床上撐著坐了起來,拉上李梅兒說道,“咱們去書房談,那里更適合談事情。”
在房里總覺得容易被旁的事情分去心神啊。
兩人心照不宣地同意了去書房繼續談事情。
夫妻倆如今住的房間就是個小套房,東手的耳房便是改了一個小書房。
進了書房,李梅兒也沒有立即說事情,而是先給蔣山青打預防針,“山青哥哥,一會兒我要說的事情有些你可能接受不了,但你一定要堅強,要記得還有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呢。”
蔣山青早有了心理準備,面上神色輕松道:“你說吧,我如今也沒啥事情接受不了的了。”
李梅兒這才把從云妃那里知曉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蔣山青。
蔣山青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十分平靜地聽完了,在李梅兒忐忑不安的目光注視下,他有些悵然地笑了一聲,緩緩開口道:“其實我當初也懷疑過,娘是不是真的事我的親娘,畢竟其實我跟娘長得并不特別像,但每每這念頭剛出來,就會讓我否定了,因為娘對我實在太好了,從小到大,不管有什么好吃的,娘都會留給我吃,我的吃穿用度,樣樣都是頂好的,但那時我家的條件其實并不好,畢竟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兒子生活,需要銀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娘卻從來不會讓我吃一點苦,別的孩子有的,我一定會有,甚至別的孩子沒有的,我也會有,而她呢,卻常年省吃儉用,一件衣服修修補補的,幾乎都不能穿了,都舍不得丟,明明她那時候年紀也不大,正是愛美的年紀。”
蔣山青說著說著,聲音便有些哽咽,雖然他同古代這個娘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卻能真切的感受到一個母親對兒子的疼愛。
李梅兒的眼眶也紅了,她伸出手緊緊握住蔣山青的手,希望能讓他不那么難受。
蔣山青給了她一個沒事的眼神,繼續說道,“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夏天,娘買了一些我最愛吃的菱角,那么一大盤子菱角,他統統剝好給了我吃,剝得指甲都流血了,卻自己一個沒吃,全都給了我,我那時心中便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順我娘,不讓她再吃一點苦……”
李梅兒靜靜聽著,幾乎能想象到那是小小的蔣山青在心中暗暗起誓的模樣,她忍不住開口道,“咱們要是活到現在,看到山青哥哥你現在這樣有本事,一定會以你為榮的。”
蔣山青卻是苦笑著搖頭,語帶愧疚道:“娘若是真的還在,想來當年一定不會讓我念書,也不會讓我來京城,她定是寧愿我平庸一輩子,也不愿看到我陷入如今這被動危險的局面,畢竟當年她可是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才把我從那個地方帶離,她哪里會想到,十幾年后我還會傻傻地自己再闖進來。”
李梅兒心情復雜,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安慰蔣山青了,只能嘆了口氣道:“畢竟這世上之事,誰又說得清楚呢,或許冥冥之中早有天定……”
“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是不信老天的。”蔣山青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緩緩道,“我相信人定勝天,既然咱們已經走到了如今地步,那便好好與他們斗一斗,當年她們既然沒有弄死我,如今我更不可能讓她們輕易得逞。”
李梅兒自然是相信自家山青哥哥的能力的,原先那一點點的無措與驚慌此刻也蕩然無存了,她信心滿滿地看著蔣山青,說道:“山青哥哥你說的對,咱們沒啥好怕的,而且你這么聰明,那些人肯定算計不過你,那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嗎?”
蔣山青想了想,便回道:“我還是準備先見一見老師,如果云妃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老師真是我的親舅舅,且他這么多年一直在我身邊默默地照顧我,那他和徐家便是我最大的助力,若是有了他們的幫助,想要扳倒皇后和宋家,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梅兒覺得是這個道理,但隨后有有些擔憂地說道:“不是說徐大儒一直病著嗎,也不知道如今病情怎么樣了,又不能去探病……”
“我倒是覺得,老師裝病的可能性大一些,如今我知道了真相,或許老師就會見我了……”蔣山青的眸子黑沉沉的,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