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離輕拍著她的后背,“咱們吃,我陪你一起吃。”
一聽到能吃,夏羽彤抬起頭,也不哇哇哭了。
不過眼淚跟不要錢一樣,一顆顆的掉著。
“真的嗎?你不嫌棄我吃的多嗎?”她知道自己今個吃的多,可,她還是餓。
還不讓她吃,全都盯著她,她,她···
她不敢吃了。
“不多,不多,但,小彤,咱們吃歸吃,可不能拿自己的身邊開玩笑,你一但不舒服,咱們就不吃了好嗎?”文離哄道。
夏羽彤這時無比的乖,“嗯,都聽你的,只要你能讓我吃飽飯,我都聽你的。”
乖的像個三歲孩子。
文離讓人去準備飯菜,夏羽彤高興的大叫著,“我要吃肉。”
這回,總算是把人安撫好。
讓人請府醫過來,他親自盯著,看是不是有人讓自己媳婦受了委屈。
府醫有些懵,得知前因后,他哭笑不得。
他沒說不讓太子妃吃啊,只是讓少吃多餐而已。
再說,哪個孕婦那么能吃?
當時太子妃懷雙胎的時候也這么能吃?
他懵了。
府醫來后,就收到太子那吃人的眼神,他不敢耽擱,立馬把自己把脈的情況說出來。
聽后,文離對他才和氣一些。
“那太子妃身體可有什么不對?”文了最擔心的還是她的身體。
府醫搖了搖頭,“太子妃身體很好,脈相有力。”他實話實說。
“那太子妃叫餓是怎么回事?”吃那么多,他一個男子都無法吃得下。
府醫為難了,太子妃這才剛開始如此吃,他哪知晚啊。
“太子妃只要不難受那就無礙。”得觀察。
文離不傻,府醫這話的對,但也不對。
先讓她試試,要是實在難過,那就控制吧。
不過,媳婦現在如此依賴他,還是讓他很滿足。
飯食沒一會就上來。
一桌子上一半素菜,一半肉菜。
夏羽彤的眼睛盯著的就是肉菜,其它看都沒看一眼。
文離倒是想讓她多吃點蔬菜,可他不敢開口,害怕她哭。
好在夏羽彤一頓飯吃完,人沒事,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謝罪了。
“還好嗎?”看著她一臉滿足樣,他小心翼翼開口問道。
夏羽彤總算是吃飽喝足,搖搖頭:“我沒事,飽了。”
從最后兩字里可以聽出,她很是高興。
文離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看向府醫,“太子妃可否喝些消食茶。”
府醫愣是沒回過神來,要不是他身邊的夏雪推了推他,只怕他都要讓太子給定罪了。
“回,回太子,可,可以的。”府醫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道。
“行了,下去熬茶來吧。”他真不想看到他。
不一會,府醫就把茶端了上來。
夏羽彤喝了后,就被文離帶著去外頭消消食,這吃法,不消食可不行。
“小彤,你真沒什么不舒服吧。”他還是放心不下。
夏羽彤知道他擔心自己,于是停下腳步,看向他,認真道:“文離,我真沒事,就是餓,就像之前那樣,我天天睡不也沒事嘛。”
“只不過是懷孕的自然反應而已,你別擔心。”緊了緊他的手,讓他放心。
“好吧,一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文離總算是放心下來。
“嗯嗯,我會的。”夏羽彤高興道。
轉著花園走了一圈后,夏羽彤就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吧,我累了。”現在不困了,真好。
“好,前面有石凳,咱們去那邊坐坐吧。”
“對了,你今天不是在宮里嗎?怎么回來了?”她到現在還不明白,早上出去的時候他明明說今天要到晚上才回來。
文離見她現在才反應過來,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宮里的事忙完了。”
好吧,他不忙陪自己正好。
“對了,蓉蓉下半年成婚,我這樣只怕是回不去,你說,咱們是不是得準備一些東西送回去。”她其時早就準備好了,只是想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這是當然,蓉蓉出嫁,咱們可不能空了手,這事我來安排。”自家小姨子,他當然不能虧待她。
“行吧,反正我現在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交給你就交給你好了。”她沒意見。
