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城經歷這次戰役,再次守住了。
大獲全勝,就連研制毒藥的那個老頭與他們的將軍都被抓獲了。
但現在還不是高興放松的時候,按照時間來算,高將軍他們也該用云麗公主提了條件,從落云山谷出來了。
可打聽的消息傳來,前方并無異動。
府衙的大堂里。
沈玉棠道:“主要是南音城附近幾個城池的百姓被傀儡香所毒害,其余地方都沒有,先回陵陽,在香坊大量制作歸魂香,先前的香都用完了。”
謝謐點頭道:“先前定做的兵器也快好了,正好需要人將兵器運來,雖然得了敵軍的兵器,但老夫還讓人做了些不一樣的,還得多做些弓箭。”
林賢玉道:“我們來得急,糧草沒多帶,已經籌集了一部分,李知府知道放在何處。”
玄兔在一旁道:“還有藥材,各種藥材,主要的我都列在這張紙上了,如果可以的話,帶一些大夫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她將紙張從袖子里掏出,攤開一看,一張能鋪滿桌子的紙,上面全是字。
連謝謐看了都怔愣了下。
葉鶴飛道:“還有這些日子犧牲的人,他們的骨灰……總要與他們家人知會一聲。”
沈玉棠咳了聲,“現在的問題是誰走這一趟比較合適。”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東方裕站了出來,“我本來就是管理后勤的,除了我,誰能快速搞定這些所需之物,尤其是玄兔姑娘的藥單……”
謝謐道:“老夫也回去一趟,這些人戰死沙場,總要有個有名望的回去與他們家人勸說一番,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老夫此次來,看到韻兒無恙,還嫁得有情郎,心愿已了,在留下來也只是湊個數。”
沈玉棠喊了聲:“老師,這件事……”
謝謐嚴肅道:“你才是他們的主將,若非你,你們豈會再次相聚,豈會守住這座南音城,你要清楚身為主將該如何做才能讓底下的人安心,兵法我都教你了,若是還不會用,就太讓老師失望了。”
在謝公出聲后。
林賢玉也跟著道:“你先前都做的不錯,除了孤身犯險前往落云山谷這件事外……接下來會做的更好。”
謝韻道:“我不喜歡謀劃,沖鋒陷陣才是我的最愛,沈玉棠為首我沒意見,當尊之敬之,執行他的每一句話。”
謝謐對女兒點點頭,不愧是他女兒,有大將之風,知曉在軍中軍令的重要性。
他們需要一個領頭人,而不是分散的散沙,就先前各自的表現來看,沈玉棠擔此職再合適不過,他身上的凝聚力最強,影響力更大,雖然謀略還顯得稚嫩,但至少做事嚴謹。
葉鶴飛他們自然無一人不服,他們來此護衛家國,本就是被沈玉棠帶動的。
再者以沈玉棠的才能,足以帶領他們。
沈玉棠行至主位,道:“諸位既然信我,我便擔此重任,若有不妥之處,盡可指出。”
眾人應聲:“我等任憑大將軍差遣!”
沈玉棠:“既成軍隊,便要有個名字,就取名貪狼,貪狼所過之處,無敵軍容身之所!”
在之后,又商議了軍中其他人的職責,將事物劃分清楚。
謝謐在一旁看得連連點頭,做得不錯,他在這個年紀時,恐怕做不到如此周祥,不愧是他的弟子,雖然沈玉棠會的東西基本都是獻公教的。
職位基本沒多大變化。
謝韻與葉鶴飛是主將,負責領兵練兵。
現在城中愿意從軍參戰的百姓有兩千多人,而各書院的學子也有兩千來人,他們也將投身軍中。
由于風格不同。
謝韻與葉鶴飛負責那兩千多百姓,林賢玉負責帶領那些學子。
東方裕與江修文負責后勤。
陶知跟著葉鶴飛一起訓練,他身體素質太差了,作畫方面雖高超,畫的紙人偏過了敵軍,但暫時沒什么用,暫居客卿一職。
玄兔自然是軍醫頭頭,只是她手底下還沒人。
沈玉棠道:“云客,你準備一下,帶上三百人即刻返回陵陽,若有情況,立馬差人來報!”
東方裕上前行禮:“卑職領命。”
沈玉棠:“子承,云客回陵陽這段時間,你全權負責后勤之事,物資放發籌集等問題,若是遇到困難,可以找我們。”
后勤方面的事雜而亂,總感覺以江修文的脾性很難沉下心來,不過他這一年來改善了許多,想來能做好。
江修文道:“卑職定不辱使命。”
這場會議,她將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到最后她仿佛成了最閑的人,就連曲燃都被她給了個職位,負責往來信件。
京城。
皇宮內外氣氛緊張,蕭家在上演一出逼宮的戲碼。
蕭家潛藏的軍隊將皇宮團團圍住,水泄不通,宮里的奴婢抱頭亂竄,鮮血灑在層層臺階上。
哐的一聲,長刀落在地上,最后一個宮中護衛倒在血泊中。
辰天殿里,皇帝高坐龍椅上。
身邊是幾位皇子與一眾老臣,定國公蕭長安帶著人殺了進來,一身鮮亮的甲胄,襯得他威風凜凜。
“定國公,你是瘋了嗎?!”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你怎能做出這等事來!”
“蕭長安,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莫要辱沒你蕭家幾百年的清譽!”
幾個老臣跳出來痛心疾首的喊道。
蕭家起兵時,他們正在上朝,幾位年長的皇子與太子也在辰天殿,商討著該如何處理東洲的事,到底該由誰派兵增援,沒想到此事還沒商議出個結果,蕭家竟造反了。
蕭長安大笑道:“澹臺家的老家伙,你們要是識趣,知道該怎么做,不然,一朝天子一朝臣,將你們都送下去也不是沒可能。”
澹臺家兩位丞相,都是玩弄權術的高手,但在此刻卻無比堅定,“我們再如何都不會如你這般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誰說皇帝就一定要他劉家坐,你們也都知道血燕,為何如此執迷不悟!還想著擺脫血燕,異想天開!”蕭長安猙獰道,“你可知朝中多少大臣是血燕的人,整個大燕早就落入血燕的手中,誰都擺脫不了!”
他長呼一口氣:“想活命的就過來,該殺人了。”
話音剛落,就有人低頭哈腰的求饒的走到蕭家陣營,也有人面不改色的走過去,那些腰板挺直的,就是血燕組織的人。
高座上的皇帝看著幾半的朝臣遠離,心中凄然,面上還是平靜如一彎死水,一點漣漪都沒有,只道:“這樣稱帝有何意義?大燕內憂外患,你能解決,能做到護佑百姓,能做到不讓敵軍侵犯我大燕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