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尋找本書反派

第七十六章 寫生記事9 失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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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

她猛地推開他,臉色因氣憤羞惱漲得通紅。

男人優雅冷淡理了理衣角,面色平靜,淡淡道,“是你先撲上來的。”

“你!”季悅悅氣得想撓花他平靜的臉。

她憤然坐下,朝他伸手,“東西還我!”

“還你也不是不可以。”男人淡笑,聲音不明意味,“反正里面的內容我已看過。”

季悅悅臉色煞白,瞳孔劇烈收縮,全是驚慌失措,“什么?你,你,你看了?”

“看了又如何?”他瞇眸將她的反應一寸寸打量。

究竟是什么,令她如此驚愕在意。

少女面色震駭,似乎有一絲恐懼和懊悔。看著男人平靜的反應,懷疑地再次問道。“你真的看了?”

“我千里迢迢來找你,就不要聊這些無意義的話題了。”男人冷淡輕語,不置可否轉移話題,“我有禮物送你。”

男人優雅起身,將筆記本放在西裝口袋,季悅悅觀察著這一幕。

他黑色的西裝極配他一身詭異難測的氣息,帶著銀色面具,更加猶如撒旦。

“跟我來。”他淡冷吩咐,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兩人走到了一扇房門前,季悅悅看著這扇木刻jing雕細琢的大門,心里有些不安。

“打開它。”

男人說道,一雙暗烈的眸里有猩紅狂熱閃過,深邃的眸光落至少女背后。

她的脊背發涼,推開了那扇門。

房間里沒有光線,隱隱有些寒潮氣流,奢華的擺設如此心驚的眼熟,分明在她的噩夢里出現過。這里是上次關她的地方?不!這只是一次還原。這個,這個變態!!

“喜歡嗎?”男人清淡的嗓音在她身后徐徐響起,猶如鬼魅,“一會兒還有你會更喜歡的。”

季悅悅:我喜歡你個大頭鬼!!

季悅悅再也忍受不了,回過身就奮力推開男人朝大門跑去。

但注定是一次不自量力。

男人輕松抓住了她的手腕,漫不經心將她牽制,圈在了懷里。

他溫柔低沉的嗓音蘊著笑意在她耳邊輕語,“原來,我的悅寶喜歡這般。”

季悅悅:我喜歡Nm!!

她的無效掙扎盡數被男人牽制,直至不能動彈。他的懷抱強勢霸道,快要令她喘不過氣。

“能不能放開點,呼吸不過來了!”她沒好氣說道。

男人聞言略收了力氣,語氣似乎帶上了一絲祈求的低嘆,“悅寶,看看我送給你的禮物,好嗎?”

低沉沙啞的語氣凝著些可憐卑微,但季悅悅不會以為他就真的是可憐了,這只神經病不知道整了什么幺蛾子等她!

男人不等她回答就將她拉進了房間,暗沉的燈光亮起,朦朧昏暗。

他走至黑色帷幕下,抬手揮了揮,四面的畫布瞬間落下。

只見整個房間四面墻上,全是尺寸大小不一樣的jing致畫框,而畫里的內容......赫然全都是她!

她笑時的模樣,哭泣的模樣,嗔怒的模樣,悲傷的模樣......七情六欲盡顯畫紙間,不同的她,也都是全然陌生的她,那些畫中她姿態各異,但多是極盡艷靡的她,有一些出格得甚至令她羞恥得不敢看。

最吸引人注意的是正中的一張畫,少女倚在樹枝上風情而笑,面容清純若蓮,一襲吊帶紅裙盛開直至腳踝,四周開滿了紅色的曼珠沙華,艷麗無雙。

構圖有些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里看過。

“悅寶,喜歡這些禮物嗎?”

男人站在畫下對她溫柔微笑,那些畫上周圍的曼珠沙華仿佛開在了他的眼底,妖嬈的,神秘的,血腥的。

也許他才是那朵彼岸花,帶著神鬼莫測的綺麗,仿佛要引人沉迷。

但是掩蓋不了他有病的事實!

季悅悅幾乎在心里罵了他無數遍有病。又想到他很有可能是真正反派,她真的很想與世長辭。

但是現在她更多的心思依然停留在男人西裝口袋里的筆記本上。那東西涉及她的馬甲底線。

見她沉默不語,目光時不時劃過他的西裝口袋,他的眼眸有暗光沉沉浮浮。

她總是這般,什么都可以讓她的目光在意,她總是不會為他停留。為什么不看看他?為什么他不是她整個世界?是她的一切?

可明明她是他的一切啊,是他的救贖,是星辰,是黎明。

可就好像好多年前那一場絕望陰郁的卑微,明明他將那個女人當成世界的光,她給了他生命,教會他愛,卻又盡數收回。

她給他的世界建造鮮花城堡,卻又留下一攤絕望灰燼。

現在,那般窒息撕裂的感覺仿佛在卷土重來。

嘲笑他的不堪、卑劣、陰暗。

季悅悅心驚肉跳地看見面前氣息突然變得詭譎至極的男人。光影變幻中他的眼瞼低垂,明暗交錯之下他的眼底是深不見底的荒蕪之地,又復而有溫柔盛開,他抬眸繾綣地凝視著她,猶如鬼魅。

他的唇角忽而勾起一絲淺痕,對她展開了一抹艷靡嗜血的微笑,聲音溫溫柔柔,淺淺淡淡。

“怎么不回答?悅寶不喜歡嗎?”

季悅悅:窩日!這他媽就是個神經病!

她喉嚨仿佛哽住,說不出一個字,看著眼底愈來愈有烈焰猩紅纏繞的男人,身體抖得仿佛不聽自己的意識操控。

可怕、恐怖、陰暗、鬼魅......究竟用什么詞能夠形容這個男人,如果他是反派,又是什么讓他變成了現在這樣。難道那頁《反派回憶錄》真的是他成長的家庭環境......

她感化他?他病的真不輕,他還有救?

在男人越來越幽沉詭異的目光下,她終于承受不住,努力支著顫抖的腿,后退了一步。

哪成想,這一步,直接將男人和她一并推入了深淵。

“為什么躲呢?”他的目光盯著她的腿,聲音意味不明,溫淡無害至極,“明明,我不會傷害你,我......是那么喜歡你。”

“......”她沉默地說不出一句話。即使是男人的表白,聽在她耳里只能聽出死亡審判。

她真的好想說一句,你有病,我害怕!

卻沒想到下一秒,男人突然向她緩緩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