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無極小說]
https://ajnnan/最快更新!無廣告!
男人嗓音清冽中帶著一絲微啞,仿佛深情不壽。面容表情極淡,桃花眼里卻蘊著清雅的溫柔,他目光掠過人群望向某一點,眼里閃過一絲微芒的灼熱。
用明天換你,靠近我。
多么深情的歌詞,這簡直就是變相表白。眾人八卦的目光直直觀察二人神色。
季悅悅心慌意亂,心跳仿佛已經超過了閾值。她真的完了,她好像真的對男神有了非分之想!可是她要回家,她不可以留戀這里的一分一毫。
她閉眼深呼吸,這種感覺有些像一顆行星被另一顆行星吸引。軌跡與軌跡間擦身而過,想碰,卻碰不得。碰到就是一場毀滅爆炸,一場沒結局的同歸于盡。
現如今她自顧不暇,哪有閑情談情說愛。如果不清零黑化值,這個世界包括她都會消失。畢竟世界因她面臨著崩壞危機,不知何時就會瞬間滅亡。
現在只是好感階段而已,她只能這樣安慰著自己,她還可以扛住。
他們注定沒有結果。況且......男神估計也不會喜歡...她吧?想到此時,她竟然有些自卑難堪和失落,對她肖想男神的自卑難堪,對男神也許根本對她沒感覺的失落。
一首歌唱完,男人從容放下了話筒,對著人群淡淡勾唇,便走至了她身旁坐下。
人群起哄歡呼過后,大家便自己玩自己的去了,只是目光依舊時而有意無意會掃過兩人。
身旁似有若無的松木氣息滲透了她的周遭,男人正略略含笑看著眾人的歡呼慶祝。音樂吵雜翻滾,燈光斑斕晃動,她卻覺得這世界不過一寸之地,只有她和他。
他從容淡定,她局促不安。
她的手握在身前攪動不停,如擂鼓的心跳沒有緩慢下來,反而更加急切。她下意識想做什么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顯得那么局促。
于是她朝眼前桌面上剔透晶瑩的果酒伸出手去,不等她摸到那酒杯邊緣,一只修長如玉的手卻來勢極快地從容握住了她的手腕,阻遏了她的動作。
她懵了一瞬,隨后只覺得手腕上微涼的溫度直直灼進了心底。
她側眼向這只手的主人望去,男人桃目溫柔低垂,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阻意看著她。金絲鏡框令他的氣質看起來清絕俊雅,但她知曉取下眼鏡后男人的這張臉五官堪稱昳麗妖嬈。
身后斑斕五彩的燈光明明暗暗,男人卻像一方靜謐的清冷月光,與身后的燈光煙火都好似涇渭分明。
讓她不由得想起一句忘記在哪兒看到的話。
雪色與月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胃不要了?”席煜淡淡說著,稍使力少女的手便回到了她身前。
她立馬坐的規規整整,眼睛凝視著正前方一點,愣是沒再看他,只覺得唇瓣和手腕都灼熱的厲害。
男人微微瞇了瞇眸,含著些許思量的目光落至有些反常的少女。
凌晨,人群才肯散場。季悅悅剛想起身逃開這尷尬的氣氛,仿佛想逃離自己綺麗的心思,身旁一道淡淡輕緩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我送你回家。”
她的腳步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淡定的清俊男人,又立馬偏移了視線,拒絕的話下意識想說出口。
“不,不用麻煩了......”
“這個點很難打車,你一個人很不安全。”他溫淡解釋,從始至終淡定的表情仿佛兩人之間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
不知為何,她竟有些氣悶。
他吻了她,居然還能一副不受任何影響的模樣?她就對他來說這么沒有存在感的嗎?想到此,她居然鬼使神差地對他大聲拒絕。
“不用你送!”
少女強硬的拒絕話音剛落,季悅悅就猛然回過神。她她她她居然對男神這么沒禮貌的大聲說話?!她居然吼了他?
空氣中有五秒死一樣沉默的凝滯。
她心驚抬頭看向沉默著的俊雅男人,舌頭仿佛在打結,“不不,不是,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用你送!”
席煜淡淡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眼里未見半分波動,只輕輕頷首,不置一詞。精致的面容卻透著霧一般的迷離。
她只覺得這空調開得有些冷了。
車駛向季家別墅的方向。霓虹燈自車窗外飛馳閃過,帶著黑夜的醉醒浪漫,冰冷而曖昧。
車內,席煜突然開口打破尷尬沉悶的氣氛。
“今天的事......很抱歉。”他語氣帶著些許認真歉意。
“.......”快別說這個了,她只覺得臉紅氣短口干舌燥。
“沒,沒事。”她局促回答,一雙眼根本不敢與男人對視。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季悅悅只覺得那雪地松木氣息都似乎漫至骨子里,帶著男人的淺淡溫柔,和曾呼嘯而來的強勢掌控。
唇齒相接的一幕幕仿佛根本無法抹去,在她腦海里似生了根一般的難以忘懷。
這個男人......像魔咒一樣,根本靠近不得。
車終于到達目的地,少女心慌至極地下車逃離。席煜凝視少女紅著臉慌不擇逃的背影,眼眸幽深了些許。
半晌后唇角似是微揚,一雙瀲滟無雙的眼里似是開出花來,那是名為癡狂炙熱的情緒。
白皙如玉的指尖輕緩摩挲唇角,仿佛還在回味少女溫軟的觸感。
他......要有足夠耐心。
回到季家,季悅悅剛想貓著身摸黑悄悄潛回房間,漆黑的客廳里突然響起一道冷意逼人的聲音。“誰?”
燈光大亮,她看見一身睡衣的季城正端著水杯冷漠看著她,著實把她嚇了個夠嗆。
灰藍色的睡衣讓他冷峻的氣息多了份慵懶,漆黑的發絲失去了往日的一絲不茍,凌亂搭在涔冷的眸子前,但依舊俊美如常。
“大哥晚上好!”她對他討好笑笑。
“這么晚沒回學校,回季家?”季城沒情緒的聲音響起,他放下水杯向她走近。
半個月不見她,倒是消瘦了些。季城略微瞇眸打量少女,他怎么會知道,這都是山上清湯寡水的伙食惹的禍。
“呃,那個,同學聚會,晚了點。學校門禁了。”她真誠無辜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