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后,路遙又讓蜃獸檢查了一下還有沒有成璧殘魂的出現。
蜃獸回答道:“沒有了。那殘魂被幽冥鬼錘的魔魂也吞噬了。
主人您這個冥火鬼錘的魔魂可有些不好掌控。”這玩意兒的可怕之處在于看到殘魂就吞。
蜃獸自己也是殘魂,有些瑟瑟發抖!
路遙與之心意相通,焉能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路遙嘴角微微一揚:“無妨!”
就目前來看,魔玉里頭的那只殘魂似乎與原來冥火鬼錘的幽魂相互融合了,但是因為原來魔玉殘魂實力太強,所以融合之后,還是以魔玉殘魂里頭的意識占據了主導地位。
這家伙的意識模糊不清,認不清自己是誰,但是還挺聽話,反而比原來冥火鬼錘里頭的那只幽魂更好掌控。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算是告一段落。
池韻看到了冥兒在關鍵時刻出手,也忍不住說了一句:“干的不賴!”
冥兒倒是不敢得意,只看了看路遙。
路遙倒是沒什么反應。
冥兒的神情就有些暗淡!
她這是在嫌棄她吧?
眼下灰霧散盡了一些,前方的道路不過多了幾塊隕石,大家也能看得出來和原來所處的環境已經大有不同了。
不過很快,她們又遇到了其他“人”。
這一次不久前見到的青云門的耀光大師兄。
他一看到了池韻身上的服飾就有些激動。
“你也是青云門的弟子嗎?”
此前她們已經在外頭看到了耀光大師兄的模樣。
現在再次看到他并沒有太驚奇,只是暗暗警惕。
同時又有些唏噓,他和那個成璧一樣都已經死去多年了,如今只剩下殘魂。
可是這個殘魂的意識好像還停留在剛誤入這個空間沒多久一樣。
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死掉了。
池韻笑道:“我也是青云門的。”
只是她的笑容很勉強。
“不過我好像沒見到過你。”耀光看著池韻眼神中有過疑惑。
“但我知道你一定是青云門弟子。”耀光心想是不是自己忽視了底下的那些師弟師妹們。
池韻身上氣息讓她很熟悉,而她的腰牌也的確是青云門弟子專屬,無人仿造。
“不用擔心,我們一定能走出去的。”他開始安慰了起來。
池韻和路遙相互傳音,兩人確實沒從耀光大師兄這里看出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他有正道弟子擁有的精氣神,一身正氣,縱然對于路遙、池韻三人的闖入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但也沒有表現出戒備。
因為他察覺得出來路遙和池韻都是正道弟子除了冥兒。
所以他仍舊有耐心也有信心,帶領著一她們塊兒離開。
他開始和她們分享他在這里十三天的經過。
每一天似乎都是在重復,不過他都很認真地記錄了下來。
“…這似乎是一處幻境,可我怎么都走不出來。”耀光說到這里都有些無奈。
路遙和池韻相視一眼都嘆氣,走的出來才怪。
一切都被人安排的死死的。
“對了,池師妹,你們三人是怎么進來的?我每次回想自己進來的經過都有些模糊,我似乎是忘了我為什么而來。我懷疑幕后是有人在算計…可這里又是混沌域場。按道理來說,大家的實力都在金丹左右,就算元嬰期的人進來也要被壓制修為,他如何能夠把我悄無聲息地困住。所以我想知道你們是怎么來的?”他一邊帶領著大家前進,一邊說道。
“我們其實是被一群‘人’逼進了這里面…”路遙有些復雜地看著他。
她想試探一番。他究竟是耀光大師兄的殘魂,還只是被人控制住沒有任何自我意識的怪異。
這二者對于路遙和池韻而言都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如果沒有耀光的意識,只是被植入了耀光一段記憶的怪異。
她們現在就不必虛以委蛇,而可以直接動手了。
“人?是魔門弟子還是天魔?”耀光反問。
他看得出來路遙和池韻三人實力水平都很不一般。
就算是有天魔或者魔道妖人對她們動手。
應該也不至于把她們一步步的逼到這里?
“而且如果說你們有人逼你們,我也沒看到你們身后有任何人跟隨著的痕跡!”
“那是因為那些人并不是與我們同一個時代的人。”路遙盯著耀光大師兄說道。
于是乎他忍不住停下了步伐。
“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什么意思?”
“難道大師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嗎?”池韻配合著路遙,反問耀光。
“一些消失了上千年的人,本不該存在于混沌域場中,但是他們以為自己沒有死去,一直都在不停的尋找著出路。與其說他們在追趕我們,不如說,他們原來根本看不到我們,但是我們不想被他們遇上。那些人都是屬于不同時代的天驕…”
池韻繼而往下說。
而此時耀光感覺腦子里頭有什么片段一閃而過,頭疼的很。
想要仔細地回憶起來,抓住這個片段,可是偏偏什么都抓不到。
“不會有這樣的事兒?”他說完又重復了一遍:“決然不可能有這樣的事兒。”
“為什么不可能?耀光大師兄,我現在才是青云門的大師姐,你看清楚了我的腰牌了。這是本門派大弟子才有的規格。
而你相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千兩百年前的人了。你那一次進入了混沌域場并沒有從混沌域場中回來,所以你被困在在這里面一千兩百年了。”
在路遙傳音之后,池韻已經打起了配合。
她們決定開門見山。
兩人都知道接下來肯定還會遇到許許多多類似于耀光、成璧這樣被困在這里頭卻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多時的殘魂。
她們當然可以次次先下手為強殺了他們。
可是殺戮不是解決的途徑,如果搞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被困,為什么而死,她們三個人只怕也會步入耀光他們的后塵。
因而哪怕路遙池韻都明白,說出真相可能對于耀光這樣的殘魂而言有一些殘忍。
卻也必須要說。
“你的意思是我已經死了嗎?”耀光臉色蒼白。
“我怎么死的?我究竟怎么死的?”
他很痛苦,一直抱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