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巫霽云緊張的問道。
阿典刺看著池文茵探究的眼神,終于說到:“那個叫君昭的女人被皇后關起來了。”
“為什么?”池文茵和巫霽云同時疑問出聲。
“具體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有人行刺皇后娘娘,就是叫這個名字的一個女人。”阿典刺并不知道幾個人的關系,誠實地說道。
“這不可能。”巫霽云大叫了起來。
“君昭現在在哪里?”池文茵把手捏在了阿典刺壯實的臂膀上,問道。
“我不知道。”阿典刺覺著池文茵已經跑題了,趕緊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在危難之際解救云熙國于水火,皇后不可忘記和太子殿下的約定。”
巫霽云看著池文茵,揪著她的披帛,一臉焦急的神色傳遞到了她的眼中。
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周國了。池文茵迅速地思考著,對著阿典刺說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回去和陛下說一下,就和你走。”
不成想,阿典刺卻不信任池文茵,揪住了她的胳膊,“不行,你這是緩兵之計,你回去就不回來了。”
“我……”池文茵無奈的正要開口,就聽到巫霽云說道:“我也和你去周國。”
“我需要的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我需要的是云熙國的軍隊。”阿典刺一臉嫌惡的看著巫霽云。
“周國內訌,我帶去軍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帶兵去侵占周國,恐怕卓魯沐兒都不是完全放心吧,我就帶一只小隊。”池文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典刺先是不滿,捏著池文茵胳膊的手緊了緊,但是仔細想了池文茵說的后半句,也覺著挺有道理,這才松動了神色,放開了池文茵的手腕。
池文茵拉著巫霽云到了一旁,附在耳邊給他說了幾句話就帶著衛子詹離開了。
回了宮,池文茵讓翠兒在淑華殿擺了酒菜,然后就讓人去請拓跋詡。
翠兒一面擺著盤子,看著池文茵焦急的樣子,說道:“那里熱,娘娘進來坐吧,一會陛下就來了。”
可是直到夜拉下黑錦緞一般華麗的舞臺,拓跋詡才姍姍來遲。
他一進殿,就看到池文茵趴在案幾上打瞌睡,而案幾上的飯菜一動未動。
拓跋詡看著翠兒問道:“皇后還沒有用膳嗎?”
翠兒上去幫著拓跋詡更衣,說道:“娘娘說一定要等陛下一起。”
兩個人說話間,池文茵已經醒了。
她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窗外天已經黑了,站起身走到拓跋詡的身邊,問道:“怎么這么久?”
拓跋詡靠近池文茵,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想我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讓池文茵覺著身體中有熱流在攢動。
“等你一起用膳。”池文茵笑著說道。
那面翠兒又讓人擺上了新做的飯菜,拓跋詡拉著池文茵坐到了自己身旁。
池文茵十分殷勤給拓跋詡倒了酒,瑩亮的光反射著跳動的燭火。
拓跋詡一口飲下,笑著說道:“什么事情?”
池文茵咬著嘴唇,還不開口,有些諂媚的看著拓跋詡,“想吃什么?”
拓跋詡搖著頭,他知道池文茵肯定有事情要說,但是她不說,自己也不逼問。
兩人用了膳,拓跋詡難得沒有去御書房,和池文茵聊著大臣們遞上來的折子。
池文茵坐在拓跋詡的身邊,看著他終于開口了,“我,我能不能帶一隊人去一趟周國?”
“什么?”拓跋詡的聲音一下子拔高。
池文茵嚇了一跳,身體抖動了一下,然后一臉委屈的看著拓跋詡,說道:“君昭被我姑姑當成刺客處置了,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她也算我的救命恩人,而且……”
“你說破天,也不許去。”拓跋詡一句話蓋棺定論。
“你……”池文茵站起身,氣鼓鼓就要朝著外面走。
拓跋詡無奈的望著她,對著站在門口的呂一使了個眼色。
池文茵出去了,拓跋詡在淑華殿等她,不小心睡著了,都睡了一覺,還是沒有等到池文茵回來。
他走出殿外,呂一趕緊上前說道:“娘娘去了景仁宮。”
拓跋詡嘆了口氣,朝著景仁宮走去。
就看到池文茵坐在樹上,打著盹,晃晃悠悠似乎就要摔下來了。
“茵兒。”拓跋詡叫了一聲,池文茵一個激靈,抱緊了樹干,也不理他。
拓跋詡當了皇帝以后,就再也沒有爬過樹了,“你不下來,我上去了。”
池文茵不理他,繼續抱著樹干。
拓跋詡輕松的爬上去,坐在了池文茵的身邊,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去找哥哥,可是你知道現在周國局勢多么復雜嗎?”
“所以我告訴阿典刺我只能帶一小隊人去,不能帶軍隊。”池文茵急忙辯解。
“你姑姑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你知道嗎?她能穩坐周國后宮皇后之位,并不是單憑美色,我可聽說現在的周國皇帝就是在她的幫助下才順利登基的。”拓跋詡說著,池文茵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池文茵轉而想了想,要不是姑姑有超強的手段,如何能嫁給前后兩任陛下。
“我和她畢竟是親人,我去求她,他一定會放了君昭的。”池文茵倒是很樂觀,央求起了拓跋詡。
“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拓跋詡說道。
“不可,國內好容易安穩了一些,你不能去。”想起前段時間的事情,池文茵趕緊搖了搖頭。
“我不想讓你去,可是不讓你去,你也會溜出去,將來你會恨我吧。”拓跋詡自言自語著。
池文茵知道拓跋詡動搖了,她一下子靠在了他的懷里,不成想,池文茵太用力,拓跋詡搖搖晃晃就朝著樹下摔去。
池文茵伸手去拉拓跋詡,卻錯過了。
衛子詹從旁邊竄出來,穩住了拓跋詡的身形,池文茵看著,這才安心的掉進了拓跋詡的懷里。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了。”拓跋詡不無寵溺的抱著池文茵。
回了淑華殿,池文茵已經睡著了。
拓跋詡抱著睡著她,眼神卻看向了窗外,那漆黑一片中似乎有吞噬一切的怪獸。
拓跋詡的眉頭越皺越緊,池文茵要去周國的事情,讓他想到了很多當年的事情。
池月秋現在又是什么樣子的人?拓跋詡想著,沒有一點睡意。
殿內的燭火越來越小,一切隱秘在了黑暗中。
池文茵給巫霽云和阿典刺帶了消息,又請巫霽云給拓跋詡重新開了方子,就準備出發。
拓跋詡讓衛子詹從親衛里挑了一些人手準備行裝跟著池文茵出發。
終于到了出發的日子,拓跋詡將池文茵送到了宮門口,看著黑壓壓的人,池文茵這才想起了回來以后就沒有見過玉貴妃,于是問拓跋詡道:“玉貴妃呢?”