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珍珠大喊著車夫“快,拐到大路上去,喊人來,快!”
快馬加鞭,奔出很遠,見身后無有人追來,車夫稍稍將車速慢了下來,說其慢,是與剛剛的疾馳相較而言。
“二小姐,卷昊剛剛交待沿此路直走,可直接到達‘云錦宮’,若在此一處拐向大路,我等必是要遲到了!”車夫道。
“立刻拐向大路。”毫不猶豫道。
“是。”車夫應聲。
不一時,右前方出現一條岔路口,斜刺里的插向大路,兩輛馬車接連轉到此處小路之上,直奔大路而去
恰在的馬車轉到小路之上時,迎對面不遠處駛來一輛馬車,車旁邊一人一襲白衣,騎著一匹白馬,正是飛溯。
胡百閑與沈汐,彼此思念著的兩個人,誰也沒有看見誰,擦肩而過。
話分兩頭來說,先說胡百閑。
雖不知道轉向一側小路之上,疾馳而去的車內之人是沈汐,卻看見了這兩輛馬車。
手中捻動著玉石子,微微閉目,心中暗忖
“料車內之人必是前來復試參選者,已然是知道來遲了,卻又不走最近之路,繞遠直奔大路而去,倚此車速,必是有急事尋求幫助。莫非,前方路上有事?”
思罷,挑開車簾,剛要探頭向前觀睢,忽聞飛溯與何夕道“車駕暫停此處,護好百閑公子,我去前方看看。”
聲未畢,一人一騎,若天空中的白云般飄出十幾丈之外。
“果然名不虛傳,‘雪團閃電’恰如其分!”何夕手搭著涼棚向前看著,口中嗟贊道。
“何夕,前方何事?”胡百閑車內問道。
“少爺,飛溯讓我們別過去,就不能過去,你我文弱書生,必要添亂。”何夕肯定道,“前方,有人在打群架。”
胡百閑沒有吭聲,車夫與何夕將馬車停靠在路的一旁邊,一顆樹下,何夕爬三下兩下,動作麻利得跟個猴子一般,爬到樹上,向前邊看著
且說卷昊。
一腳踢飛了瘦猴,將金魚眼砸得個四仰八叉,眼見著路被讓開,兩輛馬車疾馳而過,身后并沒有人追,手中一個用力,‘啪嚓’一聲,將胡百克甩至馬車處,如一灘泥一般癱軟在地上。
原本是想一個飛甩,將其原封不動地塞回到敞開著車門的馬車內,卻不想胡百克身子過沉,就跟巨型的死狗或者是豬一般,泥滾千秋,死豬賴沉。
卷昊飛身上馬,招手眾人等剛要走,卻聞得如泥一般攤在地面上的胡百克,尖利難聽刺耳一聲悶嚎“殺,給我殺!”
說時遲,那時快。
那幾個穿著黑衣的大汗,‘嗆啷’一聲,順著腰間拔出短刀,雪亮的刀刃在陽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走,快走!”卷昊大聲疾呼。
“哪里走!”
忽見那個金魚眼,手中掄著冷森森地短刀,從背后竄上前,一個家將還沒來得及反應,
‘咔嚓’
一刀就砍在其后背之上,家將慘叫一聲倒地,鮮血迸濺至金魚眼的臉上,其就跟掙脫地獄牢籠的惡鬼一般無二,歇斯底里又朝著倒地家將砍來,欲一招致命,狠毒至極!
看其這狠毒的勁頭兒以及嫻熟的刀法,還有從背后暗里偷襲的卑鄙手段,足可以判斷死在其刀下的冤魂不計其數!
“呀”
卷昊一聲怒吼,馬背上飛身而起,一個飛踢橫掃,將金魚眼踢出丈遠,短刀脫手,又摔個四仰八叉!
卷昊一幫人等赤手空拳,也著實沒有料到,這一幫惡徒,目無法紀、猖狂至極,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砍人!
且說未待卷昊腳跟站穩,忽覺得背后陰風起,卷昊一個旱地撥蔥,竄起丈高,刀刃擦著鞋底而過。
恨得卷昊牙根直癢癢,這一幫子惡賊人,都他娘的一個套路,背后偷襲,手段殘忍!
心中怒火竄起,瞅準了那掄刀的惡賊子,從上往下,一個猛踹!
“呀”
那惡賊子也是使出狠勁兒砍向卷昊,以為背后偷襲料其躲不過,慣性使然,身體向一側前傾,恰卷昊猛踹在其后背上!
聞聽‘咔嚓’一聲,直接將其后脊踹斷,慘叫一聲,身體失去重心,倒地之時,‘噗嗤’一聲被自己手中的短刀刺入胸腔,直接來個透心涼,慘死當場!
這真是欲背后掄刀害人命,卻被反踢,自己殺死了自己,而他卻沒有想自殺,瞪眼蹬腿,掙扎了幾下子,直接上西天!
卷昊自是沒有想要他的命,縱算是極其的惡毒。而此一時,心里也是‘咯噔’一聲,驚出一身的冷汗!
忽聞得一聲慘叫,眼見著馬東明渾身是血,被十幾人圍追砍殺,身上形同血葫蘆一般,直奔密林一處跑去
卷昊一跺腳,知道馬東明一旦入得密林之內,此幫賊子將更加惡毒,必將其砍成肉泥不可!
一個回身想飛身上馬,卻見馬匹不知何時被死,倒在一堆血泊當中,同行者還有兩個官差在與惡賊子肉搏,其它都倒在血泊當中。
幾乎是要全軍覆沒,卷昊也是殺紅了眼了,隨手順地面上撿起一把短刀,直奔密林而來,心中大罵“好賊子,今日這密林里,非你等死,便是我亡!”
雙腿幾乎是貼著地面而飛,直飛入密林之中,身形一晃而入之時,恰被騎著云團而來的飛溯看到。
且說卷昊入得密林之中,仔細聽,忽聞一處傳來慘叫之聲,卷昊飛奔上前。
一棵一簍來粗的大樹,被雷電從中間直接給劈開,燒得黑黢黢地樹干橫躺密林中間,形同直接砌起了一道墻,向前狂奔著的馬東明,想飛身跨過樹干,卻因失力而被橫摔當場!
那還容得你起來,身后一幫惡賊子掄刀瘋狂砍殺,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直接被剁成了肉泥!
隨后而來的卷昊眼睜睜地看著馬東明慘死當場,十幾步相隔,卻沒有救下他,腦中一片空白!
“呀”
一聲怒吼,
驚天動地,直震得樹上之葉片形同雪片般紛紛而落,冷氣直貫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