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素素一臉不可置信,“不,那日就是葉哥哥,不然我怎會心甘情愿。”
樂馨翻白眼,“我們周師叔和那只兔子也是心甘情愿,指不定還有一只兔子變成葉寒的模樣把你迷惑了。”
周溯玉聽到這話瞪了她一眼,樂馨冷哼一聲。
云瑯看著關素素微笑道:“你若不信,我就給你證據。”
她看向楚熙行,“楚師兄,有勞你。”
找邱海不合適,同宗師兄弟,結果沒有信服力。
見她根本未曾征求過葉寒的同意,楚熙行看一眼葉寒,見他微微頷首,才將神識探入。
葉寒懷疑瑯兒并不是完全的相信他,才讓人探一探。
不過片刻,楚熙行就點了頭,“元陽還在。”
關素素跌坐在地上,流下兩行清淚。
她心里仍舊不信,那晚,明明就是葉哥哥。
“說起來,曾經我在關道友懷里還見過一只兔子,關道友,你那只兔子可還在?”
關素素垂著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它早就自己跑了。”
云瑯隨意哦了一聲,又道:“那位葉家女體內應當有問題,她一會有神智,一會又癡傻。”
葉寒點頭。
眾人將葉錦西帶來,仔細探查了一遍,她依舊只會流口水,一副癡傻的模樣。
樂馨嘟囔,“那天她還抱著關素素哭呢。”
楚熙行神色鄭重道:“她識海中有陰氣殘留,曾經應是被一位鬼修控制過身體。”
眾人無不詫異。
云瑯狀似疑惑的看向葉璃:“我記得咱們初到此地時,是葉仙子頭一個接觸的她,不知那時葉仙子可有發覺什么異樣?”
葉璃穩如老狗,“我并沒有發現不對勁,那時見她一身傷,看起來模樣凄慘,可憐至極。”
她眉頭輕蹙,眼中似有不忍。
眾人心想恐怕這里應當還有一個藏在暗處的鬼修,或是藏在誰的身體里,亦或是夸父族的族地中本就不安全,難免看著別人都帶有懷疑之色。
離秘境結束也沒幾天了,老嫗讓自己幾個兒子收拾出來不少香豬干肉與他們自己種的靈果,釀的靈酒,山間的靈蜜,眾人見她實在是太過熱情,也推脫不過,便都收下。
至少傳聞中夸父族熱情好客這點還是不假的,只希望他們以后不要強行擄人來做客生孩子就更好了。
曲菱笑道:“多謝前輩一片心意,我等厚著臉皮收下,叨擾許久,我們也該告辭了。”
老嫗有些悵然,她們族群里人丁稀少,再次熱鬧的時候就要再等五十年了。
“那只訛獸已經不在族地里,它離不開這個秘境,你們去秘境里找找吧。”
提起這只訛獸,老嫗也心煩。
出了巨門,眾人分道揚鑣。
云瑯并未與師姐她們一路,她決定干票大的,覬覦葉寒的人太多,還是早得到早安心。
二人一路隨意走著,云瑯看到靈草靈果就收起,要是碰到那只訛獸,肯定不能放過它。
此空間禁空的地方太多,見關素素跟幽魂一樣始終不遠不近的跟著,心里煩死了。
葉寒一路都在試圖將體內訛獸的血給逼出,可惜行不通,那些血已經與他渾身的血液融在了一起,根本區分不出來。
夜間,到了一處山腳下,云瑯又掏出一個閣樓,是師姐多余的,從來未用過。那個被周溯玉禍禍過的,她準備拿出去賣了。
將防御陣法布置了好幾層,她才安心,她可沒有讓人觀看的癖好。
隨意收拾出一個寢殿,便拉著葉寒進去。
“因為師兄太招眼,才出了這回的事。”
葉寒心中正在思索用他體內真火將所有血液都燒灼一遍,看看能否將訛獸的血給消除。
聽到她的話,有些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
見他疑惑的眼神,云瑯摸著他的臉勾唇輕笑一聲。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瑯兒這是在怪他,她應該是生氣了。
云瑯側坐跪在他身旁,環住他的肩頸,在他耳邊輕輕問道:“師兄愿不愿意將元陽給我?”
葉寒不說話也不點頭或是搖頭,只是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身。
他想哄哄她,讓她別生氣,可此刻他也不能保證說出口的是什么。
“你不說我就當你同意了。”
“讓我看看師兄的元陽到底還在不在。”
聽到她的話,他似乎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感受到她的神識,他眼眸閉起,若能讓她安心,便如此吧。
或許會對她的道基有些影響,但以后用靈物給她補回來便是。
見他并不反對,云瑯也有心思逗逗他了。
“師兄睜開眼。”
他緩緩的睜眼,眼中已有了欲色。
琥珀色的眼中只有她一人,她笑著親了上去。
葉寒化被動為主動,將人輕輕放在身下。
二人對視著,似有無限情意,云瑯的眼睛湛出幽藍色的光。
見他眼中已有迷離之色,將他的雙眼輕輕蓋住,“師兄就當這是一場夢吧。”
心似乎飄在了云端,身下的云又軟又暖,讓她舒適的沉浸其中。
她看他一眼,和他在一起后,從未見過他夜里如她一般還要睡眠。
牝靈術果真神妙無比,魅惑之力無人能抵,在吸取元陽時會讓對方陷入夢境中。
云瑯發現,自他的元陽被她吸取后,她的體內也發生了某種變化,元陰依舊在,不過是隱藏在一層金光之下,以后應無人可看出她的元陰是否還在。
不知算不算好事。
云瑯正閉眼內視自身狀況時,被他從身后緊緊樓住。
他的頭枕在她的肩頸上。
安靜的室內,他的心跳動的有力至極,云瑯甚至能感受到里頭洶涌著的澎湃愛意。
即便他不說話,她依舊能清晰的感受到。
在葉寒的認知里,昨日夜里兩人合為一體,彼此應是這世間最為親近之人。
體內充斥著藍幽幽的純陰之氣,他知道那是什么,充滿了她的氣息。她對他應是毫無保留的愛意,才會在結丹前將自己完全交付于他。
“若是找不到那只訛獸,師兄豈不是一直說不了真話?”
他眼中明明白白在問,“你介意?”
云瑯不滿的嘟囔,“那以后豈不是聽不到師兄說心悅我?”
他眉眼柔和,眼中盈滿了對她的愛意。
便是我不說,你也能看到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