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時空之力被抽走，她倒也不至于如此狼狽。

可是身體內，還有一種力量，籠罩著她，攫取住了一部分生機和氣運之后，還留下了隱患。

“混沌域場空間…”路遙此刻調整好了氣息。

她終于感受到了當年威脅到夙鳳的那股力量，如今也威脅到了她的存在。

“什么意思？”池韻有些不大明白。

路遙簡單的說了一下。

“如果成為空間之主的話，個人與空間之間，必然是綁定了某種契約。它能夠賜予空間之力的同時也能夠收回，而且它的權限是高于我之上。它不但可以收回本來就是屬于它的空間之力，也可以帶走我的一些東西，比如氣運、生機，只要它愿意的話，生死是掌握在他的手中的。”

“這…”

聽到了路遙這般說法之后，池韻大為驚訝。

“這不是另類的主仆生死契約。”一種極為不平等的契約。

池韻本來還因為路遙掌握了空間之力，還有幾分的羨慕。

覺得大佬不愧是大佬，總能得到別人沒有的機遇。

但是現在看來這份際遇卻是危機重重。

路遙點了點頭。

“確實是另類不平等的契約。所不同的是簽訂主仆生死契約的是人與獸寵，人是作為掌控者，有一定的意識。但是空間是不具備意識的，它是執行規則一個工具。”

“你說這話又是什么意思？”池韻又有些不大明白。

“這處混沌域場執行規則到現在已經五千多年了，如果它有主人還存活一世的話，你說它的主人得是什么樣的人？”路遙反問池韻。

過了五千多年的，還吸收了那么多天驕的氣運和生機，這樣的人到現在都有多恐怖。他不應該被困在混沌域場空間，他早就超脫物外。

“你的意思是他早就飛升了？”

“這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混沌域場空間，他壓根就不是我們這個修真位面的修士布置下來。人家本來就比我們更高一級。”

“那他布置這些東西到底是想干什么？”池韻都被繞糊涂了。

“我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如此被動。”路遙這么說。

池韻和溫珩都有些沮喪。

“那你現在？”

“我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你還記得夙鳳嗎？”

“我記得，是昆侖劍仙。”

“對。我曾經得到過她的筆記，她記錄了一些事情，她也曾是空間之主，成為了這個空間之主之后，你得到了相應的能力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代價就是替它完成發布出來的任務。至于這些任務難度不一。有些任務又比較沒有人性，夙鳳作為正道中人不肯完成那些充滿殺戮的任務，往后她就遭受到了某種反噬…”

路遙簡單的提了一些，夙鳳筆記上的內容。

溫珩和池韻都大為驚訝。

路遙隨后又道：“其實我剛從混沌域場空間出來以后，就接到了一個任務讓我前往東海之濱拿下魔龍，我那個時候沒有理會，因為這個任務顯然我不可能完成，一方面也是為了試探這個空間的底線，我就選擇了閉關修煉。

結果閉關修煉期間，它又給我安排了其他的任務。它還是要我迅速趕往東海之濱竭盡所能讓正魔兩道開戰。這個任務我同樣沒有打算完成。”

第二個任務，她當時不知道，因為是在閉關修煉，但是后來蜃獸有告訴過她。

路遙沒有說起灰霧的存在，不知道為什么在她看來，灰霧似乎也是隸屬于空間，用來傳遞消息。

因為空間沒有主人，灰霧應該才是最了解空間秘密的東西。

但是它在第一個任務沒有完成的時候，并沒有發來任何的警告。反而是緊接著發的第二個任務，讓路瑤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她說不上來。

因為灰霧就算是她見到了池韻和溫珩也看不到，所以干脆就沒有提起。

不過他們通過路遙的描述，也大致上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么現在你呢？你是受到了系統的一種反噬？”

“我是這么判斷的。因為我沒有完成任務，或者它已經判斷我失敗。

它對我單方面作出處罰，收走了我部分空間還有氣運和生機。這除了空間的能力，其他人是無法做到的。”

路遙認定混沌域場空間布置下來，更像是收集天驕氣運的機器。

但至于后面選定了主人之后，空間作為判斷任務是否合格的執行者。

它不具備意識，只要程序編寫好，它按照特定的流程行事。

所以路遙沒有完成任務之前，它沒有催促也沒有警告。

感覺空間原主人設定空間的原理，遠沒有系統高級。

233系統已經具備了獨立的思考能力和判斷。

它很智能也很高級。

空間更像是一個傻瓜系統。

只是路遙在想，如果空間是類似的傻瓜程序，那么灰霧又是什么。

第一個任務下來之后，很長時間她都沒有去自動執行，灰霧既沒有勸說，也不曾催促。

三個月之后，又有了第二個任務。

第二個比較第一個任務，更有周旋的余地。但對于路遙顯然也不適合，她身為正道中人，去挑撥正魔兩道象征，有悖于她的道義。

所以她這一次遭到的反噬，不知道是和第1個任務相關還是第2個任務相關。

路遙索性傳音問了池韻關于魔龍的事兒。

“我印象中我自己對于這件事是沒參與的，事后也知道魔龍，歸屬似乎是沒有誰降服住魔龍。但是正魔兩道有小規模的摩擦，也沒聽說過會有大規模的爭斗。”

路遙聽聞之后，禁不住在想難道是兩個任務都失敗了才有這樣的懲罰，可這和夙鳳所說的，又有一些不對勁。

兩個任務都失敗懲罰肯定會更重。

“先不管這些了。東海之濱以后再去看看。現在我們都趕不及去那里，直接前往萬佛寺吧！”路遙說道。

因為相隔太遙遠，傳音符也傳遞不過來。

路遙干脆放棄了對于兩個任務的猜測，事要一件件的辦才行。

此時東海之濱，圓滿完成任務的上官芙蕖，終于迎來了她的獎勵，她即將面臨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