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在,你這個賤人還想狡辯。”沈月欣煽風點火,就在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都一臉鄙夷看著沈月瑩這個尚書府的庶女,被抓個現場,只有死路一條。
只見這時,李公公帶著幾位侍衛兇神惡煞地闖進來,準備處決沈月瑩。
那名高大的侍衛抬起那粗壯的手臂,想將沈月瑩押下去。
“啊……”
就在那名侍衛的手快觸碰到沈月瑩肩旁時,被人狠狠地抓起,侍衛吃痛地叫了起來。
沈月瑩驚慌之下,看到九千歲一把將那名上前想對她動手的侍衛壓制住。
轉而向眾人露出一個妖孽的笑容,九千歲果然猖狂,在皇上面前,他也能照樣作妖。
“碗里有墮胎藥,并不能證明那就是沈月瑩下的毒。”九千歲慢悠悠地說著,聲音明朗。
沈月瑩望著蕭瑾瑜,只覺得他此時真的很俊,救人于危難之中,這不是俊又是什么。
“這真是笑話,不是沈月瑩下的毒,難道是大姐姐自己下毒毒死胎兒不成。”
沈月欣牙尖嘴利,就是不給沈月瑩任何翻身的機會。
原本九千歲也沒想明白今日頤春宮這么大動靜是為何,但聽沈月欣這么一說,蕭瑾瑜心里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今日這事最關鍵的點就在這里。
蕭瑾瑜微微蹙眉,望著那碗被下了毒的酸梅湯,嘴角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難道九千歲還想包庇這個賤人。”皇上怒意更甚,只要聽到胎兒,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
“賤人,本督自然不想包庇,只是,頤春宮里誰是賤人,本督還得好好查查。”
蕭瑾瑜凌厲的眼眸發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但他心里卻有一個好辦法讓那所謂的賤人露出馬腳。
“大家隨我到正廳查看那酸梅湯是否真的下了紅花,若真是如此,再殺沈月瑩也不遲。”
九千歲那深沉的黑眸一直望著大門外,沈月瑩真的不知道蕭瑾瑜究竟在玩什么把戲。
李公公攜眾人走出寢殿,來到頤春宮的正廳,桌上還放著幾碗未曾動過的酸梅湯。
張太醫仔細將剩下幾碗酸梅湯一一驗證,結果還是一樣,這里幾碗酸梅湯同樣放了紅花,丹皮,麝香之類的墮胎藥。
皇上那黑沉的臉更怒了,猩紅的雙眼瞪著沈月瑩,似乎要將她燃燒殆盡。
眾人目光皆落在桌子上,此時沈月欣眼眸余光微微的瞟了一眼翠兒,只見翠兒快速地使了一個眼色,沈月欣就知道這事,她們是做得徹底了。
“沈月瑩,還有什么狡辯。”沈月欣巴不得早點看到沈月瑩被五馬分尸的慘景。
見沈月瑩不說話,沈月欣更加張狂,怒罵:“每一碗都放了墮胎藥,枉大姐姐對你那么好,你就是禽獸。”
沈月瑩不敢抬頭看眾人那狠厲的目光,兇神惡煞的表情,只得默默地承受著這些辱罵。
九千歲也在正廳里,這時,他隱約看到頤春宮門外快速閃過一個影子。
蕭瑾瑜輕瞇著雙眸,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一個妖孽的笑容。
“嗯,確實是禽獸。”
眾人都驚訝,抬眸目光皆落在說這句話的人身上,他們并不是驚訝這話內容,而是這話卻是從九千歲口中說出。
九千歲不是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維護沈月瑩嗎?怎么現在立馬翻臉?
看來九千歲看到鐵一般的證據,不得不承認是沈月瑩下墮胎藥害死靜貴妃腹中的胎兒。
現在就連九千歲都不幫沈月瑩了,沈月欣那張狂的臉更加囂張,直接走過去,想打沈月瑩。
無奈,那只魔手停在半空中。
眾人目光落在沈月欣那纖細的手上,隨著目光轉移,看到九千歲出手阻止了她。
“你想干什么?”九千歲那俊朗的臉龐上露出一絲不悅。
很明顯剛才沈月欣那舉動觸怒了九千歲,而他是朝中殺人如麻的大奸臣,沈月欣頓時嚇得雙腿發軟。
“我……”沈月欣望著九千歲那微微發怒的眼眸,頓時嚇得不敢大聲喘氣。
“我只是想替大姐姐教訓她這個賤人。”沈月欣盡量讓自己神色平靜下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沈月欣那白皙嬌嫩的臉上紅腫起來。
“誰是賤人?”九千歲狠狠地甩下沈月欣那只魔掌,怒罵道。
皇上一看不淡定了,沈月欣現在可是他的女人,在頤春宮受九千歲這番屈辱,皇上實在看不下去。
走過去,一把抱著沈月欣,只見她嬌滴滴的,靠在皇上胸膛上,眼角泛著晶瑩的淚光,楚楚動人。
“九千歲,注意你的身份。”皇上這話的意思是,沈月欣是他的女人,還輪不到九千歲來管。
“本督輔助皇上登基,有輔政之責,本督只是在教訓后宮一個不聽話的女人。”
九千歲又在皇上面前提起他輔政之事,要知道皇上最痛恨的便是九千歲借著輔政之名把持朝政,而現在還連皇上后宮的事也管。
“九千歲既然想管今日這事,那就給靜貴妃腹中死去的胎兒一個合理的交代。”皇上實在是受不了九千歲這般越權。
但靜貴妃腹中的胎兒再怎么說都是他的龍嗣,這個罪責他一定要處決了沈月瑩。
九千歲雙眸微瞇,那雙妖艷的鳳眸露出一個危險的眸光。
“行,就隨本督進去內室,給皇上一個合理的交代。”九千歲冷冷地說罷,便轉身走進內室。
寢殿內,靜貴妃失血過多,面容蒼白,眼神渙散。
“啊……”
只聽見一聲慘叫,那是靜貴妃的聲音,眾人皆隨著九千歲快步走進靜貴妃的寢殿內一看究竟。
“靜兒……”皇上神色慌張,此時不管什么晦氣之說,大步走進內室。
掀開那白色的紗幔,走到床榻邊,痛苦無助的看著靜貴妃。
“靜兒,你醒醒。”皇上輕拍著沈月靜的肩。
靜貴妃微微睜開那雙神色黯淡的眼眸,委屈巴巴地望著皇上,痛哭。
“皇上,我們的孩子沒了。”
劉太醫守在床榻邊,只見劉太醫身邊那位年輕的太醫從靜貴妃身下取出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宮女們皆轉頭不敢直視那死去的胎兒,但此時一向鎮定的劉太醫卻驚慌叫了起來。
“這……”
劉太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望著那團血淋淋的東西,那根本不是什么死胎。
“皇上……”劉太醫跪在皇上面前,手中抱住那團用包布裹住的胎兒。
即便再怎么傷心,皇上也想看看那早已成性的死胎,他輕輕地抬起那無力的雙手。
掀開那層白色的包布,一團血淋淋的東西呈現在眼前,棕色的毛,黑色的貓眼,但已經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