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成了四爺的掌心嬌

第71章 哭訴

見她依舊茫然,甚至一心以為自己沒有懷上。

四阿哥耐心解釋,“爺早已讓人把避子藥換成了補身子的藥,大夫說你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不影響為爺孕育子嗣。小曼,爺不希望你壓力太大,便未與你說,但為爺孕育子嗣不是多么危險的事,相信爺,安安心心養胎,爺會讓你們母子平安。”

心知她害怕,才瞞著她,打算等懷上了再告訴她。

但他不認為這樣的事有必要哄著她,更不認為瞞著她有什么不對。

她是他的小妾,為他孕育子嗣是本分,更是她的福氣,不是任何人都有這個資格。

他給她這個殊榮,是為了她好,她應該感激,應該高興,而非繼續任性,惹他不快。

武靜蕊本該震驚,生氣,但驚訝過后卻意外地平靜下來。

她早該想到的,四阿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一直容忍她的私心?

是她輕信了。

以為四阿哥說到做到,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勉強她。

呵,她還是傻了。

盡管她很生氣,很不滿,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生氣。

事已至此,除了接受,她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但她實在高興不起來。

從來到這兒,身為一個不起眼的小妾,沒有人權,被人辱罵,被人瞧不起,她忍了。

因為總有一日她會擺脫不起眼的身份。

原以為憑自己的努力會讓四阿哥對她更加上心,上心是上心了,到底還是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小妾。

也許四阿哥不懂這個年紀生孩子的危險。

但經歷過一次,她很害怕,她怕下一次未必能平安無虞。

接受過二十一世紀教育的她無法接受十五六歲就成為兩個孩子的額娘。

甚至很有可能為此丟了命。

但想必四阿哥不會在意。

因為還有更多人可以為他孕育子嗣,表面上是她的殊榮,但仍舊改變不了沒人權的事實。

雖然不樂意這么快再次為人母,但她不會拒絕這個孩子的出現。

有了一個孩子,她更能體會為母之心。

對四阿哥不滿,不代表會對這個孩子有任何不滿。

武靜蕊低垂了頭,道:“爺往后可不可以不要再瞞著奴才?”

身在屋檐下,出身不給力,有些事總要低頭,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壓下,一旦發泄了脾氣,她就什么也沒有了。

她的樣子顯得既順從,又委屈,像被人欺負了似的,又不能討回去,四阿哥莫名多了些愧疚。

盡管他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對。

他給了她別人沒有的偏愛,她就該為他的子嗣負責。

四阿哥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水潤的眸子,嘆了口氣,“爺保證,不會再這樣,只要你給爺生個阿哥,你想要什么,爺都給你,嗯?”

“爺可說話算話?不許再這樣戲弄奴才。”武靜蕊不依不饒,卻更像嗔怪。

四阿哥搖頭,有點想笑,“爺何曾戲弄你?別人盼都盼不來的,你倒是抱怨起來了。”

換做別人,他都懶得費這心思。

武靜蕊小聲道:“可這阿哥又不是說來就來的,誰知道是男是女?”

四阿哥語氣篤定,“總會有個阿哥。”

武靜蕊真想翻個白眼,把她當什么了?說的倒是輕松。

她這才明白,怪不得早上肚子不舒服,原來是因為四阿哥。

沒想到四阿哥會悄悄給她換了藥,她竟像個傻子一樣,自以為萬無一失,此刻才知道一切還是四阿哥說了算。

真可笑,宋氏天天盼著要孩子,沒機會,自己不著急,反倒被四阿哥催著,逼著。

四阿哥不曾宣揚出去,武靜蕊也沒刻意說,但幾日過去,隨著膳房的態度,武格格院里的氣氛的轉變,其他人也漸漸知道了。

除了個別嫉恨的,其他人都免不了感嘆,在繼福晉進門之前懷上,這可真是好運了。

一旦這胎是個阿哥,待繼福晉進了門,武格格可就是繼福晉之下的第一人了。

連過去一向得寵的李格格都要自嘆不如。

這可真是后來者居上。

最為氣餒的就要屬李氏和烏雅氏了,一個原本比武氏多一分優勢,這下子全沒了。

另一個因為自己遲遲得不到四阿哥的青睞,卻在這時眼瞧著武氏再次有了身孕,怎能不氣得心梗?

但這又何嘗不是她的機會?

烏雅氏料定四阿哥要去前院歇息,特意在必經之路上等人,終于等到了四阿哥,匆忙間哎喲一聲,腳一崴,差點摔倒,被身邊的丫鬟扶住了。

四阿哥瞧見了,皺了皺眉。

烏雅氏攥著丫鬟的手,仿佛才瞧見了四阿哥,忙不迭請安,“奴才給四阿哥請安。”

那只崴到的腳明顯不便,似乎真的崴到了,粉頸低垂,露出一抹美好的弧度,藕色的衣裳包著纖細婀娜的腰身。

論美貌,烏雅氏不及武靜蕊,更不及李氏,這番姿態壓根吸引不到四阿哥。

但李氏近來頗受冷落,武氏懷了身孕,不便伺候,烏雅氏自問自己還是有幾分姿色的,更仗著德妃的關系,覺得四阿哥不會真的對她置之不理。

過去四阿哥偏著武氏,此刻有了機會,總不好再丟下她。

自己做出這一番楚楚可憐的姿態,總能有幾分作用。

但她還是緊張得手心出了汗。

四阿哥面不改色,“蘇荃,命人送烏雅氏回去。”打算不理會她,抬腳就走。

烏雅氏著了急,匆忙上前一步,抬眸凝視他,泫然欲泣,“爺,您當真不憐惜憐惜奴才嗎?”

四阿哥腳步頓住,不吭聲。

烏雅氏鼓起勇氣,繼續,“爺,奴才進府多久了,您還記得嗎?您就忍心一直如此冷落了奴才嗎?奴才究竟做錯了什么?”

四阿哥無言以對。

她沒做錯什么,只是他對那位舅舅家一直存著疙瘩,不愿親近,何況是那位舅舅的女兒。

若烏雅氏繼續無理取鬧,他也許會拂袖而去,但她如此梨花帶雨,哀聲哭訴,即便他并無一絲憐憫,終究還是會有一絲動搖。

似乎察覺到了四阿哥的松動,烏雅氏心中一喜,正欲乘勝追擊,卻見武靜蕊房中的如珠匆匆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