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到是想上前伺候,但被自家爹給拉住。
“你打算讓長公主一直在這里住著不成?”江府主一臉氣憤道。
這一路,他可是受盡白眼。
“不然呢?”江策收回自己的袖子,“這里是岳母侄兒的府邸,她住這不是很正常嗎?”
他在南城又沒個宅子。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你懂我的意思,你想讓我江家在南城丟盡人不成?”江府氣的雙眼發紅。
“我可不說,要說你自己進去說。”說完,江策就轉身走進府中。
江府主無法,只能跟上。
好在,長公主看在江策面上,給了江府主一個面子。
“江府主,快請上坐,你可是策兒的爹,在這里都沒外人,用不著如此客氣的。”長公主在高位坐下后,就笑著對江府主客氣道。
江府主人精,哪里不知曉長公主的意思。
她這是給江策做主呢。
“下臣多謝長公主。”他能有什么辦法,坐吧。
坐下說了幾句后,見氣氣氛不錯,江府主心思又動了起來。
“長公主不如去下臣府中居住,到底是策兒的家。”
見長公主和氣,江府主也開始盤算起來。
長公主停下寒暄,放下手里的茶杯。
直直的看向江府主。
“本宮記得,當初皇帝陛下可是給策兒分了家,這···江府主說話還是注意點的好。”哼,江家有這么大臉嗎?
江府主沒討到好,立馬又改起口來。
說是給江策分了一套院子。
其實,那不過是江家的外院而已。
以前他可舍不得給江策的。
現在,沒什么比長公主更重要。
“還有這事?本宮怎么不知道?”長公主抬頭看向江策。
江策低著頭,就當沒聽到。
長公主樂了。
“既然如此,那策兒,你去把院子登記一下,等咱們走的時候賣了,本宮啊就住在這里挺好,有些日子沒見著這潑皮了。”
說完,長公主就看向歐陽浩,“你小子,成婚后就是不一樣,這個家讓你收拾的有模有樣,看來,曉曉挺會調教的。”
安曉曉羞紅了臉,“長公主,你說什么呢。”她和長公主親******常也是如此說話。
“哼,他啊,就該管著。”說說笑笑,很快又把江府主給冷落下來。
善寧這時睡醒起來。
最近她吃不下,睡不著,今天可能是知曉母親要來之事,她一覺睡到現在。
精神頭那叫一個好。
一起床就聽人說母親來了,她穿上鞋就跑了出來。
“母親,母親。”善寧的叫喊聲由遠到近,很快就出現在長公主眼前。
看著瘦了不少的女兒,可把長公主心疼壞了。
“你這孩子,你跑什么啊?”長公主起身,上前把人扶住道。
“嗚嗚,娘,我好想你。”善寧看到母親后,立馬崩潰起來。
大哭聲徹響在正廳之中。
所有人看到她這樣,都不自覺的紅起眼框來。
江府主也難得有絲絲憐憫之情,走到江策身邊,輕聲問道:“你姨娘在皇城,還好嗎?”
