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改了。”江汐保持著完美的微笑,以帝王之資,駁回了夏江允的話:
“用惡毒手段陷害先皇后,德不配位者,不配為后,也不配跟先皇葬在一起。”
她一字一句,如利刃狠狠刺進夏江允心口。
夏江允想替自己母后辯解,但奈何她母后陷害先皇后的事已經人盡皆知,已是辯無可辯。
糾結半天,只好道:“本王執政多年,沒記得有這個規矩!”
“朕新加的,有意見?”
“你…”
“有意見憋著,朕不接受你的諫言。”
夏江允徹底被激怒,她抄起手邊用來跳祭祀舞的寶劍,劍尖直指江汐:
“夏江汐,我殺了你!”
徐必清一驚,連忙魂飛魄散的呼喊:
“護駕!快護駕!”
禁衛軍大駭,剛要拔劍上前,就見江汐已經伸出兩根手指緊緊夾住了劍尖。
而后,“嘩啦”一聲,那銀白色的寶劍就生生碎在了她手中。
銀質劍身斷為數段,落在地上,閃著細碎的光。
而夏江允手里,只余劍柄。
夏江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握著劍柄的手也被震的酸麻不已。
夏江汐做了什么?
祭祀用的寶劍都是純銀質地的,幾個彪形大漢加在一起也未必砸的碎。
怎么會這么輕易的碎在夏江汐手里?!
然,還不等她從震驚里抽身,就被江汐一手捏住了肩膀。
江汐美目流轉,眼中閃出一絲狠絕:
“夏江允,有些東西本就不是屬于你的,別動,別碰,別搶,別惦記。
不然,朕不保證哪天手抖,揭了你的皮做風箏玩兒。”
這句話,江汐刻意放低了聲音。
因而,只有夏江允聽見了這***的威脅。
其他人都只看見江汐拍了拍夏江允的肩膀,似在安慰。
在外人看來,江汐沒做什么,甚至還大度的原諒了夏江允的惡意刺殺。
但是,夏江允卻因為江汐那明明帶著笑意卻森涼到骨子里的眼神,嚇得好幾晚睡不著。
如果夏江允知道控夢術,大概就能明白江汐那日拍她肩膀的意圖了。
江汐通過拍夏江允肩膀的動作,將自己的一縷神力打入了她體內,操控了她的夢境。
讓夏江允一連十日都不敢合眼,生生成了精神恍惚的行尸走肉。
招財貓看著系統面板上眼神空洞,面色暗黃,幾乎快斷氣的夏江允,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
原來,不讓一個人睡覺這么折磨人的嗎?
當然。
江汐回:不然你還真以為,本座拍她的肩膀是對她的仁慈?
招財,你知道嗎?
不讓一個人睡覺,連續十日,那人就會死亡。
而且,不論多高超的醫術,都檢查不出任何問題。
嘶…主人,您越來越毒了。
“毒?”江汐反駁:
“這不是夏江允對原主做過的事嗎?”
曾經,夏江允為了不著痕跡的逼死原主,也用過這個法子。
但是第十日的時候,原主實在熬不住昏了過去,這才勉強保住一命!
啊,是哦,但是主人,您就這么輕易地讓她死了?
當然沒這么便宜。
江汐愜意的坐好,收回了打入夏江允體內的神力,幽幽道:
本座要讓她把原主受過的苦都嘗一遍,這樣才算道歉嘛。
叮,氣運子黑化值-20,當前黑化值12%
忽然,系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汐一怔,剛想問招財貓原因,就見慕融從門緩步而來。
少年一襲白衣,自朝霞中慢慢走向她。
細碎的霞光落在他身上,仿佛要為他照亮光明的前途,更襯得少年意氣風發,驕矜無雙。
“汐汐。”
慕融走到江汐身邊,習慣性的扯住她的袖子,垂眸:
“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么事這么高興?”
慕融:“……”
他明明把情緒隱藏的很好,江汐怎么看出他很高興的?
“汐汐怎么看出來的?”
“你的眼睛會說話。”江汐伸手將慕融攬到身邊落座,毫不心虛的繼續扯謊:
“我看得出。”
慕融心里暖暖的,笑道:
“汐汐,今天科舉放榜了,你猜我考了第幾?”
黑化值降這么多的話,大概是:“狀元。”
慕融撇嘴:“騙不了汐汐啊,無趣。”
說罷,便故作不悅起身。
誰知卻被江汐扯住袖子一下子拉回來,壓在身下:
“那不如,我們做點有趣的?”
第一次后,江汐食髓知味,一直心心念念想再來一次。
慕融面色微紅,喉結攢動:
“汐汐,這次,我能在上面嗎?”
“不能。”江汐伸手挑開他的衣帶:
“公平一點,我在上面,你在里面。”
于是,一個時辰后,江汐又一次如愿以償的聽到了美人的哭泣。
“唔…汐汐,輕點…”
另一邊,身上的控夢術一解,夏江允難得睡了個好覺。
這一覺,直接睡了三天三夜。
與此同時,江汐大封科舉入仕的官員,徹底鏟除了朝堂里夏江允的殘留黨羽。
慕融做文淵閣首輔,總領文官。
一躍之下,從罪臣之子成了天子近臣。
來結交的官員紛至沓來,短短三日,慕府的門檻都被踏破了兩個。
夏江允醒后,面對眼前的局勢,直接氣吐了血。
她病懨懨的躺在榻上,思索半晌,終于想起了自己在朝中僅剩的一點勢力——
文淵閣!
文淵閣是幫帝王整理奏折的機構。
舉國上下的奏折在呈到江汐面前之前,都要經過文淵閣分揀,挑出輕重緩急。
所以,文淵閣就是帝王的左膀右臂。
而現在,文淵閣中的老臣大都是她夏江允的黨羽。
她這就下令,讓那些老臣全部稱病回家,看看慕融一人,如何處理文淵閣堆積如山的奏折!
倘若文淵閣處理不利,奏折必然無法及時傳達到夏江汐手中。
沒了奏折,看夏江汐那賤人怎么治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