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春

第五百九十章 休了她

女生言情第五百九十章休了她第五百九十章休了她←→李梅兒想到孫小五突然的急病,瞬間許多事情都想明白了。

她皺著眉道:“孫耀光想讓小五跟我劃清界限,也不想再讓小五摻和到皇家的爭斗中去。”

蔣山青點點頭,“所以我才讓你莫要自討沒趣,人家既然已經表明了態度,咱們便識趣一些,莫要再湊上去了。”

李梅兒雖然理智上能理解孫耀光夫妻的做法,可情感上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她不知道孫小五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若她也是一樣的態度,那她們的友誼可能就快走到頭了。

蔣山青看到李梅兒面上的悵然,握住她的手說道:“其實這樣對小五更好,我早就說過,以她的性情,并不適合坐那個位置,等咱們的事情塵埃落定,你們之間或許還能像以前一般相處。”

“或許吧……”李梅兒無奈嘆了一聲,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為何總要被利益權利所牽絆呢,或許如孫小五這般出生的女子,生來便身不由己。

李梅兒掛心著孫小五。孫小五此時確實是病得十分嚴重,從太子納側妃那一日,她便發起了高燒,燒得人事不省,口中一直不停說著胡話。

孫耀先將宮中的太醫都請來了,卻也只能稍稍緩解她的病情,因為連太醫都說了,孫姑娘這得的是心病,心病還需要心藥來醫。

謝氏沒日沒夜地守在女兒榻前,整日以淚洗面。人又瘦了一大包。

孫耀先為了女兒的病,也是從大理寺請了假,每日陪著妻子女兒。

孫仲淵每日下衙都會立即去往孫小五的院子,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妹妹的病情。

“父親,小五今日怎樣了?”孫仲淵看著憔悴從妹妹房中走出的父親,皺眉問道。

孫耀先嘆氣,搖頭回道:“還是跟昨日一樣,燒是退了一些,可就是怎么都醒不過來。”

孫仲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又說道:“要不咱們再請劉醫正過來給妹妹看看。”

孫耀先只是搖頭,“不用了,該吃的藥都吃了,你妹妹這是心病,是她自己不愿意醒過來。”

“心病嗎……我知道了。”孫仲淵似是想到了什么,也沒進去看望妹妹,轉身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孫仲淵就陪著李承祺微服到了武安伯府。

當孫仲淵把人帶到孫耀先面前的時候,孫耀先嚇得汗都出來了。

他正準備躬身行禮,李承祺便連忙扶住了他。“孫伯父不必多禮,我今日過來無人知曉,你就當我是普通世家的子侄就行。”

李承祺雖這樣說,孫耀光卻也不敢只將他當做是尋常子侄,他其實已經猜到李承祺的來意,卻還是佯裝不知,開口問道:“殿下您這是……”

“伯父叫我子瞻就行。”李承祺連忙說道,子瞻是他的字。

“殿下是來看望妹妹的,他知道妹妹病重,心中十分擔憂。”孫仲淵可沒忘記今日帶太子過來是為了什么,連忙在一旁提醒孫耀先。

孫耀先心中氣惱兒子自作主張,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只點頭道:“小五剛剛吃了藥睡下,殿下您跟我來吧。”

說完就帶了兩人進了孫小五的臥室。

孫小五確實在睡覺,謝氏依舊陪在她的身邊,她時不時就要摸一下女兒的額頭,然后幫她換下額頭上的濕帕子。

她的注意力幾乎全在女兒身上,所以孫耀先領著李承祺和孫仲淵進了屋內,她都沒有察覺。

“夫人。”孫耀先輕輕喚了一聲。

謝氏茫然地回過頭,等看到孫耀先身后的李承祺,臉上才浮起一抹驚詫。

她手忙腳亂地站起身,就要給李承祺行禮。

李承祺連忙出聲,“伯母不用多禮,我今日就是以晚輩的身份來探望小五的。”

謝氏卻還是行完了禮,她低垂著頭,十分恭敬地說道:“多謝殿下掛懷,只是小五如今這般模樣,怕是沒辦法起來給殿下請安了。”她這話雖說十分恭謹,但屋內幾人都能聽出此中的怨憤。

孫耀先有些擔憂地看了李承祺一眼,見他面上并沒有不滿的情緒,方才松了口氣。

李承祺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內疚,他看著床上面容蒼白憔悴的孫小五,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也不知孫小五是否有感應,在李承祺看著她的時候,她也緩緩睜開了眼。

“太子哥哥,是你嗎?還是我又在做夢……”她似是還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神情迷茫地問道。

李承祺立即在床邊坐下,也不管孫耀先和謝氏還在場,便握緊了孫小五的手,柔聲回道:“小五,是我,我來看你了。”

孫小五的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她怔怔地看著李承祺,委屈又控訴地質問道:“太子哥哥,你為什么要娶陸知微,你都不知道,她……”

“小五!”孫耀先忽然開口打斷了孫小五的話,他的表情十分嚴肅,“莫要在殿下面前胡言亂語,陸側妃如今已經是殿下的側妃,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可隨意議論太子側妃。”

孫耀先話音才剛落,謝氏卻是忍不住爆發了,“我女兒為什么不能說!她是未來的太子妃,她連說一個妾室的權利都沒有嗎!那陸知微做了那么多惡事,難道還想讓別人為她遮掩!”

孫耀先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妻子,瞬間太陽穴突突的疼,他連忙躬身,與李承祺請罪,“太子殿下,是下官的妻女無狀了,請您莫要怪罪,也莫要將她們的話放在心上。”

李承祺緊皺著眉頭,他沖著孫耀先擺擺手,依舊是看著孫小五問道:“小五,你有什么話就說,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你。”

孫小五流著淚,卻并沒有說話,只是慘然一笑道:“太子哥哥,我說了,你會休了陸知微嗎,我不能容忍她待在你身邊。”

李承祺沉默了,陸知微是母后在病榻上求他納的,他若是將人休棄了,母后那邊恐怕又要舊疾復發。可看著面前孫小五希冀的目光,拒絕的話語他又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