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陳曦微上課,回家,兩點一線,過的很普通。
袁姨的過敏很快就恢復過來,只不過不再出現在陳曦微面前。
“阮姨,呂師父好久沒見面,今天我打算去看看他。”陳曦微對著阮姨說道。
阮姨眼睛閃過一陣光芒,然后點點頭,讓人安排車子。
陳曦微看了看阮姨,眼中閃過一陣莫名的光芒。
坐著豪車,陳曦微再次吐槽做這個夢中世界的人,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難道豪門就一定是坐豪車的嗎?袁姨出門就是最普通的中級車,連中大型車都不坐。
問她為什么,她說夠用就行,而且省油。
很快車子就停在呂師傅家門口,這是一個大宅子,還是四進的大宅子。
陳曦微真的想找到幕后那個家伙,你從我腦子里找到的呂師傅家是這個樣子的嗎?
他家明明就是一套小房子,大宅子的是余師父家,而且余師父家也沒這么小,至少跟自己家差不多大。
但愿呂師父的腦袋別裝在余師父的身子上,好吧,他們兩個換個腦袋也沒啥區別。
“微微小姐,你來了。老爺等著你呢。”管家站在門口說道。
得,果然是這樣,管家用的就是余家的管家。
陳曦微巴不得找到那個幕后指使,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頓。
“微微小姐?”管家看著面目猙獰的陳曦微,小心問道。
“沒事了,余管家,我這就進去。”陳曦微收拾一下自己的表情說道。
走進宅子,一股強烈的違和感撲面而來。
宋朝的屋檐,唐朝的墻,漢朝的書畫,清朝的瓶。
這都什么和什么?
陳曦微真的快忍不住了,當場就要爆發出來。
“微微小姐,老爺正等著你呢?”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曦微壓下心頭火,繼續往前走去,溜達了大半圈,她發現自己迷路了。
總共就四進的宅子,她居然就迷路了,這宅子是布置了須彌陣嗎?看著挺正常的,其實里面空間大的不行?
“微微小姐,要左轉了。”管家提醒道。
陳曦微白了他一眼,在路口左轉,然后等著管家提示。
管家一看,趕忙乖乖的在前面帶路。
不知道真的是陳曦微有問題還是這宅子有問題,他們一下子就來到大廳。
“老爺,我把微微小姐帶來了。”管家對著呂師父說道。
陳曦微抬頭看去,只見呂師父穿著一身中山裝,腳上穿著一雙厚底布鞋。
“微微你來了,快讓師父看看。”呂師父轉身說道。
陳曦微見了他的臉,差點笑出聲,好不容易忍住。
這臉既不是呂師父的,也不是余師父的,是宋師傅的。
確切的說,是三個師父組合在一起,主體是宋師傅。
“怎么了?師父臉上有什么東西嗎?”呂師父詫異的問道。
“沒事,沒事,師父你這胡子真好看。嘻嘻!”陳曦微笑著說道。
呂師父聽了,開心的摸摸自己的胡子,這可是他的寶貝。
陳曦微坐在師父身邊,開始就醫學上的事向他請教。
“師父,結石要怎么治。”
“師父,用眼過度怎么辦?有沒有除了眼保健操的辦法?”
“師父,你說一個人腎虛是吃六味地黃丸好,還是吃歸脾丸?”
一個個稀奇古怪的問題從陳曦微嘴里冒出來,打的呂師父措手不及。
“這個?那個?”
呂師父頭上的汗都冒出來,可是他一個問題都回答不出來。
你真的是太為難胖蛇了,能不能問點正經的?
好吧,這些問題的確都挺正經的,都是醫學上的問題。
“微微啊,你說的問題,我記得我應該給你講過的。”呂師父艱難的說道。
“對啊,可是我這不是忘了,師父你在給我講一下吧。我一定好好做筆記。”陳曦微楚楚可憐的看著呂師父。
呂師父摸摸自己的胡子,瞇著眼看向陳曦微,眼中閃過一道殺氣。
可是陳曦微一點沒放過呂師父,又開始問刁鉆的問題,有的問題實在太刁鉆,呂師父都招架不過來。
“師父,蛇為什么會好多蛇團在一起。”
“師父,為什么蛇的七寸是它的要害。”
“師父,如果被蛇咬了,能不能用嘴巴去吸。”
“師父。。。。。”
呂師父開始頭皮發麻,精神恍惚,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陳曦微期待的看著呂師父,只要他一破功,她就能從這里跑出去。
“老爺?”管家上前扶住他。
呂師父擺擺手,示意他放手,自己沒事。
深吸一口氣,呂師父讓自己平靜下來,一起讓自己紊亂的氣息平靜下來,一邊開始組織忽悠的語言。
“微微,師父老了,很多東西都要看書才知道。”呂師父說道。
陳曦微乖巧的點點頭,然后拿出一張紙遞給呂師父。
呂師父接過紙,一看上面的東西,感覺腦袋更疼。
“你要這些東西干嘛。”呂師父問道。
陳曦微笑著說:“師父,我要做個試驗。”
呂師父打發人去給陳曦微準備東西,對她說:“這些東西太危險,你要煉制,最好在我這里。”
“我先回家試試,實在不行,再找師父幫忙。”陳曦微笑著說道。
很快東西就準備妥當,陳曦微提出告辭。
“微微就在家里吃吧。”呂師父說道。
“師父,我想盡快回去做實驗,如果成功了,還要請師父幫忙多收集點材料。”陳曦微說道。
呂師父還想挽留,可是陳曦微堅決不同意,也只能作罷,讓她回家。
“對了,你和小霍的婚事,你們打算訂在什么時候,上次聽說因為你袁姨生病,最后不了了之了。”呂師父看著陳曦微,關心的問道。
陳曦微微微一笑,摸摸呂師父的胡子,說道:“我才多大,為什么要急著結婚,我還想等幾年,反正都訂婚了,也不可能去退。”
呂師父眼角一跳,看著陳曦微手里的胡須,不由得感嘆一聲。
“我年紀一大把了?真的很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
陳曦微看了看呂師父,小聲說道:“師父一點都不老,一定等得到我穿婚紗的那天。”
“師父,我先走了,你別送了,等我的好消息吧,如果成了,師父一定能看到我結婚的時候。”陳曦微笑著對呂師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