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說,且說。
順著一條小路,直接奔大路而來,已然是顧不得顛簸,車夫快馬加鞭,十萬火急的往前趕。
筆直狹長的一條小路垂直于大路,到是沒有繞圈子,但此處的地形卻形同一口大鍋,卻是接近于大路之時,越是得爬坡,下坡省力速度極快的同時也證明了上坡時的費力與費時。
越急越有事。
就好像‘調皮’跟‘搗蛋’這一對魔鬼災星,專門挑著著急人前來添亂,唯恐亂得不夠,越亂越急才越好。
正爬坡之時,馬失前蹄,突然間跪在了地上,馬車瞬間的前傾,車內的與珍珠直接撞向車箱。倚仗著是上坡,這要是下坡非得翻車不可。
雖然說車速并不是很快,但摔一下也不輕!
珍珠身子沉,自然慣性就大,‘啪嚓’一聲撞在車箱之上,疼得是呲牙咧嘴。恰好一身的肉,形同肉墊一般,擋住了。
少刻,珍珠強忍著盤發疼痛,蹦下馬車吼道:“怎弄地,怎么回事?”
“馬蹄踩翻了石塊,前蹄跪倒,二小姐沒事吧?”車夫急得滿臉大汗,緊張地問道。
“快,快點吧,讓這馬兒站起來!”珍珠急得直搓手道,“這是什么時候,它還來添亂吶?”
車夫顧不得擦汗,吆喝、牽扯著馬兒的韁繩,馬兒嘗試著往起起,卻掙扎著起了好幾下都起不來。
推開車門,下得馬車,知道馬兒踩翻石塊摔倒,得緩上一會兒才能站起來。
向前瞭望,大路離得約有三、五十丈遠,前方隆起一個高高的陡坡,縱多被雨水沖刷的溝壑密布其上,縱算是此時不下得馬車,至前方陡坡處也得下來,到不是馬兒拉不動,如此陡坡,容易發生危險。
“珍珠,走上坡去。”招手道。
丫鬟灰蘭跟玳瑁從后車中下來,趕向前,四人奔著陡坡而上。車里無人,車夫揮鞭在空中抽出清脆的響聲,好半天,馬兒才站起來,緩緩向前方坡上走去。
“二小姐呀,至前方大路之上,我們顧及不了太多了,得迅速地往‘云錦宮’趕吶!”丫鬟灰蘭邊擦著臉上的汗,邊急急道。
“莫慌!”淡定道,“還需先行尋見官差,爭分奪秒令其等趕到卷昊哪兒去!”
“梅棠,我先行跑到前邊去,看看路面上的情況!”
珍珠未待話音落,以手將衣袍的前襟撩起掖在腰間,撒腿如飛,直奔大路而去!
她心里急呀,卷昊落在一幫惡人之手,怎能好了?
更何況那胡大惡人本就心黑手狠,被卷昊如死狗一般地從馬車里蒿出來,其必是狠毒上十倍、百倍,喪心病狂地報復,非得弄死卷昊不可,珍珠有些不敢往下想......
她對卷昊暗生情愫,他的樣子,他的聲音晃在眼前、回響在耳邊,邊向前跑,汗珠與淚珠混合一處的向下滾落!
看著雖然不遠,這跑起來可是夠了遠的了。
跑得個上氣不接下氣,終于跟爬山一般爬上土坡的半山腰之時,珍珠回頭看見身后兩輛馬車順著土坡吃力地往上爬,三人也在快步地往前趕來。
珍珠甩了甩臉上的汗,哪還顧得什么形象,手刨腳蹬、一氣呵成地往上爬,爬呀爬,終于,奔上了大路。
彎著腰喘了半天,大路上這會兒到是個安靜了,左右兩側皆無有個人影兒,珍珠急得想破口大罵!
稍刻,幾人也爬上坡來,緊跟著兩輛馬車也上到大路上來。
車夫緊調轉馬頭,手中扯著馬兒的韁繩催促著跟珍珠幾人快些上車,時辰可是耽誤了。
灰蘭喘著粗氣道:“快,快些,二小姐,你跟珍珠上我倆那輛車,速度能快上些。”
“二小姐,走了,這路上沒有官差,我們一邊往前趕,一邊尋吧!”玳瑁急急道。
“他娘的!”珍珠急得火冒三丈地罵道,“早起來滿路上都是官差,這一會兒,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也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
天空蒼白一片,云層似紗簾一般鋪開薄薄的一層,雖沒有強烈的陽光直接照射,卻也極其地悶熱,西北一面天空的云層很厚,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雨。
梅棠突然道。
“什么?”灰蘭驚詫道,“二小姐呀,此時快速的趕往‘云錦宮’雖然是來遲了,但也不會遲得太久,還來得及,不可以等啊!”
“二小姐,此選太子妃之復試,是極為關鍵的一場,可以說成是一錘定音!縱算是遲到了,咱也是有原因的趕來了,若是在此傻等下去,可就不是遲到的事了!上頭怪罪下來,咱沈家可是吃罪不起啊!”
玳瑁力勸道:“珍珠姑娘啊,還有你,這其中有這胡府的惡人做梗,你們倆個不可以在等下去了啊?!”
“等!”銀牙咬紅唇再次說道。
“二小姐,珍珠姑娘,若在等下去,你們倆個可就辜負了卷昊的一片真情啊!他為何以命與惡人相搏,不就是為了你們倆個能順利的去復試,選上這太子妃嗎?
難道不是只有選上這太子妃,才能讓那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嗎?反之,我們以雞蛋碰石頭嗎?快點吧,快點上車吧!”灰蘭哀求道。
說著話之時,眼見著馬路之上,遠遠的有騎馬的人影晃動,還有馬車,珍珠大聲道:“看,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二小姐,珍珠姑娘,你們倆個先行一步,我們倆個在這兒等!”灰蘭力勸著道,“這不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二小姐,你放心,我們倆個,給那官差領路,一定,一定把他們領到事發地點!”玳瑁鄭重道。
“二小姐,快上車吧!留下兩個人等著就行了!”車夫急急催促道,“珍珠姑娘,你可得勸勸二小姐啊!”
“梅棠,我們先行趕過去,你們倆一定要等來官差!”
珍珠強行扯起的胳膊上得馬車,車夫緊忙地將車門關閉好,跳上車轅,揮鞭前行,馬車若離弦之箭,直奔‘云錦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