“對了,選秀現在忙完了吧,之后你忙不忙。”可能懷孕,她有些粘他。
“嗯,忙完了,你想去哪走走嗎?”想來自己在家陪小彤,老頭子應該沒意見。
“不想去哪,就想你陪著我。”夏羽彤有些害羞道。
不能怪她嬌情,只能說,這么多年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撒嬌。
文離也一愣,不過,他很受用:“好,我在家陪你。”
“哈哈,你答應的哦。”夏羽彤聽到他答應,那叫一個高興:“不許反悔。”
“嗯,不反悔。”
“不反悔。”答應她的事情,他什么時候反悔過。
夏羽彤這下高興了。
下午二人就在這些甜言蜜語中度過。
別說,當真是另一翻體驗。
以前沒覺著天天粘在一起有多美好,現在,她到是喜歡上這樣的生活了。
一天一句甜話,兩人心都是甜的。
亙兒和暢兒因為文離告訴皇帝說夏羽彤現在情緒不好,二人就接進了宮。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祖父身邊,他們兩人去哪都可以,在家還得天天練武。
祖父那里最多就是跟著師傅學學問。
當然,他們也沒忘了自己的早課。
孩子們不在家后,夏羽彤和文離二人就更膩了。
下人們常常都吃撐了去。
“今天你想干什么呢?”文離現在每天不光陪著她吃飯,還哄著她四處運作。
“我今天要去街上逛逛,我想吃冰糖葫蘆了。”有些日子沒出去了呢。
“成,我帶你去。”只要她想,他就為她辦到。
午飯后,文離就帶著她出門。
為何是午飯后,因為午飯前她要睡覺。
“天橋那邊的糖葫蘆最甜,我們去那邊。”那里好吃她早就試出來了。
很快,就到了一位老婆婆攤位前,“婆婆,我要兩串糖葫蘆。”夏羽彤笑嘻嘻走上前道。
老婆婆不光賣糖葫蘆,還有糖人,不過是用嘴吹出來的那種,她就沒買。
不過糖葫蘆還真比別人家的甜。
婆婆忙中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來人,看到是熟人后,她笑了:“姑娘你又來買糖葫蘆啊,這東西甜,少吃點的好。”
嘴上勸著,可手上的動作不慢,一下就給她拿了兩串下來。
“給,一共五文錢。”本來是六文的,因為她常來買,每每都是幾根幾根的拿,所以就算便宜些。
“好嘞,給你錢。”出門她當然全都準備好,像這些零錢她早就準備好了。
文離當然也有,不過看她那么開心,也隨她。
“給。”接過婆婆手里的糖葫蘆,她直接遞了一串給文離:“可甜了,亙兒他們最愛吃婆婆家的糖葫蘆了呢。”
文離接過,“好。”
離開婆婆的攤位后,二人跟小孩子一樣,一邊吃一邊走。
東看看西瞅瞅的。
可開心了。
“這個香包好看,文離你快過來看。”夏羽彤手里拿著一個天藍色的香包在那里比劃。
文離看了眼就知曉她為什么說好看了。
“你喜歡就買。”只要她開心。
“嗯,買了。”她當然不會客氣。
本來夏羽彤想給錢的,可文離沒給她機會。
這一個下午,不管是夏羽彤還是文離,二人都玩的很盡興。
回到家里后,二人就開始整理起今天的收獲。
“這個是給你的。”
“這個是給父皇的。”
“這個是給姑母的。”
“這是給善寧的。”
“這是給亙兒的。”
“這是給···”
反正一大堆東西里,每一樣都是用來送人。
她自己最后什么都沒留下。
“你都送出去了,那你自己呢?”文離難得見她如此孩子氣。
“我?”夏羽彤用手指著自己,“我今天不是吃了很多東西嘛,夠了。”
逛街嘛,不一定要買什么東西。
相比起太子妃的安寧,外邊可就沒那么坦然了。
世家這里好些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皇帝一得到信就讓人去請文離進宮。
好在宮人來的時候夏羽彤睡了,不然她可就不開心了。
“什么事?”文離臉色也不好看。
這才陪她幾天。
“太子殿下,老奴也不知啊,您進宮問問陛下吧。”內待也苦了臉。
這世上,他最害怕二人就是這天家父子倆。
想了些許后,文離還是進了宮,但讓人守著夏羽彤:“要是太子妃醒來,就告訴她我進宮接孩子們了。”
他不想讓她不開心。
夏雪等人明白太子的苦心:“是。”
宮里,皇帝拿著暗衛上報來的情報,眉頭緊皺。
“這群人,當真是不安份。”要不是看在前些年他們還算聽話的份上,他早就收拾他們了。
沒成想,現在居然又聚到了一起。
哼,打不乖是吧。
那成,朕讓你們好好看看皇家的力量,當還是以前世家掌權的時代嗎?
