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倏爾瞪大,飛快地說,“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季悅悅:真操蛋,這被神經病支配的恐懼!
“我一直在和悅寶好好說。”他不疾不徐對她步步緊逼,偏生眼底帶著猩紅未散的溫柔笑意,詭異十足。“我已經很克制了,悅寶。能不能,看我一眼呢?”
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仿佛帶著卑微祈求,目光中涌動她看不懂的情緒。
可腳下絲毫沒有停頓退讓,他不管不顧直逼而來,將她困在了墻角。
他的手撫摸她蒼白的臉頰,輕觸她因害怕而顫抖的唇瓣。
“你總是這么怕我。”他的語氣平淡輕柔,氣息離她越來越近。
愈來愈強勢的冷香將她縈繞徹底,半面銀色面具的臉越來越近,快要呼吸相錯的那一刻,季悅悅再也忍受不住,猛然側頭躲過。
男人的氣息似乎停滯一瞬,隨即變得冷寒徹骨,他就著少女面對著他的瑩潤耳垂猛然輕觸,輕聲低語。
“沒關系,習慣我,就不會害怕了。”
下一秒在少女的驚呼下就掌控了她的下頜,驟然覆上了她的唇瓣。冷冽的氣息瞬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他氣息比上次還要兇狠霸道,甚至令她嘗到了血腥味,疼痛令她惡膽縱生,狠狠咬下。
他沒有躲,任她咬下,甚至哼都沒哼一聲,還十分惡劣地讓她嘗盡他的血液。
季悅悅:這個變態!!
“喜歡嗎?”他呢喃輕語,溫柔問她。
季悅悅:我喜歡你妹!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聽到有人問她喜歡嗎這句話!!
在少女快要因缺氧而窒息的狀態下,男人仿佛終于饜足,輕柔放開了她。少女幾乎已經全身發軟地附在他胸前喘息,一雙杏眸水波瀲滟,夾雜著淚意蒙蒙。
那股驚顫的強勢氣息幾乎要刻入她的骨髓。
“真是可惜。”男人一邊輕輕安撫著少女的脊背,一邊仿佛惋惜低語,“那副鎖鏈沒帶來,原本,也是想懲罰悅寶不乖的禮物。”
懷中的少女仿佛顫抖得厲害了一些。
他低眸輕撫她的秀發,綢緞般的手感令他樂此不疲,他彎起了唇角,“下次不乖的話,它就一定會出現在你的手上。我說到做到,悅寶。”
說罷還溫柔輕撫了一下她纖細的手腕。
微涼的觸感令她不禁又輕顫了一下,像個傀儡一樣在男人懷中任他輕撫發絲,心底又十分懼怕他過分的下一步。
好在他并沒有再對她做什么,只是一直抱著她,仿佛極其珍重。
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男人擁抱她正對著她臉的胸口衣襟處的西裝口袋上,是那本事關她馬甲的筆記本。
都怪她當初自己作死,總是因為邏輯感和記憶力不強喜歡記筆記的臭毛病她一定要改掉!
“怎么突然這么乖?也不提想回去了?”他低沉清淡的嗓音突然從頭頂響起。
“......”她驚茫未語,視線卻一直緊盯那本筆記,心里在飛速運轉如何銷毀它,更可怕的是里面的那段《反派回憶錄》內容。
如果那是曾發生在余暮州身上的故事,就算她解釋說自己有臆想癥都挽救不回來了!
正想著如何拿回這本筆記,一個吻忽而落至她發梢,驚回了她的思緒。
“在我懷里也能這么不專心。”淡淡的笑中帶著無端冷意侵襲。那種無時無刻不被監視掌控的驚顫恐懼驟然侵襲至她的心間。
一道目光落至她頭頂,帶著仿佛看穿一切的淡漠。
忽而他抬起手拉開了她些許,卻依然不容置否地將她側放在他腿上。下一秒,她就看見......他他他,他在解領結?!
她瞠目瞪著他慢條斯理的動作,他一只手依然禁錮著她的腰,另一只手輕慢扯著黑色領帶,姿態優雅淡漠透著一股子冷欲矜貴,無端有些禁欲色氣。
有什么冷色的白一晃而過,她看見微敞的白色衣領之下,那引人遐想的鎖骨凸起,直逼她的視野。
季悅悅:這變態為什么有一副好皮囊!!
她很無語自己這個時候竟然有些花癡,還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呵。”領帶扯下,男人忽而輕輕笑了一聲,下一秒領帶猝不及防纏上她的雙手手腕,在少女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將領帶打了一個結然后攥在了他的左手中。
隨后,他凝視懷中的她,不緊不慢開始解西裝紐扣。動作帶著一絲散漫痞氣,殷紅唇角略略含笑,攝人心魄。
“!!!”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來面對這一切。
這變態怕不是瘋了?!他想做什么?
他沉沉漆黑的眸子逼視著她,帶著深重的炙熱專注,美得驚人的桃目里似開滿了暮色沉溺的薔薇,帶著無端的魅惑色彩。
她分明怕的要死,卻不知為何好像被他的目光釘住,仿佛陷入其中無法掙脫,她竟無法躲開他的眸光。
“別緊張。”他輕聲對她溫柔低語,“我只是有點熱,悅寶不熱嗎?”
她連連驚慌搖頭,像只驚恐不停的鳥兒在他懷里顫抖。
季悅悅:不我不熱!!
她生怕下一秒他就說熱那就脫衣服吧。
下一秒黑色西裝被隨意扔至床頭,男人卻絲毫沒有給她解開手腕上領帶的意思。一雙美麗至極的桃目眼尾有些瀲滟殷紅,黑眸里仿佛能滴出墨水,帶著一絲癡迷地望著她。
“......”她抖得更加厲害了。
男人沒有更過分的舉動,只是抱著她,時不時輕輕含吻她的唇角,小心翼翼至極。
“好想你。”他抱著她在她耳畔不停低低絮語,“悅寶,能抱著你,我真歡喜。”
“......”季悅悅莫名覺得他有些像一只黏人至極的狗,而且是大狼狗那種的,一言不合吞了你。
他似乎是真的熱,眼尾通紅,連頸脖處都有些泛紅,有汗珠劃過下顎輪廓,自下頜處滴落至鎖骨邊,性感地不可思議。
她不敢反抗激怒男人,半晌后他突然一聲不響將她推開了,她抬眼望去,心驚看見男人一雙眼里有駭然欲念一閃而過。
“悅寶,太熱了,我去洗個澡。”他只是對她溫柔地笑,眼里的可怕欲望只一瞬間又湮沒眼底。
“.....”她不敢吱聲,男人也不在意,拉開房間門就出去了。
出去的下一刻她立馬跑到門口,果然發現門已經被鎖上。
這一次,他又要關她多久?
只是,這不是當務之急第一關心的事情。因為......
她的目光驟然移至床頭邊上那件被男人遺忘的黑色西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