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獸還是葉寒的模樣,沒睡到想睡的人,心下頗有些可惜。
可惜它們一族于修煉上毫無天賦,只能靠幻術和一身血肉以及一身逃跑技能行走世間。
一獸一人碰了個迎頭,它瞬間獲悉了此女修的心中想法,訛獸抱著某種惡意的心思,將身上濃烈的氣息散發到極致。
周溯玉心跳的很快,并未察覺不對,也不曾用秘術探查它的氣息。
二人難得有獨處的機會,想到眼前人的身份,她下意識不敢太過分。
“我見吳師侄氣勢沖沖的出去了,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合歡宗的女修,誰還不會個魅術了,周溯玉自然是知道眼前人應是吃下了朱羅花花粉的,看他額角忍出的汗水,她自認為他應當是忍的很辛苦。
一人一獸想法一致,在二人共同的努力下,自然又和諧的在這殿中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周溯玉被訛獸幻術所迷,且她執念已深,壓根不曾懷疑身上人會是別人。
在吳云瑯的閣樓里與葉寒發生這種事,她心里有一絲微妙的快意。
訛獸本就正值發情期,也算是順水推舟。這女修雖然長的不如先前那個,但也算不錯。且那丫頭對它太不敬了,還拿刀砍它,它不把她的地盤禍禍一下都對不起她。
此刻,云瑯提著刀,一刀砍在關素素所在的樹屋上。
高高的巨樹轟然倒下,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從中掉出兩具疊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體,最重要的是,還都是女子。
云瑯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
這他么的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以前是她誤會關素素了?
其實她喜歡的是女人!
老鬼今日采補到了關素素,鬼體像是用仙丹妙藥泡過一樣舒坦。這女娃體質可真是妙不可言。
感受到陸陸續續有人前來,它又將自己縮成了一個粒子。
葉錦西的眼中又失去了神采。
云瑯扔出裙衫,將兩具赤果果的身軀遮蓋住。
她還有心情問正在顫抖的石頭,“感覺如何?”
石頭顫抖的說不出話,他們門主的親女竟然在下界被人給...
不,他要往好里想,指不定那人是葉寒。
聽到動靜后,師姐們與楚熙行幾人都來了。
關素素似是睡著了,從半空中落下也沒有轉醒,不過面頰潮紅,身體還在詭異的扭動,發出誘人的聲音。
“葉哥哥...”
斷斷續續的,眾人聽的最清楚的就是這一句。
楚熙行自覺背過身去。
感受到老祖宗回來了,葉璃雙眼閃爍,“吳道友,這是怎么回事?”
云瑯沒好氣道:“我怎么知道,葉寒半天沒回,我來看看,誰知道這兩個人竟然有這癖好。”
葉璃先是皺眉,隨即不可置信的說道:“不會是葉寒將這二人...”
曲菱瞥她一眼,“葉仙子還是慎言的好,葉寒可不是這等人。”
樂馨撇撇嘴,“恕我直言,他有我們云瑯,還會將誰看入眼中。”
葉璃輕哼一聲,“我已用秘法探過,關素素的元陰明顯失了,而那位葉小姐一副癡傻模樣,這該怎么解釋?”
虞憐兒掃視眾人一圈,“葉真人、周真人都不在,還有夸父族的...”
眾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興許是夸父族的那幾個巨子從黑水牢中逃了出來。
云瑯用海螺與葉寒聯系了半晌,沒有一點回音。
此刻,葉寒正在小世界中尋藥,試圖解朱羅花花粉的藥性。
在丹修看來,沒有解不了的藥性,任何毒藥都有與它相生相克的解藥。
索性靈藥園中靈藥種類極多,他只耗費了一些時間,便成功解了藥性。
但他所耗費的這點點時間,在外界已經到了第四天天亮時分。
娥大周溯玉葉寒離奇失蹤,驚動了夸父族的老嫗,老嫗命自己的三個兒子找人。
眾人也沒閑著,將關素素與葉錦西安置好,都開始在這巨大的林中開始找人。
云瑯一直擔心葉寒的清白不保,但怎么都聯系不到他,就想著他應該是去了小世界中。
看著眾人,她道:“我閣樓里先前去了個能變成人的兔妖,它應與此事有些關系。”
眾人心中驚訝,楚熙行思索片刻,“會不會是傳聞中的訛獸,傳聞中最厲害的訛獸的幻術比之九尾天狐也不差。”
云瑯走的急,并未將結界打開,到了近前,竟然聽到了細碎誘人的呻吟聲。
眾人面面相覷,云瑯心里有個猜測。
一腳將門給踢開。
殿中糾纏在一起的是一只兔子和周溯玉。
眾人都聽過周溯玉的名聲,親眼所見還是頭一回。
就是沒想到周溯玉口味這么重。
人和獸。
好歹變成人再來啊!
楚熙行見到這么突破他下限的事,又背過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轉身就見樂馨看的眼睛忽閃忽閃,甚至還拿出了留影石,一副興奮至極的模樣,心突然有些累,強行將她眼睛捂住。
樂馨氣的罵到:“這種現場多么罕見,把你的臭手拿開。”
楚熙行捂的更緊了,絲毫不為之所動。
周瑾看了眼一副長見識模樣的邱海,將他看回了神,訕訕轉過身去。
拿出留影石的不止樂馨一個,曲菱,云瑯,還有偷偷摸摸不動聲色的葉璃。
聽到聲響的一人一獸面帶迷離的轉過頭,訛獸清醒的極快,直接化為一道流光從窗口逃出。
云瑯手疾眼快的給它來了一刀。
一聲慘叫之聲,血液飛濺,灑落在草地上。
云瑯很確定剛才自己險些將它劃成兩半,不過它逃命的本事著實一流,加上師姐們的攻擊,它只慘叫了一聲,便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半空之中,瞬間無影無蹤。
訛獸心里冷笑,他可是給這臭丫頭留了一份大禮。
周溯玉迷離著的雙眼瞬間清醒。她面色并未多么驚慌,甚至稱得上是淡定,還對云瑯微微一笑。
看著她眼中似有得意之色,云瑯覺得她有病。
“你在我閣樓里和一只兔子雙修,周師叔,你什么意思啊?”
周溯玉似是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什么兔子?明明是葉...”
她的神智慢慢回攏,想起先前種種,與她雙修的仿佛是葉寒,又仿佛是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