江能抬起頭來,本來他打算去扶善寧的,可被岳母搶了先。
所以才會站在離江府主不遠處。
他轉頭看向他:“我娘很好。”語氣很沖。
江府主張了張嘴,最終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這時,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長公主來南城的事情最終被百姓知曉。
更是得知她住在安家女婿府中后,大家對安家更是一個尊敬。
江府主可就沒那么好。
基本上大半的人都在說江家活該。
這些言論江府主可不敢去讓人打壓,到時候惹長公主不快就不好了。
他只能認下。
對于自已夫人無法讓人回家來住一事,他很是生氣,天天給她臉色看。
一回來就往小妾院里走,江夫人再氣也無法反抗。
相比南城的熱鬧,皇城可就安靜許多。
夏羽彤有孕后,人到沒受什么罪,一天四五頓的吃,嘴一不動,肚子就餓。
好在,她吃進去的東西全都進了兩個小家伙的肚子里,不然她肯定會成一個大胖子。
“今天孩子乖不乖?”文離一回來就來到后院,他很擔心她一個人在家好不好。
一轉眼,就來到了五月里,現在的天氣熱的發昏,早早就用上了冰。
進到屋里才覺得整個人涼快下來。
夏羽彤正吃著上貢而來的水果,見他回來,連忙向他遞過來一塊西瓜。
“快吃,這個很甜,今年長熟的早,這個時候就能吃到了,真好。”她最不滿的就是這個時代的水果,味道真心不好吃。
好在皇宮里有些好貨,要不然,她一定忍不住搞大棚。
“少吃些,吃多了容易上茅廁。”文離上前直接用嘴叼走她遞過來的一塊西瓜。
“知道,我剛才吃,不信你問夏雪她們。”她當然知道西瓜這東西吃多了不好。
夏雪等人連忙點頭,王妃這回真沒說假話。
“好,信你,乖,不吃了,一會就得用晚食了。”文離怕她吃太多,一會晚飯又吃不下,直接讓人拿下去。
夏羽彤現在肚子也有五個月大小,可她懷的是雙胎,肚子可是別人的兩倍有余。
整個人行動很是不方便。
夜里想翻個身都很是不方便了,想要動一動,還得有個人幫她一把。
而她的內力也隨著懷上孩子,一天天的跌落,現在都只剩以前的一半。
“好吧,那你扶我到外面走一走,我今天還沒出去的呢。”上午的時候,她起的晚,剛用一些飯食后,她又累了。
一覺直接睡過了午時。
現在好不容易醒來,吃了點東西墊吧一下肚子后,她又覺得熱,不想出門。
吃點西瓜的時間,他都回來了。
“怎么回事?”文離有些不快起來。
太醫說過,王妃肚里因雙胎的原因,以后生產肯會早產或是難產,現在得多動一動,以防到時無力生產。
夏雪等人見到王爺發怒,一個個全都跪倒在地,“王爺恕罪。”
夏羽彤愣了一下,然后回過神來,“你怪她們干嘛,我早上起不來,醒來后吃了東西又累了,所以又睡了一覺。”
看著自己身邊的人跪在地上,她心疼道。
文離可能在她面前和善太久,讓下面的下人們都產生了錯覺,這位主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以前跟在他身邊的老人可都知曉,王爺一發火那可是要死人的。
“你啊。”文離搖了搖頭,扶著她站起身來:“你懷著孕呢,給她們求情干嘛。”
“可夏雪她們也沒做錯什么啊。”她不覺得她們有錯,就算有錯,那也她好吧。
“哼,這次王妃為你們求情就算了,如有下次,本王定讓你們知曉一下王府的規矩。”他對她可以溫和善良,可對別人。
他還是原來的配方。
“謝王妃。”
“謝王爺。”
文離打發掉伺候的人,親自帶著她到院外走一走。
“你剛才那么兇干嘛?”無人后,她有些不明問道。
文離嘆了口氣。
“你啊,你沒發現,現在府里的人皮都松了嗎?”可能她整日都在自己院里待著,沒怎么注意府中的情況。
有些人,就得天天緊著皮過日子。
“可是出什么事了嗎?”她不傻,自己院里可能沒什么變化,可府里,一定是有人起心思了。
“嗯,今年各個地方到現在都沒下過雨,呈大旱之勢,各方都盯著我呢,辰王是被處死了,可還有五大世家之力在里頭呢。”
上次辰王的事情確實連累到李家和宇文家,可皇家不能以此為借口,直接株連整個李家和宇文啊。
現在,李家換了家主,宇文家當然也換了當家做主之人。
這些人,可以說,沒一個不希望他出事的。
府里那些人,只怕都是他們的手筆。
現在正是她危險進刻,他半點都不敢分心。
“小彤,你讓小軒再給你一些人手,我擔心。”文離身上出現了害怕的情緒。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這樣。
他手里的那些人無法和小彤小軒身邊那些人相比。
這點上,他真的很感激岳父,要不是他從小就開始培養這些人,只怕現在的他要束手很多。
“皇城我還有些人,不過都被我放在莊子里,我明天讓夏雪把人帶回來吧。”見他如此,她的心也提了起來。
“那最好不過,你把你自己保護好。”文離聽到她還有人手后,心也踏實些許。
“那你現在能和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嗎?”她停下腳步,看向他問道。
“唉,世家開始對皇家出手了,加上現在又有可能有旱災,所以···”不用說的太明,她能懂。
夏羽彤愣了下后,她明白了,“所以,世家現在打算動手了?”
