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245章不平她可不希望進了宮,還要被另一個人壓著,處處受憋屈。
名分上做不了后宮第一,總要在實際上碾壓別人,讓人輕易動不得。
她要在四爺心里留一個印象,她就是個處處被人欺負的,四爺才會一心護著她,不給她委屈受。
這就是所謂的大男子主義,同情弱者,下意識便覺得受委屈的只會是她,而非別人。
武靜蕊臉上的傷并不明顯,涂些藥便好了,她特意沒涂藥,讓四爺瞧一瞧的。
白嫩的臉上一道不甚清晰的五指印破壞了幾分美感,雍親王只覺刺眼,細心地給她抹了藥,端詳著她的臉,叮囑,“往后再不許替旁人說話,明知薩克達氏對你有敵意,還如此撞上去。再遇上此事,躲著些,遠離是非。”
武靜蕊痛快地應了,“下次一定躲遠遠的,就算她們打了起來,打個你死我活,妾身也不管了,反正一個也得罪不起。不過,如今得罪了八福晉,八福晉怕是要恨死我了。”
雍親王再敲她的額頭,訓斥,“再敢說那個字試試?”
武靜蕊立馬緘默不言。
雍親王臉色稍緩,“得罪了老八福晉無妨,總歸她沒機會對付你,也沒膽子。”
膽子嘛,八福晉從來不缺,只是八福晉沒多少機會見她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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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靜蕊抱著他的手臂,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聽說八貝勒近日不好過,八福晉整日郁郁寡歡,又加上府上添了新人,想來八福晉也沒心情記恨這樣的小事了。”
在此前,八貝勒除了個嫡福晉,只有一個小妾,但那小妾并不受寵。
多年過去,八福晉無子,八貝勒亦無子嗣,甚至皇上罵八福晉善妒的話也傳遍了女眷圈子,無人不知。
去年,八貝勒府上的侍妾終于生了個兒子,為八貝勒的長子,養在八福晉膝下。
今年,八貝勒再度納了名侍妾,不甚去八福晉房里了。
一向專橫霸道的八福晉如何會高興了?
她如此幸災樂禍的語調,聽的雍親王莞爾。
他自也是討厭八貝勒的,也不喜老八的福晉,只是不便表現出來。
雍親王想起一事,忽地臉色凝重了起來。
瞧著女人笑意盈盈的眸子,終究還是沒言語。
武靜蕊眼尖,瞧見了他的欲言又止,卻沒多問,他瞞著的事多了,武靜蕊以為又是朝中的事。
康熙四十八年比去年平靜多了,幾乎沒發生什么不好的事。
眼見離康熙五十年越來越近,武靜蕊不期然地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記得耿氏和鈕祜祿氏的兒子都是在康熙五十年出生的,也就是說,很快這倆人便會有孕。
雖然雍親王一直很寵她,幾乎沒怎么去過其他人房里,對耿氏和鈕祜祿氏也表現的興致缺缺。
但自己的女人擺在那兒,怎么可能一輩子不碰?
耿氏就算了,鈕祜祿氏她卻膈應得很。
從心底里她就討厭鈕祜祿氏的存在,不知是否和烏拉那拉氏有關。
但她從來不會忍耐這些不快,不喜歡就堅決不能給鈕祜祿氏這個機會。
是以自打到了康熙四十九年,她就纏雍親王纏的緊,不許雍親王去別處。
雍親王倒也不惱,她雖小氣,卻鮮少如此霸道,他還是莫名有些歡喜,也就由著她了。
近年府上再未有子嗣,又有廢太子的事,皇阿瑪的心情不怎么好。
雍親王覺著府上多個喜事是好的。
只是擔心這女人會不高興,也就遲遲未有行動,也確實難舍得拒絕她的纏磨勁兒。
弘旻也大了些,雍親王不是沒動過再叫她懷一個的心思,若是再添個子嗣,定會一掃近日來的陰霾,皇阿瑪也會高興。
但想起那次她險些沒了命,又壓下了心思。
其實她還年輕,正是生育的好年紀,只是前面孩子多了,難免會出意外。
入了秋,雍親王忽然病了,燒的厲害,人都是不甚清醒的。
薩克達氏得了機會,立刻指使人輪流侍寢。
反正爺心疼側福晉,萬一側福晉累壞了呢?她這是為側福晉著想,爺醒來總不會說什么。
再說,誰又會拒絕病中多幾個女人伺候呢?
鈕祜祿氏和耿氏正是年輕嬌嫩的年紀,最吸引人了。
武靜蕊明白薩克達氏的心思,不以為杵,只以擔心為由日日守在四爺身邊。
除非累極了,她不在的時候,就讓穩重些的耿氏留下,以鈕祜祿氏不討四爺喜歡為由拒絕鈕祜祿氏留下。
順便讓冬云代她留下伺候著,也是防著鈕鈷祿氏被安排進來。
鈕祜祿氏恨的牙癢癢,尋薩克達氏哭訴,薩克達氏雖恨,卻無辦法。
她可不好直接訓斥武氏的。
不過耿氏留下也可,總歸有些機會的,也就無視了鈕祜祿氏的哭訴。
實在被擾的煩了就訓斥她,“爺正病著,你鬧這些做甚?有本事等王爺醒后討了王爺的歡心,自然無人攔你。”
鈕祜祿氏整個人都蔫了。
這些年王爺對她愛理不理的,明顯是因為側福晉的緣故,王爺才一直不理她。
這是難得的伺候王爺的機會,伺候好了,興許王爺對她會有些好感,側福晉也不允許,連福晉都不為她做主。
鈕祜祿氏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慘淡,有側福晉在的一日,她便無出頭之路。
她很想問問自己何處得罪了側福晉?為何耿氏可以,自己不可以?
側福晉針對她一人的心思太明顯了。
鈕祜祿氏無隙可乘,只好眼睜睜看著王爺醒了,然后感念耿氏照顧他的心思,賞賜了些東西。
然后就又是側福晉陪著了。
好歹耿氏在王爺面前還露了露臉,得了些賞賜,以后王爺厚愛耿氏的機會多著。
鈕祜祿氏忍不住被打翻了醋壇子,即便這些年他和耿氏相處的好,這巨大的落差也讓她心生不平。
她只覺得耿氏心思太深,背著她竟討了側福晉的喜歡,還一副無辜良善的樣子。
指不定側福晉那樣討厭她,就是耿氏在背后說了什么壞話。
否則她和側福晉無冤無仇的,側福晉為何獨獨針對她?
她早該知道,伺候同一個男人,哪有真正的姐妹?
她白信了耿氏。
鈕祜祿氏氣咻咻地去找耿氏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