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這般修為都近不了它的身,得想個辦法將它的靈智抹了。
云凜踏空落在她身邊,哈著舌頭一副求表揚的樣子,她摸摸它的狗頭。
桑梓傳音道:“你可真是不夠意思,好歹咱們也算有點交情。”
云瑯看著他和那些人打成了一團,笑意盈盈道:“我怎么不知道咱們有什么交情!”
那頭,天火道人依舊十分頑強,他甩開小火的追擊,陰冷的聲音傳遍這方天地,“既然都來了,那就別走了。”
他雙手結印,火山上破碎的道宮籠罩了一層結界。
不過,相應的,他的魂體更是透明了不少。
眾人也不傻,齊齊向他圍攻而去。
天火道人邊飄邊迅速加固結界,半空上的九天玄火也又開始飛流火。
天火道人很生氣,九天玄火跟他近千年。結果臨了了他讓它自爆將場中所有人都炸死為他出氣,它竟然陰奉陽違的只落下幾道流火。
云瑯躲在一旁正問小火,能不能將九天玄火吞了。
小火晃了晃,它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干脆又將烙印打入。
“嘭”的一聲,結界突然炸了。
只見徐開冷著臉飛身回來了,見到她詫異的臉,對她溫柔(略帶猙獰)一笑。
云瑯眼珠子亂轉,身子比腦子快的趕緊飛身離開這座火山。
見他沒來追殺她,她頓住身形,聽到小火傳來的意識,她看了一眼那道魂體,有了一個主意。看著破碎的火山上破碎的道宮,她開始了埋雷之旅,雷克一切陰邪的東西。
她將身形隱入空間中,時隱時現,現身時就是埋雷珠的時候。
這些雷珠是破風給她防身的。
為了防止九天玄火逃掉,她今天一次性都用完了。
她感嘆,有個大能爹的感覺就是好。
等全部埋完,她立于半空中看向里頭,徐開正用他的本命之火和九天玄火做斗爭。
云瑯看著他輕輕一笑,他似有所覺的轉過頭來。
她隱入空間內,手上那個最大個的雷珠直接被她扔向九天玄火。
“爆!”
徐開瞳孔一縮,迅速躲入空間之中。
天火道人正也恰巧飄到了九天玄火近前,就正好被爆破的雷珠炸的魂飛魄散。
“嘭”
“嘭”
“嘭”
爆炸聲響不絕于耳。
雷珠的爆炸聲甚至引起了火山的噴發。
在場這么多修士,能活多少就看天命了。
她的心緒沒有絲毫波動。
待雷珠余波還未消散,火山依舊在持續噴發,她身上的防御法寶和法衣足以保她不會受多少影響。
場中霧蒙蒙的,火汽加煙塵和雷珠的能量讓她眼睛都不能完全睜開,待摸到了九天玄火近前,她明顯的感覺到九天玄火至少虛弱了一大半。
好時機啊。
她二話不說將神魂烙印打了進去,她神魂強大,將九天玄火的火靈壓的死死的,火靈很識時務,見斗不過就臣服了。
云瑯不要它的臣服,直接將它的靈識干凈利落的抹除。
她正專心收服九天玄火間,一只帶著黑灰的手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領,頸后微涼,她頭皮發麻。
她只來得及將九天玄火納入丹田,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了。
威風凜凜的云凜猛的撲向頭發都被炸的凌亂的徐開,然后瞬間被縮成了小奶狗的模樣,兩個獠牙縮小,尖尖的,看起來奶兇奶兇肥嘟嘟的,被徐開一手拎著,它“啊嗚啊嗚”的沖他叫喚,四個蹄子一直撲騰著。
它叫了兩聲就自動閉嘴了,因為叫聲實在是太讓它臉紅了,一點都不威風。
等云瑯再醒來時,是在一個山洞里。
這個山洞讓她想起和葉寒在祝無海無人的海島上的那個山洞。
她感受了一下,身體修為被封住經脈也被封了,且手腕上的鐲子和靈獸袋以及銀月都不見了,還有云凜,也不在她身邊。
不見徐開的身影,她起身往洞口而去。
剛走到洞口,就碰到了一層屏障。
好個徐開!真是把她的后路都給絕了。
這人應該是去療傷了。
那個大號雷珠,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就算他能躲開,也肯定會受波及,新傷加舊傷,夠他喝一壺了。
外面天色已黑,月光灑入洞口,沙子泛著銀白,洞里只有洞口有些許亮光。
云瑯想了想,只能故技重施了,像對付葉寒一樣對付徐開。
沒辦法,臉太好給了她信心。
她不知道,徐開已經知道了她與葉寒和師炎欽的所有經歷。
洞中響起了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云瑯哭了半天,眼淚都快干了,外面沒有一點動靜傳來。
她到底是繼續哭還是停下呢?
洞穴外不遠處,胖胖的小奶狗云凜聽到了她的啜泣聲,邁著小短腿扒拉了一下正在打坐的徐開。
徐開睜開眼低頭看它。
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云凜好生好氣的說道:“瑯瑯最怕黑了,你把她關在里面會讓她想起不好的事情。”
徐開愣了愣,想起二人靈火相融時腦海中閃現的那一幕幕。
從她與葉寒的過往中,他知道了她小時曾被一個女人虐待過。
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明明二人見過沒幾面,他卻對她了若指掌。
明明知道她很有可能是騙他的,他還是起身。
“啊”
驚恐的尖叫聲傳來。
徐開一揮袖,將洞口的結界撤開,人還沒到洞口,就被從里頭沖出來的人撲了個滿懷。
他渾身僵硬。
云瑯像個八爪魚一樣扒拉在他身上,瑟瑟發抖說道:“里頭有一堆蟲子。”
她的手上似出了汗,一片滑膩,徐開不適的動了動脖子。
云凜用胖爪子捂住眼,瑯瑯身上雖然灰塵不多,但去收服九天玄火時頭上身上還是沾了不少煙塵雷霧,臉上用臟兮兮不足以形容,眼淚還在她臉上留下了兩條痕跡,看起來分外滑稽。
可以說整張臉就一雙眼睛亮晶晶了。
但它現在也沒能耐給她傳音讓她好歹把臉擦擦了。
她環著他的脖頸,抬起頭直視徐開,眼睛里水汪汪的,看起來似是受了驚嚇還有幾分委屈的樣子。
云瑯覺得此刻一定無聲勝有聲,師姐說過,男人最喜歡那種楚楚可憐的女子。
她自信,就算不用魅術,以她的美色,也沒有有男修能抵擋住。
但這人神色為何頗為古怪,唇角是似笑非笑的弧度,一雙眼眸里三分嘲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
總之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感覺。
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