文離來的時候,臉一點都不比皇帝的差。
“什么事讓你叫我進宮。”他心情很不爽。
皇帝理解他。
“你看看。”到也沒和他斗嘴,直接把東西遞給他。
文離看過后,笑了,“就這事。”他有些生氣。
世家的事情他們早就商量好,現在他們既然想反,那就成他們就是。
大牢還是挺寬敞的。
“你小子,那些都是紙上談兵,真正行動起來可不簡單。”皇帝打心底里對世家有些畏懼。
“哼,我知道了,這事交給我。”
拿著東西,又叫了十幾個衛暗,文離直接出宮而去。
皇帝嘆了口氣:“朕是不是真的老了。”他有時候真覺得有氣無力。
內待中不敢說皇帝老,連忙勸解起來:“陛下龍猛精神著呢。”
皇帝不傻,他不是聽不得真話。
算了。
跟這些人有什么好聊的。
文離拿著東西就出了宮,然后去點兵。
既然有了把柄,那就行動起來,別耽擱他回家陪媳婦。
那些世家之人也是倒霉,本來他們不用那么快倒的。
可實力配不上野心,注定滅亡。
一下子,好些人直接被抓。
什么理由?
沒理由,太子抓的,不服,自己去找太子去。
世家那些家主得知后,立馬就行動起來。
唯有張家不動。
這次所抓之人確有他們家的人,可那不是嫡脈,對他們來說,不重要。
抓了就抓了,誰讓人家心大了呢。
張家主讓人去把張府大門關上,今天起,張府閉門謝客。
文了回去的時候,夏羽彤氣嘟嘟的在前院門口坐著。
文離一進來,夏羽彤就哼了他一聲。
“哼。”
“媳婦,我錯了。”什么都別管,先認錯。
這一哄就是一晚上。
現在夏羽彤都四個多月了,二人之間早就可以行···
只不過見她一直嗜睡,他就沒動她。
可現在,她居然不理他,這怎么可以。
好吧,這一晚,二人確實鬧的有點兇。
第二天夏羽彤大中午才醒來。
一醒來文離就端上好吃的:“醒啦,快過來吃點東西。”
“哼,都怪你。”
“對,怪我,怪我。”
一頓早飯后,二人就去消食。
文離也把昨個的事情交待出來,夏羽彤也不是那種真不講理的人。
“那你去忙吧,忙完了就回來哦。”她不舍道。
“嗯,忙完我就回來。”他也想在家陪著他,可那些人不解決,以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跳出來蹦跶。
“拉勾。”
懷個孕,怎么把腦子還懷傻了呢?
看著自己幼稚的舉動,夏羽彤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呵呵,這都是跟暢兒學的。”她尷尬的解釋一句道。
暢兒說:這鍋我不背。
刑部,文離大刀闊斧的對著那些關押之人審問起來。
有些骨頭到硬的很。
那又有何用?
三天的時候,文離直接把那些想上位之人給定了罪。
有些出呼他意料外的,可能就是張家的。
他們直接求到了刑部,不是為了帶人離開,而是送人進來。
張家也是來投城的。
文離當然樂意接受。
雖說現在他能掌握住一半的經濟,但還有一些到底握在張家手中。
好在,張家選擇明確。
“張家主有心了,這事本宮應下了,以后張家就做個正兒八經的皇商吧。”人家投城,他也得拿出城意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