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就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了?”
“嘖,真天真!”
池中的霧氣徹底消散,池中的水也不再冰涼。
清透的一眼可以看到底。
池底中竟有一具玉質骨架。
“嘔”
想吐。
想想她在這池中泡了許久。
面色難看間,手中的天嬰石發出了嗚嗚的哭聲。
徑直落入水中,落在骨架上,哭的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凄凄慘慘戚戚。
云瑯環視一圈,周圍也沒別的什么了,徑直上岸。
她一出現,這座池子也顯現在島上。
破風聽到哭聲,前來查看。
老龜慢悠悠的聲音響起,“剛才忘說了,這具仙骨也是蕪笙泡進來的,被她吸收的雖然不剩多少仙力,但小友剛才應當也受了不少益。”
老龜話音剛落,池中的仙骨就碎成了粉末,成了清澈池底的水垢。
云瑯更想嘔了,膈應啊!
呼天喊地的聲音再次變大,“我死的好慘吶!”
“風繯,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女魔頭!”
石頭的破鑼嗓子哭嚎著,像是公鴨在叫,難聽至極。
若她猜的不錯,風繯應當是她娘的本名。
哎,死的真慘呢!
她一點都不同情。
等它哭夠了,云瑯將它攝回。
“來,咱們說說,你到底是誰?”
石頭被仇人的女兒捏在手心動彈不得,心里那個氣啊。
見它微微發抖,她笑的更開心。
“你這是害怕還是生氣啊,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石頭決定裝死到底,仇人的女兒那也是仇人!
想到自己來下界的任務全部泡湯不說,還要免費被這小妖女蹭氣運,他就嘔的要吐血。
云瑯將石頭遞給父親,“有沒有辦法搜個魂什么的?”
石頭:老妖女生了個小妖女,果然是一脈相承的惡毒。
被破風捏在手中,確實有點怕,它瑟瑟發抖。
破風閉目半晌,搖頭道:“禁制非仙不可打開,他出不來,為父亦無能為力。”
“不過讓他在這石中也好,仙者,無不具有氣運加身,在上界雖不顯,但到了下界,真靈在你的伴生石中,這氣運自然是成了你的。”
想到這都是她娘為她安排的,云瑯心內復雜。
“具有大氣運者往往會被天道眷顧,遇危往往會轉危為安,運氣較之常人會不一般的好,老夫祝小友一路扶搖直上。”
老龜蒼老的聲音響起,破風劍君與云瑯的眼前浮著四枚猴兒果。
“好走,不送,老夫我也該去別界游歷了。”
云瑯拜道:“多謝前輩。”
紅紅極速竄回了靈獸袋中。
回程中,依舊坐在舟中。
破風劍君拿出兩個乾坤手鐲,鑲著漂亮的寶石,還有機關,可發射毒針。
云瑯認主后就戴在了腕上,神識查探后發現里頭東西可有不少,那艘飛舟甚得她心。
破風又給她補給了不少靈石和符篆等日常所需。
“丹藥你就自己去買吧,為父不需要,便沒有。”
見破風將裝著猴兒果的四個玉盒全都給她。
她推辭道:“我壽元還十分充足,父親自己留著吧,我要來也無用。”
見她真不想要,還是推給她兩枚,“缺靈石時,拿去賣,總能應應急。”
“為父這次煉器本不該這么久。”
“父親可是身體出了問題?”云瑯心里還是擔憂的。
“非也,中途頓悟了,再清醒時已過兩年。”
云瑯:“...”
怎么感覺父親是在炫耀。
破風搖搖頭道:“為父修為怕是要壓不住了,也該去別的大世界突破了。”
揉了揉她的腦袋,眼中一片慈愛,“索性本座這次為你煉出的極品靈器可保你無憂,否則,終究是不能安心離開。”
他取出一根細如懸絲通體泛著冰藍色的項鏈,不知是用什么材質煉制的,還綴著一顆月色的透明小珠。
以女修的眼光來看,這項鏈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為父加了菩提木,可讓你始終清明,不被任何藥物和魅惑性法術影響。”
云瑯不懂煉器,只覺得破風劍君好厲害。
“將精血滴入月珠中,此物若被人所奪,只要強行認主,便會自爆。”
將精血滴入,項鏈掛入修長的脖頸中,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一陣舒爽。
心念一動,項鏈隱沒不見。
見她一臉驚嘆,破風帶著傲然說道:“此靈器為父用盡畢生所學,當年給你母親煉制的手鐲都不及此物。”
云瑯好奇問道:“項鏈可還有別的作用?”
破風道:“你記住這段口訣...”
云瑯依言照做。
“只要修為不及本座,任何作用在你身上的攻擊法術皆會被月珠吸收,待你御敵時再將其放出。切記,月珠中所存納的靈力攻擊不要超過極限,否則月珠承受不住也會自毀。”
“是自爆么?”
一個極品靈器的自爆,夠那人喝一壺了,也夠她喝一壺了。
破風點頭,“莫怕,項鏈有傳送功能,會助你破開空間逃走。”
“月珠中已被為父存了三道劍氣...”
破風劍君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項,云瑯認真的聽完。
破風將她遇到強敵后的攻、守、逃都給她考慮好了。
一片拳拳愛女之心,讓她心中大受觸動。
他將飛舟落在一處無人的島嶼上,讓云瑯將銀月取出。
“趁這機會,再給你祭煉一下此刀,提升提升品階。”
破風劍君說的輕輕松松,像是隨口一句。
要知道,已經煉成的法寶,品階基本上已經固定,想要進階,可是千難萬難。
云瑯感嘆,她爹不愧是歸瀾界第一煉器大宗師。
坐在那打坐煉器的背影,看起來雖然平平無奇,卻異常可靠。
閑來無事,拿出海螺。
“師兄~”
從聲音就能聽出笑意。
幾乎是剛傳過去,海螺就又亮起。
清越的聲音傳來,“丹田已修復?”
云瑯輕輕嗯了一聲,“師兄放心吧,我與父親在一起,現在很好。”
“師兄如何了?”
葉寒根本沒進秘境,心里總擔心著。
內心的自我譴責讓他無法靜心去做任何事。
好在一切都順利,如此,他也能安心進去了。
“等我。”
“好的呀,師兄加油,我在合歡宗等師兄。”
云瑯修為恢復,說話都變的十分輕快。
這么嬌軟又輕快的聲音,他好像許久未曾聽到過了。
仿佛二人之間又恢復了親密無間。
這讓他心情也變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