“有可能,但這個可能加上你懷孕,我不得不防。”他最擔心的還是她。
聽到這話,她笑了。
“我到無事,如果你真忙不開,到時候我自有自保手段。”性命上,她還是有保證的。
“嗯,我相信你。”他現在就希望,事情不要全都趕到一處。
可是,他想的好,可事情真能如他所愿嗎?
剛跨過六月,不好的消息一天一個。
“陛下,北方也受到干旱的影響,現在正在關外往咱們這邊來,不得不防啊。”大將軍接到信后,立馬進了宮。
皇帝眉頭緊皺。
原本他還想著,再等一兩年就把皇位傳給離兒,到時候他就能逍遙一些日子。
沒想到,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來。
“大將軍言之有理,這事一會咱們商量一下如何防。”看著底來找自己的人,皇帝看向右相。
“右相,你那邊又有何事?”現在右相管理著天下考生之事,六月了,馬上就到了殿考之日。
現在過來,只怕也出事了。
“回陛下,臣這邊也有了大麻煩。”右相把自己最近的困難道了出來。
天下讀書人還是以世家為主,那怕現在收拾掉一些人,可百姓讀書之人少之又少。
那怕陛下天恩,許天下人科考,但世家從中作梗,這下子,考生基本少了一半以上。
皇帝聽完后,笑了。
“這樣吧,一會朕下一道圣旨,如錯過這次恩科,那么十年內,不許科考,永不入朝為官。”和他比狠,誰怕誰。
天下都是他歐陽家的,世家再厲害,那也是以前。
等偉家那邊把所有書籍全都印刷后,世家,將不再是頂級讀書人的圣地。
這么多年下來,歐陽家也收集了不少書集,不怕他們反,就怕他們不反。
“陛下,這怕不好吧。”右相沒想到陛下會如此下狠手。
“哼,有什么不好的,他們不是喜歡站隊嘛,既然如此,朕就讓他們看看,這天下當底是誰的天下。”
天子一怒,那可不是說著玩。
右相見陛下下定決心,他也不打算再勸,因為他是寒門出身,就看不慣那些世家把持所有讀書人。
“是。”
右相這里的事了,盧尚書站了出來。
“陛下,這次旱災的賑災將如何派遣?”
唉,一切的一切真堆到了一起。
皇帝頭疼。
“這事就麻煩盧尚書親自受累一下吧。”本來是想讓離兒去,可大將軍這里不得不防讓他上了心。
如真像大將軍所言那樣,只怕離兒得去邊關一趟。
匈奴可不是那以好打發掉的。
盧尚書一把年紀,他可沒打算自己親自去,可又看到皺眉的陛下,他想推辭之心收了回來。
事了后,皇帝就讓二人先行退下。
大將軍留了下來。
王將軍,現在你可以和朕說說邊關到底怎么回事了。
他了解王將軍,他明顯沒把話說完。
“回陛下,邊關這次只怕要動兵了。”王將軍今年也五十多了,他是最不想看到士兵流血之人。
“為何?”皇帝一驚。
“這回干旱不光是我們中原,連草原都受到了牽連,他們無草牧牛羊,草原本就少吃食,現在一來,他們最一目標就是咱們大燕啊。”
王將軍心中悲痛。
“唉,前年洪災,今年又旱災,這老天到底怎么回事?”皇帝輕聲嘀咕著。
“陛下,臣覺得,該早早準備,點兵出發去邊關。”這天,糧草都還未到收割之時,要真打仗,只怕···
春雨貴如油,現在,夏雨也貴如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